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忽然抬起头来,一只手反身向后,用力握住了贺伯言的手腕,嘴里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
贺伯言反手握住他,借助手臂的力量加速冲刺,简意被他顶得似踩在了云端,仰起脖子弓起脊背射了出来。
贺伯言被他缩紧痉射精肠壁狠狠绞住,也紧绷身体射精了。
简意今天一连射了三次,最后的精液很是稀薄,跟水一样,他无力地趴在床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似的。
贺伯言从他体内退出来,同样趴在旁边,和他面对面,满足地喘着粗气。
等高潮的余韵过去,简意默默地把一边的枕头拉过来,挡在了两人中间。
贺伯言笑着把枕头挪走,顺手握住他的手腕,“干嘛啊小意哥哥,刚做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简意面色一红,急匆匆挪开视线,小声否认:“我没有。”
“既然没有,干嘛要用枕头挡着我看你?”贺伯言伸手将他垂在眼角的一缕碎发捋到耳后,有点期待地问:“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你舒不舒服啊?”
简意脸更红了,闭上眼不肯与贺伯言对视。
贺伯言不依不饶,追问采访这次欢爱的“做后感”,简意被逼得无奈,眼睛睁开一条缝,结结巴巴地反问:“为、为什么要、要问这种问题啊?”
“我想知道嘛,这样下次才能进步呀。”贺伯言的重点在后面,在“下次”。
简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半张脸埋进胳膊里,闷声说:“都、都挺好的。”
贺伯言凑过来,两人的额头抵在一块,说不出的亲密,“真的?”
简意扑扇几下长翘的睫毛,像羽毛刮在贺伯言的心底,看得人痒痒的,“时、时间可以再、再短点。”
贺伯言怔了一秒,随即跟中了大奖一样,一把捞过简意,抱着他翻个身让简意趴在他怀里,他很想振臂高呼一声“耶”,但他得表现得更成熟一点,所以只悄咪咪地蹬了两下脚。
他搂着简意,“吧唧”一口亲在他脑门上,简意这是变相答应他们会有“下次”了。
虽然两人关系突破预期,直接绕过恋爱这一步跳到了上床,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好征兆。
贺伯言甚至在想,他很有可能在未来凭借日渐精进的床技征服他的小意哥哥,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第19章动心
贺伯言抱着简意去浴室给两人清洗,中途再次硬了,但怕纵情太狠,会让简意不舒服,他克制住了自己。
回到床上,贺伯言搂着简意不肯撒手,说是要和人家聊天谈心,结果没说几句话,他就迷迷糊糊地先睡着了。
为了能提早回来见到简意,他把行程都堆到几天内赶完,每天睡觉都不超过4个小时,卢东一边念叨他恋爱脑太拼命,一边替他推拒掉某些不必要的应酬,这提前返程的半天时间,争取的十分不易。
终于回到家,又在小意哥哥身上挥汗如雨了一个多小时,不累才怪。
简意也很累,但他睡不着。
手被紧握着,这人即便在睡梦中,都不肯放他走。只要稍微把手指往外抽离,就会被立刻握紧。似乎确保他不会再离开,已成了贺伯言的本能。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时刻牵挂的感觉,实在很妙。
太久了,孤单、冷寂、清苦,像走进一个被永久封存的世界,他注定永远只能做一个悲哀的囚徒。这种消极情绪已经围困他太久,并一度要连同沉重的现实将他逼进绝望的深渊里。
是贺伯言,在他一脚要踏进深渊时,奋力握住了他的手。
虽然真正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他们却像已交心多年的旧友,贺伯言懂他的倔强和自尊,也懂他的牵挂和梦想,这种体贴与包容,再冷情冷心的人都会动容,他也不例外。
简意侧过身和贺伯言面对面躺着,目光不似平时那般拘谨羞涩,他趁那双深邃眼眸闭合之际大胆描摹起贺伯言的脸庞,想起方才做.爱时他紧抿的唇,微蹙的眉,以及挂在鼻尖的汗珠……紧张又郑重的神情,好像和自己做.爱是件无比神圣的仪式一样。
脸颊莫名再次泛起热度,简意慌忙闭上眼,手指却轻悄悄地收拢,回握住贺伯言的手。
心情有点复杂,他也没料到会和贺伯言进展如此飞速,这……算是在一起了吗?可他还不完全了解贺伯言,他还欠着贺伯言近千万的人情债。
他其实是个烂漫天真的人,即便经过程阳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依旧希望爱情纯粹。若要他开始一段新恋情,最起码双方的心理状态是平衡的。
胡思乱想间,简意听到一阵肚子的咕噜叫声,他撑起身子凑近贺伯言的腹部,那声音就更真切了些。
贺伯言迷迷糊糊地将他往怀里带,眉头微微皱着,分不清是饿的还是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