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纨素咬牙暗骂:变态!敢动我一下, 我咬死你……
魏璇迎着她如刀的眼神,温热的气息带着古龙水沐浴露那有些刺激的香味沉降下来:“怎么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你不是崇拜我爱我吗?倒是好好表现出来啊。”
她支起膝盖,顶住魏璇的小腹,一只手推起他的肩膀:“那魏总倒是有风度一些,也让我由衷地崇拜一下啊。”
魏璇毫不留情,抓起她的双手按下,单膝抬起,强行压住她的细腿。
“别跟我来这套。”他冷冷地、火热地威胁着, “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都得先付代价。你贪图的, 我都已经破例先给你了。如果你还想要什么……就要有点自知之明。”
白纨素双手发抖, 火气上涌,同时心里有些泄了气。她知道她这一回合算计输了,她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她不敢真的把魏璇怎样。这次怕是逃不掉了。
魏璇不顾她是否愉悦,并不代表他专门喜欢女人摆出一张被动承受的苦瓜脸。
“你的崇拜呢?”他脱掉衣服, 露出称得上结实健美、有着绝对征服力的身躯,接着伸手将白纨素的下颌抓住,扭了过来,“我可要狠狠宠爱你了,你是不是应该高兴点儿?”
白纨素睁开眼,见魏璇居高临下,毫不掩饰地向她炫示着自己坚实的身体以及早已燃烧起来的欲/望,双唇和双眼都染得鲜红。而她虽然没有笑,那双将要溢出水来的双眼却更令他兴奋得全身燥热。他紧紧将她的细腰揽起,按在自己身上示威一般地揉着,扯过那件白色的浴袍垫在她身/下,而后身子狠狠压了下去,压得她不能动弹:“实在笑不出来,哭也行。”
白纨素哪里愿意哭,她内心愤恨……她可没有这么软弱。
“别被我发现,你实际上不爱我。否则,我饶不了你……”他一边解开她的衣服,一边在她耳边切齿道。一股寒意自后背涌上,白纨素冷冷地笑了笑,暗咬着后牙根,双眼明亮如水。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境地,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就注定要与魏璇周旋到底。
反正为了姐姐,什么都值得。大不了从他嘴里掏出话来之后,再一口将他咬死了账。
感到她双手手腕力道稍有松弛,魏璇趁势俯下身,双唇落在她脖颈间,肆无忌惮地掠夺占据着。他毕竟已经干涸了好久,这女孩子年轻的身体仿佛一池甘霖,他也顾不得她是否要先表示驯服和崇拜,都要占有再说。
白纨素挣脱双手抱在自己胸前,魏璇毫不留情地一把抓起,并将她企图护着的位置好好破坏了一番,他那富有力量的双臂紧紧地箍着她,白纨素彻底不得动弹了。
那声惊叫硬是倔强地憋回了胸腔里。她紧咬着嘴唇,身体僵硬,牢牢闭上了双眼。往一片混乱的头脑里疯狂填充着钟楚寰的样子,企图欺骗自己,让自己从魏璇这儿蒙混过关。
她像被熔岩侵蚀,他滚烫的身躯紧紧压在她身上,双手肆意妄为,狂妄地在她身上落下各种对待战利品的印记,窒息又难过。
等着她的还不知会是怎样的刻骨疼痛和狂风暴雨,白纨素只希望一切赶紧过去,她心里真是度秒如年,奈何嘴却必须硬气,不论魏璇怎么揉她,她一点声音都不愿意出。
黑暗中她听到男人越发急促的喘息,感受到那越来越露骨的征服的警告与炫耀。她好希望抱着她的是那个温柔的身体,明知她是野花野草,禁得起风吹雨打,从不害怕忍受疼痛,也会担心她轻柔易碎。
“哥哥……!”惊慌失措的她咬着牙叫了一声。
魏璇当然不知道她这是收不住的害怕,反而犹如被打开了什么疯狂的开关,终于听到她的声音,气息变得更重。白纨素脑子里回放着从前温存过的那一幕幕,好容易身体不再抖了。他却突然挺起身,一只手抓住她的腰准备彻底占有。她还是意识到了这不是钟楚寰,仿佛听到了内心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憋不住的眼泪掉下来了。
“哥哥,快抱着我呀。”白纨素感到全身冰冷彻骨,被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包围,急促而焦虑地伸出手,口不择言,“你快抱着我,我可喜欢你了,我想你……”
越加阴沉的天空突然一声响雷。
白纨素紧闭的双眼甚至被这亮光刺痛,她喘着气——除了隐隐回荡的雷声,她也只是听见自己的喘息之声而已,一切仿佛停滞了。
缓缓睁开眼时,透过闪电的亮光,她只看到自己起伏的身体,以及魏璇那张比冰雪更凉的、如同石雕一般的脸。
……他怎么了?
他的眼中竟然写满了许多未名的情绪,不是情/欲,而是惊恐、失神与怅然的交织,那一瞬间他的灵魂不知去向了何处,空无一物的躯壳狰狞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哥哥,”那一片月光白雪之上,女孩子洁白柔软的身体以及乌黑纤长的及腰秀发如梦似幻地荡漾开,纤细的手臂在芬芳的黑暗中摸索着,粉红小脸上挂着迷醉般的甜笑,眼波流转,“璇哥哥,抱着我呀,我可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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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轰鸣的雷声。随着那穿透鼓膜的一阵刺耳噪音,眼前无规则的白光随着脉搏的跳动破碎闪烁,少女飞扬的白色裙角从半空坠落。
她苍白的脸仿佛失了血色,映在炫目的光芒下格外无神。
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划破惨白的颜色,从鬓角落下。
“魏婉,你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洁白冰凉的脸颊,温热的潮湿一片。
在惊恐急促的呼吸声中迅速收回了双手,冷汗层层沁出。
窗外一阵阵风雨大作,白纨素害怕打雷,害怕下雨,害怕这空旷的屋子在暴雨中颠簸飘摇的错觉。她像受惊的鸟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惊声尖叫,双手乱抓,企图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温热的东西。
魏璇被她抓住时全身剧烈颤抖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她紧紧抱起,他一把抓起床上的白色浴衣将她裹进自己冷汗淋漓的胸口。
一道一道的闪电划破天空,那雪白床单上的剧烈反光像是剧毒一般侵蚀着双眼和脆弱敏感的神经,他想抑制住身体的战栗,却感到越来越是寒冷冰凉、头脑晕眩。
白纨素身子软了,魏璇也抱不住她。他手一松将他丢下,竭力抑制住了颤抖的呼吸和跟着不受控制的牙关,用浴袍匆忙裹住了冰凉的身体。
魏璇在倾泻如注的暴雨声中离开了房间。白纨素迅速穿起了衣衫,却并没有虎口余生的快慰,她惊惧交加地拉开窗帘,迎着撕裂天空的闪电与隆隆雷声呼叫着管浩。
雨太大了,他们怕是听不见。
不能再呆在这儿了……这栋大宅里至少是有佣人的,她转身离开露台奔向房门,却被迎面一道黑影拦住了去路。
天光乍亮之时,她看清楚了来者的脸,是封龙。
这夜半三更,他到她的房间里做什么?
见到他脸上的阴沉狠戾,白纨素想跑。但身体因为刚刚的惊吓而失去的力量尚未恢复,她被封龙猛然抬起的手臂狠狠地摁在地上,借着闪烁不定的光亮,她看见了他手里握着枚针头,一滴液体正从针尖沁出。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拳打在封龙的眼角上。他被打得翻滚在地,忍着爆裂一般的剧痛抓住了白纨素的脚腕,将她摔倒。
封龙迅速制住了她的双腿,她却死命地挣扎。
他爬上身,白纨素眼疾手快,又是一拳打在他鼻梁上,顷刻血流如注。
“小贱人!”封龙彻底红了眼,终于咬着牙骂出几个字。他也下了死力,不顾她的殴打,狠狠地掐住了她,白纨素一阵晕眩窒息。
这丫头是练家子,力气真大。若不是他体格健壮又眼疾手快,再让她打一拳狠的,他非得昏死过去!封龙忍着疼痛手上突然加力,趁白纨素伸手死命抓住他的手腕之时,将针尖对准了她纤细的脖子,扎了下去。
药物顺着快速流淌的鲜活血液,迅速沁入了全身。待针管里的药液一滴不剩之后,针头都被她挣扎得险些折断。
他身上亦是汗水混着血水,狼狈淋漓。
但封龙却不敢轻易松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压制着她,等她渐渐意识不清,半梦半醒之时,封龙才将手中的针管丢掉,断然松了手。
他起身擦掉脸上的鲜血,见那点点鲜红溅了几滴在她的白裙子上,少女眼神涣散,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封龙突然十分害怕。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呼吸仍然是温热的,凑近看,心口仍在起伏,只是双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脸上令他厌恶的桀骜不驯的表情散去了,剩下的只有那层锐气之下洁净如水的稚真。这仿若白色玫瑰正在凋谢的模样,让他背上立时被寒意侵袭,冷汗止不住地出。他欺身上前,将她迅速抱起,白纨素双目怔怔失神,双手无力地抬起来,在他面前挥舞着,往脸上摸了摸。
或许因为摸着的是个人,她脸上才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封龙望着她那双因无神而见底的眼,既恐惧又心烦意乱。他顾不上收拾房间,抱着她一路冲下楼,打开一扇暗门。
雨水冰凉,电光闪烁的黑夜中,封龙感到怀中温热的身躯猛然动了动。
照理说药是用足了,但没想到白纨素体格强健,被冷雨一浇,又有些许清醒。封龙心烦意乱,加快了脚步跑到溪里庄园外那条深沟的边上。
“把她丢下去。十几米深的沟,一个小丫头,必定就摔死了。”
白纨素仿佛意识到什么危险一般,迎着夜空的凛凛电光,双眸格外明亮澄澈。她纤细的手腕陡然探出,死死地抓住了封龙的衬衫衣领。
封龙将她放下,企图用力将她的手扯开。再这样拉扯,她会将他一起拉下深沟。
不知是这女孩顽强的生命力使然,还是幻觉的驱动,本应全身无力的她此时力大无穷,那双手像是施了咒一般。封龙全身湿透,牙龈紧咬,顺着鼻尖和下颌滴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他与她在布满乱石的地面上纠缠,她被雨打湿的皮肤在夜色里更显苍白,像一条柔韧的藤,无论坚硬的岩石如何打磨撕扯,始终在这一片寸草不生的冰冷的雨中鲜活地搏动着,不死不熄。
他得承认,他怕了。他本想两眼一抹黑将她丢下去,却因她令人恐惧的求生欲望而软弱退缩。
挣扎了半晌,他衬衫的衣领被撕开,一枚银晃晃的东西照映着夜空中时隐时现的光与雨落在了她的面前,摇晃闪烁。
或许是涣散的精神使得白纨素的注意力迅速被那金工繁复、裹着一枚光彩灿烂的柱状宝石的项坠吸引,缓缓松了手。封龙挣扎将她抱起,在这宝石的微光下凝视了半晌她那张洁白无暇的脸,却没敢松手将她丢下。
他犹豫半晌,将白纨素放在深沟的崖边,大口地喘着气,伸出手背,摸了摸她温热潮湿的脸、瘦削的肩膀以及玲珑的身体。
她如今胸口尚且温热,呼吸一起一伏。但只要在梦醒时分稍稍翻个身,就会掉落深崖。
他望着她,拖着狼狈肮脏的身躯后撤几步,逃命一样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82章 又见白船
“大哥回来了?”
李康元回到康哥酒吧的时候, 酒吧刚刚打烊,大李和老林他们还在吧台边坐着焦急地等待。
见李康元带着小飞和小赵回来,脸上意气风发,就知道他们的计划进展顺利。
“大李, 干得好。”李康元拍了拍大李厚实的肩膀, “一切顺不顺利,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何止顺利,简直就是完美。”大李手舞足蹈地叙述着自己和兄弟们的光辉事迹, 露出陶醉的表情,“豺狼那小子真有两把刷子。他安排的内应帮我们布置了完美的点火计划,把那间仓库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兄弟们脚不沾地,来去无踪,从那个密不透风的厂房里插上翅膀一样溜了。”
从来也不喜怒形于色的李康元总算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大哥放心,内应会帮我们做好一切。消防不会查出来的,现在就怕警察。”
李康元稳如泰山:“放心, 警察不会动我们。他们要查的也不是这把火,要动, 也是动这个药厂的老板。”
几个兄弟慢慢回过味来, 纷纷点了点头。
“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庄家’交不出货已经乱了阵脚,不得不答应了我们见面谈的条件。”
那把火烧起来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李康元果然就接到了“庄家”传来的消息。
“货”发不出来了,要他再等等。
“你们一而再再二三推迟交易,是以为大哥我没有本领, 还是存心耍着我玩?下家的定金都已经付了,让我怎么跟老客户交代?!坏了道上的规矩,以后谁还会跟你们做生意!”李康元一通狠辣的威胁,对方果然哑口无言,“再这样下去,道上就容不下你们了,干脆把你们交给白道算了。”
见识过李康元在第一次“交易”过程中的高超身手,对方显然被震住了,认为他绝不好惹,况且自己理亏,不得不放下姿态,委曲求全。
“我们人还没有回到市里,卖家那边已经坐不住了。”李康元将随身的外套和背包丢在吧台上,饶过门栏进去倒了杯水,“我们要庄家的亲自谢罪、货款三倍的赔偿,当面交付。”
“哥,”老林虽然为李康元狮子大开口的威风而欣喜,却也有些担忧,“这要得也太狠了吧?万一他们拿不出来,会不会狗急跳墙,跟我们拼了命啊?”
李康元面容淡然,冷笑道“哼,要的就是狗急跳墙。如果逼得不够狠,那位背后的‘庄家’不害怕,怎么可能会现身?我的话已经传达到位了,如果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或者诓骗我们,就让警察来敲他们的门!”
小飞摸着鼻子笑了:“大哥说得对,反正我们也不必遵守他们的规矩,甩开膀子干他娘,给兄弟报仇雪恨。”
“‘庄家’现了身,大哥准备怎么办?”老林面露寒意。
李康元将从冷柜里取出的酒缓缓倒入调酒杯。
“我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究竟是谁。”他面露阴沉之色,声音里终于听得出掩藏在平静面容之下切骨的恨,“人活在世上,就应该知道凡做一件事,都应有代价。”
天蒙蒙亮,展扬快步从鑫阳制药厂库房区走出,随手锁上了电动门。
“展扬!”他迎头碰上了王帆。
王帆远远便瞧见他那身飘逸的白大褂,招了招手:“你怎么进库房了?这还调查呢,别破坏现场。”
展扬无奈笑道:“起火的只是其中一间,库房里还放着我们实验用的物料,不能耽误项目进展啊。”
他说的这也不无道理。但王帆已经让消防方面给他火速出了一份人为纵火的调查报告,市公安局借此介入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