早在高中时代,班上的同学们就已经有不少“成双成对”了,连“双宿双飞”的“小鸳鸯”都有好几对。要不是因为某对“小鸳鸯”不小心搞大了肚子受到了处分,这种事情基本上不会有人理会。
到了大学时代,谈恋爱的情况就更加的司空见惯,甚至一度成为潮流,要是没有谈过几场恋爱,出门都不好意思和同学们打招呼,甚至会生出“荒废大学美好时光”的感慨。
在这方面,李陆飞虽然趋向于保守,却也不是不解风情的傻子,当然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兴奋的心情肯定是有的,但更多还是紧张--要把法律意义上夫妻进一步演变成为事实夫妻了,难免会有一点小紧张
尤其是当聂玉坤洗完了澡,穿着一件“不太保守”的睡袍走进卧室的时候,李陆飞就更加的紧张了。
赶紧站立起来,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只看了一眼聂玉坤颈下白的耀眼的肌肤,就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洗……洗完啦?”
“嗯。”
“真快啊。”
这种没话找话的情况根本就交流不下去,简单的几个字说完之后,就再也无话可说了。卧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李陆飞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但也绝非“花丛浪子”“欢场老手”,面对眼前这种局面,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看着局促不安的李陆飞,聂玉坤已经很强烈的感觉到了他的“青涩”。
此时此刻的聂玉坤,其实也挺紧张的,当然还不至于紧张到李陆飞那种程度,至少她还知道应该怎办。
就眼前这种局面,如果一定要装嫩,象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样羞答答娇滴滴的做出一副“我纯洁的好像一张白纸”,那就真的糟糕透了。
既没有装出“特娇特纯”的小姑娘那么嫩,也没有一上来就亲嘴儿扯裤子的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而是很自然的走到床边,拉着李陆飞的手,轻轻拽了拽,一起坐在床头……
“紧张?”
“嗯……”李陆飞根本就不看聂玉坤,脑袋垂的更低了:“不……我不……不紧张。”
握着的手一直都是微微的颤抖,都已经紧张的半死了,居然还死鸭子嘴硬。聂玉坤扭过半个身子取过纸巾,笑呵呵的说道:“瞧瞧,脑门儿上都冒汗了,还说不紧张,来,我给擦擦……”
不论聂玉坤表现有多少自然,李陆飞终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木头人,心中早已雪亮:聂玉坤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切,完完全全就是为了调解气氛。至于气氛调解好了之后要做什么,那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本就已经很紧张了,当洁白如雪的皓腕伸到眼前的时候,李陆飞紧张的都要“死机”了。
擦拭着他脸上那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分明感觉到李陆飞整个人都僵硬的好似机器人一般,聂玉坤心中暗自欢喜,说话的语气却一点都没有变,依旧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瞧你这脖子僵的,不难受么?”
“僵?我……我没有吧?”
“还说没有呢,转过去,我给揉揉。”笑呵呵的把李陆飞的上半身扳过去,如同拉家常一般随口说着什么:“前几年啊,为了公司里的事,我也是忙的不分白天黑夜,结果颈椎就有毛病了。有朋友介绍了个推拿的老师傅,人家的手法就是好,我也曾学了点皮毛……”
说实话,聂玉坤推拿按摩的本事实在稀松平常,和半专业的李陆飞比起来,至少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在此情此景之下,所谓的推拿所谓的按摩,只不过是调节气氛让感情自然升温的一种手段罢了,至于推拿本身,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揉揉捏捏了几分钟,说了些有用没用的家常话,气氛总算和谐一点了。
当聂玉坤借着揉捏的机会和李陆飞贴的更近之时,他当即就感觉到后背传来的丰满和柔软,身子明显一颤,下意识的躲了躲。
聂玉坤当时就笑了:“我一直都说这个香水的味道太浓了些,冯妈还说合适。刚一凑近就把你给顶了跟头,下次我换个淡雅一点的香水……”
小小的玩笑立刻就让李陆飞放松了很多,也不似刚才那样拿捏着了:“玉坤姐,根本就不是你的香水有问题,是我……我说实话吧,真的有点紧张……很紧张……”
人呐,一旦敞开心扉,其实是很容易接近的。
以聂玉坤之精明,马上就抓住了这个机会,揉捏颈部的双手已经伸到了李陆飞睡衣里边,在他赤果(知道是错字)的胸前抚摸着:“其实我也挺紧张的,不过想到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可紧张的呢?你说是不是?”
老夫老妻,这个词的用法真是有了画龙点睛的效果。
早就注册结婚了,普通的情侣要是走到这一步,早已和睦的如鱼水一般。到了这种程度,无论是琴瑟合鸣也好,是灵肉结合也罢,都符合天道人伦,符合常情法理。
当聂玉坤半跪着从后面把李陆飞抱住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很自然了。
毕竟已经经历过几次婚姻,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已经不再陌生,当聂玉坤轻吻着他鬓角的头发之时,分明就感觉到他的配合。
耳鬓厮磨呀、卿卿我我啊,基本上说的就是这个了。
但也仅限于此罢了,因为聂玉坤不想给李陆飞留下干柴烈火的印象,这是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和腼腆。
仅仅只是耳鬓厮磨挨挨搭搭几下,也就适可而止了,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说道:“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嗯,好的,”李陆飞早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脸庞和聂玉坤一样滚烫,兴奋紧张甚至有点期待的说道:“早点休息。”
男女之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只要钻了被窝,该发生的都会发生。要不然的话,肯定是男女之间的某一方有毛病,或者是男女二人都有毛病。
很显然,李陆飞和聂玉坤都正常的很。
聂玉坤已经如猫咪一般蜷缩在被子里边,故意用一双勾魂夺魄的大眼睛看着李陆飞。
就在李陆飞起身准备同床共枕之时,猛然就听到外边传来一声巨响,动静大的好似地震一般。
紧接着就听到林圆圆的惨叫声,还不等李陆飞明白过来,菲佣玛利亚那生硬的话就已经传了过来:“林……林小姐,卫生间在这边……”
“林,那不是……”
林圆圆又在闹什么呢?
李陆飞踢踏着拖鞋开门出来,一眼就看到被林圆圆撞翻的大理石屏风已经裂成了好几块,好似还没有醒过酒来的林圆圆正如同火烧屁股的小猴子一般乱蹦乱跳:“厕所,厕所在哪?”
“林……卫生间在这边……”
已经醉酒的林圆圆根本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被尿憋醒之后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却找不到厕所了。
一眼看到师兄,好似见到救星一般:“师兄,这是哪儿?我怎么睡在这儿?哎呀,快憋不住了……”
一把拽住林圆圆:“厕所在……跟我来……”
带着林圆圆进了厕所,当小师妹终于解决了“憋不住”的问题之后,依旧迷迷糊糊的没有醒过那股醉意,歪着脑袋看着李陆飞:“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是哪儿啊?”
李陆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都带着你去过厕所了,你还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喝的太高了吧?
林圆圆确实喝高了,喝的很高,还不等李陆飞解释呢,小师妹猛然转身……
抱着旁边的加湿器一阵狂呕,呕吐物全都“倾泻”在加湿器上了。也许在林圆圆迷迷糊糊的意识当中,真把那玩意当特大号的痰盂儿了吧!
抱着肚子一阵呕吐,几乎把胆汁都吐光了,才多少清醒一点:“师兄,我想起一点来了,这是不是聂……家里啊?”
你这不废话么?你在这里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连礼物都拿了,睡了一觉之后,才想起来这里是聂玉坤家?就冲你这个迷糊的劲头,大半夜的把你卖到阿根廷去做包身工,你都不一定知道,真是个小迷糊啊。
就那么穿着丝绸的睡衣,赤着脚靠在加湿器上喘气,吧嗒着嘴巴里的酒气,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师兄,我是不是喝酒了?”
这么白痴的问题,李陆飞真懒得回答:你何止喝酒了?而且喝醉了呢,现在才想起来?
“不行……又要吐……”
转过身子抱着加湿器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呕吐之后,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垢物,好似迷失了方向一样看着四周:“师兄?刚才我睡哪个房间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
李陆飞是真的拿这个小师妹没有办法了。
捉(真的是捉)起林圆圆一条胳膊,连抱带拉的将她扛起来,上楼之后放到床上:“你
就是睡在这屋里……”
“咦?这房间不赖呀,瞅瞅这床,看看这窗帘,比酒店的都好……”
“你赶紧睡你的大觉吧,别看这看那了行不行?闭眼、睡觉,立刻马上。”
林圆圆似乎很听师兄的话,果然就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菲佣玛利亚很快又捧来了一套干净的睡衣,似乎准备给林圆圆换上。李陆飞摇了摇头,示意不必了。
这个能折腾的小师妹刚刚睡着,就别再把她弄醒了吧,要不然的话,她指不定又闹出多大的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