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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天纵 > 第834章
  朱雀拼命的呼吸几下之后,盯着熠煌,突然狠狠说道:“我见到了断魂,自然是见到了断魂的新主人。”
  熠煌并没有如她所料的一般慌乱,而是笑问了一句:“你是在威胁我吗?”
  熠熀的话让朱雀脸色一变,唇角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努力的扯出一点弧度来,想做个无所谓的笑,只是太过勉强,那个笑容僵硬得就跟冻伤了似的:“这、怎么会是威胁呢?你想太多了。”
  “不是威胁吗?”熠熀冷冷淡淡的笑,“如此甚好。”
  “青龙,那个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熠熀是很冷静自制,但是也要看看朱雀能不能跟他一样的冷静。
  越是看到熠熀在一瞬间乍起的凌厉气势,她心里就越不舒服。
  “什么关系,也需要我像你禀报一声吗?”熠熀话里是浓浓的嘲讽,在嘲讽朱雀的自不量力。
  “其实……当年的事情……”朱雀嗫嚅着,想要跟熠熀解释,只不过对着熠熀一张面无表情,无所谓的脸,所有的话到了唇边,怎么都无法说出来。
  等了一会儿,见朱雀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熠熀挑眉问道:“若是无事,我便去巡视了。”
  “青龙……”朱雀喊了一声,熠熀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
  盯着熠熀挺拔的身影,朱雀咬了咬自己的红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熠熀的声音还是异常清冷,只不过,其中似乎有糅杂着一点什么其他的东西。
  那些异常的情绪,太过细微,令人无法察觉分辨。
  朱雀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熠熀唇角泛起一丝笑意,眼中的嘲讽大盛,头也不转,大步离开。
  纵身一跃,飞向远方的重重云山,很快的就失去了影踪,只留下朱雀一个人孤零零的立于原地,黛眉紧锁,娇容惨白。
  刚才被朱雀一下子给扫到一旁的云彩,借着清风,慢悠悠的又飘了过来,一点点的浓重起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纤细的娇躯若隐若现,朦朦胧胧,让人注意不到,她紧紧捏住的拳头,以及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神界的外围,夏馨炎抬头看着飘渺的云层,说实话,她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地方,若是有可能的话,她真不想踏足进来。
  “馨炎,我们这次的路要远一些。”小狐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与上次大不相同。
  “这是自然。”夏馨炎笑着耸耸肩,“上次是熠熀带着来的,可以有一些捷径,我们来这里,还是借助了东部执事的通道,他也不敢直接把我们送入他最大能到的地方。”
  送入的位置越远,从他心里来说可能觉得就越安全。
  夏馨炎慢慢的往前走着,从进入了神界开始,她心里就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担心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是自己想到太多了吗?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馨炎,怎么了?”小狐狸感觉到夏馨炎的不安,抬头问着。
  “不知道,就是心里难受。”对于小狐狸的询问,夏馨炎也没有隐瞒,只是感觉到不舒服。
  “你太担心了,没事的。”小狐狸劝着夏馨炎,他也是担心,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
  夏馨炎他们安静的走着,个人心中都很沉重,但是在神界内,他们又不能太鲁莽,只好按着通路,慢慢的往前走。
  白色宫殿的大门被突然打开,声音之大,让盘膝而坐的仓瑶眉头紧锁:“朱雀,何事惊慌?”
  “仓瑶,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朱雀抿了抿唇十分坚定的说道。
  “何事?是那个人到了神界吗?”仓瑶看着朱雀,起身,想要准备迎战。
  “不是。”朱雀的话让仓瑶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撼的消息,“是关于当年神君为何陨落的事情……”
  就在神界风雨欲来的时候,宫主已经到了洛冰城,找到了方晓洁的父亲方彦之。
  “这种事情,我绝对不答应!”方彦之想都没想的一摆手,拒绝了宫主的提议。
  对于方彦之的拒绝,宫主也不着急,甚至脸上都没有带出半点不悦之色来:“方彦之,你要知道玄武支脉并不只是你们一脉,你不答应,自然有人会答应。”
  方晓洁在一旁坐的那叫一个焦急,急急的叫着自己的父亲:“爹,还是答应了吧。”
  “你懂什么,若是答应了,我们岂不是背叛了玄武一族?”方彦之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这么的没有脑子,怎么会与宫主牵扯到一起。
  “爹的意思,我们以前就没有背叛玄武一族吗?”方晓洁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们早就想要当直系血脉,这样还不算是背叛吗?”
  “你……”方彦之错愕的盯着自己的女儿,怎么都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成为直系血脉传承下去,那是因为直系血脉的人已经不在了,我们才如此努力要成为直系血脉的。”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玄武一族的传承。”方彦之说的大义凛然,一副为了玄武一族可以舍去性命的样子。
  “哈哈……”只是,方彦之的大义凛然只换来了宫主的大笑,笑得他脸色铁青恨不得过去掐住宫主的脖颈,让他把那么恶心的笑声给吞回去。
  “你笑什么?”方彦之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方彦之,你身为玄武支脉中人,你应该知道什么叫顺应天命,如今大势所趋。你还以为是你这个拥有玄武稀薄血脉的神兽族人可以阻挡的吗?”宫主冷笑连连的瞅着方彦之,那眼中分明就是灼痛人神经的嘲讽,在嘲讽方彦之不自量力,妄想螳螂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