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俯身在地,见皇帝老不发话,扭头一看,见戚奉世和徐粟昂着头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人。
何光厉声说道:“二位难道想抗旨不成?”
给你机会议立储君之事,那是皇帝开明,如今旨意已经下达,你就得无条件遵守,否则以抗旨论处!
抗旨,那可是死罪!
戚奉世出列,重重地直直地跪下,老泪纵横:“皇上,从先帝起时,老臣就忠心耿耿,尽职尽责,三十多年来,为大韩朝兢兢业业,辛勤操劳,没有半点私心!自古以来,皇储的议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如今,皇长子正当青春年少,皇上弃之不立,幼子却还是三岁孩童,一切尚未定型,皇上却立他为储君,废长立幼,皇上,这势必会乱了朝纲啊!皇上请原谅老臣不能奉旨!皇上,请三思啊!如果皇上逼迫老臣,老臣只有以死谢罪!”
老东西,你不就是想用朕的昏庸来衬托你的不畏强权,刚强正直吗?
活了七十岁,你也已经活够了,你是不是想用这轻巧的一撞让你自己在青史上流芳百世?
你、妄、想!
皇帝对旁边的夏公公使了一个脸色,又朝堂下的侍卫看了看,夏公公急冲冲出去了!
皇帝看到夏公公已经招来两个护卫在戚奉世背后,才不动声色地问道:“如若朕执意要立幼子呢?”
戚奉世看着堂上的圆柱子,大哭道:“老臣就撞死在这根柱子上!向先帝去汇报此事!”
皇帝怒道:“你在威胁朕?朕最讨厌别人的威胁!戚爱卿,适才你说,已经侍奉大韩朝三十多年了,也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来人啊!着人护送戚大人回老家颐养天年去吧!”
两侍卫立即上前,一人架起戚奉世的一只胳膊,戚奉世拼命喊道:“皇上,老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老臣都是为了大韩朝的兴旺着想啊!皇上,您要三思啊!”
有人上去摘下了戚奉世的顶戴花翎。
戚奉世还在声嘶力竭叫喊着:“皇上,您不要一意孤行啊!”
“还不拖下去!”皇帝很不耐烦地说道。
侍卫赶紧将被剥下顶戴花翎和一身官服的戚奉世拖出了宫殿。
戚奉世绝望的声音还在响着,一直到消失听不见!
皇帝望着还站着的徐粟,问道:“徐粟,你这也是要以死抗争吗?”
徐粟赶紧来到中间,选一处空地跪了下来:“臣徐粟谨遵圣意!”
皇帝对夏公公使个眼色,夏公公上前,展开另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子刘冲,顽劣异常,品行不端,不能担当大业!擢,夺去鲁王称号,改为鲁侯,封地在鲁地猗县,即日起,前往封地报到!不得停留!钦此!”
这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徐粟身形抖了抖,差点瘫在大堂之上。他稳了稳神,伏在地上不敢再动一动!
这一个霹雳还没过去,又轰隆隆响起震天的炸雷声!直炸得徐粟浑身像撕裂般疼痛难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妃徐氏,心肠恶毒,毒害朕的子嗣,却嫁祸于懿德皇后,致使懿德皇后蒙冤屈死,使朕失去嫡长子刘彦,朕每想于此,便心痛难忍!擢,废去贤妃封号,即日起,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