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白露,我提醒你一句。”
沈涛不紧不慢的弹着自己手上的烟灰说。
“如果你今天就这么走了,我保证从今天开始,你会连一个案子都接不到。”
“至于你的那件事务所,甚至连你整个人都会从律师行彻底的消失。”
说到这里,沈涛又抿着红唇,愈发嚣张和凌厉的说。
“你相信吗?”
王小川没想到沈涛竟然会是这般的咄咄逼人,欧阳白露都已经低头了,可她还是不肯收手。
“涛姐,我觉得……”只是,王小川才刚刚开口,就被沈涛堵了回去。
“你给我闭嘴,王小川,我想你应该最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是啊,玩那个小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越是袒护欧阳白露,沈涛的怒火就会越大。
王小川看到欧阳白露提着手提包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下。
那是害怕。
“沈总……”欧阳白露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沈涛抽完了一根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眼都不带看他一眼的说。
“做人嘛,最好是有始有终,等你什么时候处理完了王小川的麻烦,再来找我吧。”
说完,沈涛重又戴上墨镜,再次高傲又优雅的转身出了门。
她根本没有耐心听欧阳白露的话。
再说了,欧阳白露也不敢拒绝。
沈涛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欧阳白露才算是缓过神来,气呼呼的抓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资料。
在走出几步之后,又转过身狠狠的瞪了王小川一眼。
“王小川,都是你的错。”
“不是……”王小川刚吐出两个字,欧阳白露就快步冲出了店门。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等他跟出门外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
“一个个都是我的活冤家。”王小川感叹了一声。
两天没来店里面,王小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理了相关的资料。
之后,又去医院探望了下自己的好兄弟刘洋。
等他赶回渔场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为了让父母放心,王小川又折回到父母那边做了好一番安抚工作。
独自一人待在渔场的王小川,看着塘里的鱼,觉得长得实在是有些太快了。
这两天因为老人食物中毒这样的虚假新闻,导致总店和分店双双关门。
“要是再不把这些鱼儿吃掉,恐怕就真的太肥了。”王小川叹了口气。
刚泡好的方便面吃了没两口,欧阳白露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大概意思就是说,她已经动用了媒体的力量。
再加上有老人的真实采访视频,应该很快就能够帮助王小川正名。
王小川看着屏幕笑了笑,很快就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但是响了好一会儿之后,压根就没有接通。
“真生气了?”王小川放下手机,大口的吃着眼前的泡面。
吃完之后,就在他刚准备倒掉的时候,空的方便面桶却给了他一个奇妙的想法。
“也许,我有一个不用打官司,就可以把事情完美解决的好办法。”
王小川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第二天他就付出了行动。
“王小川呢?”欧阳白露到餐厅找他商量案件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店里面就只有汪梅儿一个人。
“他……”汪梅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不对。”欧阳白露把自己的手提袋放到了桌子上,指着空荡荡的餐厅问。
“网上的消息都已经散出去了,也帮你们餐厅证明了,为什么不马上开店做生意啊?”
汪梅儿也很无奈的闭了下眼睛,开口对她说:“欧阳律师,我全都告诉您吧。”
“我也不知道王小川到底怎么想的,我今天早上到店里来的时候,他就告诉我继续关店,等官司摆平之后再说。”
“然后呢?”欧阳白露觉得这小寡妇的表情有问题,“王小川不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了吧?”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辆卖麻辣烫的车子,就开车直奔省城,说是押到王记鱼汤餐馆对面摆摊。”
“摆摊?”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欧阳白露更是惊讶的下巴快要掉下来了。
“这个家伙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如果这么做的话,不是摆明了和王记鱼汤对着干吗?”
欧阳白露不敢多留,直接就开车赶往省城。
省城。
王小川把摊子扎好之后,更是摆出了一元一碗黄鳝汤和鲫鱼汤的招牌。
“老板,你快看外面。”王记鱼汤的小服务员,急忙把外面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王福海。
“黄鳝汤?鲫鱼汤?”王福海一把拽掉了自己的头上的厨师帽。
“这个王小川,居然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撒野了,我现在就去砸了他的摊子。”
“老板……老板……”王福海刚想要冲出去的时候,却被机灵的小店员拦住了。
“你可别忘了,咱们和王小川还有管是在身呢,万一真的把他打残了,那咱们岂不是就落下把柄了。”
王福海一听这话,又觉得十分的有道理。
他转悠了下一双鸽子眼说:“给城管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把这小子的摊子砸了。”
“这个主意好。”小店员很是卖批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说,“我现在就去打。”
果然,十分钟后,城管就火速赶到了。
眼看着两个城管下了车,王小川很快就拨通了王海龙的电话。
“海哥,帮个忙呗。”王小川笑呵呵的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两个城管。
“你上次不是说在城管那儿有熟人吗,帮我打声招呼,别让他们拆我的摊子。”
“拆你的摊子?”王海龙同样不明白的问了一句,“小川,你在哪儿呢?”
“海哥,我啊……我在生产摆摊呢,你赶紧打电话吧。”说完,王小川就挂断了电话。
“高飞。”一脸懵逼的王海龙看着身边的小弟说,“我刚才没听错吧,王小川在省城摆摊呢?”
“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高飞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王海龙挠了挠后脑勺,很是搞不明白的说了一句,“他又在作什么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