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打赌。”夏馨炎哈哈一笑,“就赌一赌,你们药剂师协会不仅不会伤害我,还会将我奉为座上宾,恭敬有加!”
夏馨炎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恭敬有加?”良久,藤泽薄的师兄孙靖阳才反应过来,思索的瞅着眼前的女子,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夏馨炎笑吟吟的望着孙靖阳:“要不要赌?”
孙靖阳哈哈一笑,摊开了双手:“我是很想跟你赌,就是不知道有什么赌注是你能看得上的。”
“赌注,很简单。”夏馨炎目光在孙靖阳的左胸口一瞟,嫣然一笑,红唇轻启,说出来一个药剂的名字,正是那个干瘦中年人需要的药剂。
“好!”孙靖阳想都不想的开口答应下来,话音才落,就听见滕泊泽冷冷的呵斥,“师兄,药剂岂是你自己可以做主的?”
孙靖阳头都没有回,只是无声冷笑。
滕泊泽责怪的目光落在了孙靖阳挺拔的脊背上,公事公办的说道:“药剂师协会中的任何药剂的流动都是有一套规矩的,还望师兄不要坏了药剂师协会的规矩才好,不然的话,到时,自然有刑堂的人来说话。”
刑堂?
夏馨炎唇角抖动了两下,暗自腹诽着,这是药剂师协会吗?
还有刑堂?
怎么感觉跟个黑道组织似的。
“使用药剂师协会里的药剂自然是要按规矩办事,但是,师弟,你师兄我用的可是自己额外炼制的药剂。这又与协会何干?”孙靖阳头都没有回只是慢慢的勾起了唇角,带着无尽的讥讽。
“你……”显然滕泊泽没有料到孙靖阳竟然会如此说,弄得他分外尴尬,不知如何应对。
当着其他药剂师的面子,他就算是发怒都没有个正当理由,总不好落了把柄在他人的手中。
故此,滕泊泽纵然心中恼怒却也不得不闭上嘴巴。
“你若是输了,可有什么让我满意的赌注?”孙靖阳根本就当没有听见滕泊泽的话,只是笑呵呵的瞅着夏馨炎,这个女人让他感兴趣。
“哦,你说说看。”夏馨炎并没有主动提出,反倒将这个问题扔给了孙靖阳。
“这样,普通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意义。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吧,可好?”孙靖阳想了想说道,“当然,是你能力范围之内的。”
夏馨炎眸光流转巧笑嫣然:“成交。”
她不会看错,刚才孙靖阳要与她交换条件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他很在意与她的打赌,或者说是他需要什么。
心中想归想,脸上是一点都没有带出来。
赌约才刚成立内院的门大开,从里面鱼贯而出几十人,一个个都是身着药剂师长袍,年纪从十几岁到四十岁不等。
药剂师的等级并不高,只是一品药剂师,但是灵力等级可就不是刚才的护院可以比的了。
里面竟然有几个人还是三十多级的灵王。
看来外院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内院,里面的大人物沉不住气了。
“大长老。”滕泊泽一见来的老者身体一震,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大长老亲自出来过问。
药剂师协会内除了会长与副会长之外就是四位长老,其实平日里,他们连大长老的面都很少见到,这位大长老可是与两位会长一样终日的躲在药方内,不停的钻研药剂。
今晚是怎么了,竟然让大长老现身。
大长老并没有与滕泊泽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了明鑫的身上,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夏馨炎的身上:“姑娘,可是有误会?”
夏馨炎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对着大长老说道:“没什么误会,只是来谈笔买卖罢了。”
“买卖?”大长老稳步走了过去,双眼一直盯着夏馨炎,伸手一指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护院,“姑娘,觉得这个是谈买卖的态度?”
“总是有人想要找麻烦,我能怎么办?”夏馨炎哈哈一笑,状似无奈的耸肩,“当然是保命要紧了。”
说得那叫一个无辜,好像她出手完全是被迫。
“怎么回事?”大长老冷冷喝问,滕泊泽立刻的走了过来:“他们在门口殴打药剂师,打了门房,伤了护院。”
“姑娘,这似乎是你们不对。”大长老看向夏馨炎,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
夏馨炎左手抱胸,托住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才迟疑的询问着:“药剂师都是疯狗吗?”
此话一出,院内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所有的药剂师全都对夏馨炎怒目而视,一个个心里全都涌满了怒意,有的药剂师脸上已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放肆的人见多了,还没有见过某个人敢在药剂师协会里面放肆,还敢大骂药剂师的,除了找死,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来她还有什么目的。
“姑娘,有的话可不是能胡乱说的。”大长老沉了声音,面色不悦的盯着夏馨炎。
大长老这样一说,反倒让院中的药剂师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时候他们的大长老变得如此和蔼了?
要知道在药剂师协会里,大长老的严厉可是有目共睹的。谁要是有错,大长老绝对是严惩不贷,至于那些敢来药剂师协会找麻烦的人,绝对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这样的大长老,怎么会对眼前这个女子如此的宽容?
“我没有乱说啊。”夏馨炎好笑的扬眉,“你们的药剂师说我们来了之后就去打你们伤你们的人,你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