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位爵被阎京一番话震得哑口无言,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阎京竟然口口声声拿法律条文来压他!
管位爵是个商人,对《民商法》倒是懂,对《刑法》却是一窍不通,但他今天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我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我今天就是要带走洺儿的尸体!我倒想看看谁敢拦我!”管位爵怒道。
以管位爵在青海市的能力和地位,如果只有宋庆华的话,他倒真的敢把人带走,但今天有阎京在,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如果一定要带走管洺的尸体,那可就真的是触犯法律了,不但涉嫌毁灭证据,还涉嫌妨碍司法公正,市局有权利对你进行刑事拘留,并呈请检察院逮捕,我劝管先生还是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为好。”阎京此时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管先生,确实如此啊,您这样贸然将管大少带走,我不但不好向上头交差,也不利于案子的进展,您看这样行不行,等到案子一破,我们找到真凶,立即就将管大少送回去,您看如何?”
宋庆华一看气氛不对,立马说道。
“找到真凶?你们要是能早点找到真凶,洺儿就不会死了!”管位爵大吼道。
“我看管先生神智有点不清楚,夏侯先生还是先把管先生带回去吧,免得他真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到时候大家都面子上都过不去。”阎京道。
“阎京!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的鬼!”夏侯郢道。
“这里是j.察局,夏侯先生请自重,就凭你刚才这一句,我就可以告你诽谤。”阎京道。
“管大少是因为你才进的进j.察局,你又和j.察局的人熟悉,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干的?”夏侯郢怒道。
“你如果能拿得出来证据,自然可以指证我,否则……”阎京说着,眼神慢慢变得冷冽起来。
夏侯郢被他这么一盯,心里顿时有点发毛,但这么多人在场,他不甘心丢了面子,于是硬撑着说道:“证据就在管大少身上!你千方百计不要我们拿回管大少的尸体,就是不想我们找到真相!”
夏侯郢平时不务正业,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以他的智商是不可能想到这层来的,更不可能这么聪明想到误导大家怀疑阎京是凶手,阎京心想,难道倾城的行动已经开始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阎京问道。
“管大少是死在中医高手手中的,凶手不但是中医高手,还十分熟悉j.察局,而阎京你不但是中医高手,还和这些j.察有交情,你巴不得管大少死在j.察局,所以阎京你是最大的嫌疑人!”夏侯郢一连串地说道。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消息的?”阎京镇定的问道。
“你管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你有种就把管大少的尸体拿出来给大家看。”夏侯郢得意的叫嚣道。
“没错,管洺是死于中医高手,但是在华夏国内的中医高手,可不止我一人,我的确和j.察局的人熟悉,但是事发时,我正在帝薇酒店参加阎王门百里徵老爷子的寿宴,这点,当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阎京从容道。
宋庆华听到这里,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刚才夏侯郢指证阎京时,他心中也有了疑虑,不过阎京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夏侯郢说的话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医术那么高明,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什么手段,延迟了管大少的死亡时间,再去参加什么阎王门的寿宴来证明自己不在场!”夏侯郢喊道。
“夏侯先生有怀疑,我也能理解,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胡乱咬人,我可不是那么没脾气的人,既然惹到了我,接下来,就请夏侯先生做好接招的准备吧,我希望,我不会胜得太容易。”
阎京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空穴来风含血喷人了。
“你你你威胁我?”夏侯郢被阎京的话吓得冷汗直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阎京可是连管洺都能扳下的人,区区一个他,怎会是阎京的对手?
“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威胁你,不但是你,还包括夏侯集团。”阎京道。
夏侯琛闻言大震,他没有想到阎京竟然变得如此强势,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没错!阎京,就是你!就是你害死洺儿的!我一定要你为洺儿陪葬。”管位爵这时候冲上来,抓着阎京的衣领咆哮道。
阎京右手微动,食指和中指点住了管位爵身上的一个穴位,管位爵忽然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巴,惊恐的看着阎京。
“你对管先生做了什么!”夏侯琛冲上来质问道。
“大家刚才都看到的,是管先生情绪太过激动,冲上来要对我行凶,我可什么都没有做。”阎京耸耸肩道。
“一定是你!刚才管先生还好好的!”夏侯琛道。
“想不到堂堂夏侯集团的两兄弟,诬陷人的功夫倒是一个比一个炉火纯青啊,但是大家刚才都看到的,我什么都没做,至于管先生为什么会这样,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建议夏侯先生还是先把管先生送去医治吧,说不定晚了可就医不好了。”阎京笑道。
管位爵死死的抓着夏侯琛的手,眼中的恨意已经表露无遗,然而他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阎京。
“回头再找你算账!”夏侯琛扔下这句话,和夏侯郢带着管位爵走了。
阎京这才稍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叫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阎先生刚才是怎么做到的?管先生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宋庆华这时候忽然问道。
“宋局长开玩笑了吧,我怎么知道管位爵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做。”阎京道,心中却暗叫了声糟糕,宋庆华会这么问,估计是对自己有了怀疑。
刚才管位爵明明冲上去抓着阎京,却在转瞬之间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阎京对管位爵动手了,刚才大家都在场,却没有人看出来任何的痕迹。
如果刚才阎京真的动手对管位爵做了什么,那么管洺的死,是不是真的和阎京有关系?
“我也是随口问的,今天真是多谢阎先生的帮忙了,要不是阎先生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啊。”宋庆华收起怀疑,笑呵呵的说道。
“举手之劳嘛,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和高部长就先走了。”阎京道。
“好好,我送送二位。”宋庆华道。
阎京和高佳佳刚离开gong.安局,宋庆华就立即叫人调来刚才的监控,然而他反复看了无数次,仍然没有发现任何阎京动手的蛛丝马迹,就好像管位爵真的只是忽然之间就失语了一样,然而越是这样,宋庆华心中对阎京的怀疑就越是深。
“刚才宋局长明显是怀疑你,你为什么不揭穿他?”走出gong.安局的大门,高佳佳问道。
“宋局长有怀疑是正常的,而且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要宋局长怀疑我,好借此来限制我的行动,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栽到陷阱里的人。”阎京淡定道。
“需不需要我摆平这件事?”高佳佳道。
阎京笑着摇摇头,道:“这些都是小事,就不劳你出动了,对了,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阎大哥客气了,再说也没派上什么用场。”高佳佳道。
“那倒未必,以管位爵的为人来说,他是很有可能直接在里面动手的,不过是看着有你在,才有所顾虑。”阎京道。
“哈哈。”高佳佳失笑道。
“好了,事情已经摆平了,请你吃饭以表感谢怎么样?”阎京道。
人情债最是难还,阎京已经欠了高佳佳不少人情债了,这请人吃个饭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阎京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高佳佳说道,一把拉开了阎京的车门,上了车。
阎京也跟着上了车,指了指后面一排装甲车,道:“他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回武.装部呗,难不成还要捎带着一起去吃饭吗?我倒是不介意。”高佳佳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