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自制而死。
瞪大的双眼似乎在诉说自己死不瞑目,南宫泰重、南宫泰权和欧公公没有把那充满怨恨的眼神放在心上,确定南宫祁断气反倒松了一口气,他们总算完成陛下的吩咐了。
就算南宫祁不自浏他们也是要动手的,否则他们也不会让南宫祁知道过去的那些秘事,南宫祁先自杀倒是让他们省了点力气。
婆子到底是个妇人,年纪大了,也颇信鬼神之说,听了南宫祁的话,再加之见到那双怨气冲天的眼睛,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不过没有时间让她多想,确定南宫祁死后,南宫泰重拔剑了断了她,美如其名表示让她给前皇后殉葬。
南宫泰重把剑插回剑鞘里,南宫泰权对着同样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奶娘道:“你放心,你那奸夫已经先下去了,你该感激我们让你们在下面成双成对,你那奸夫拿了你的钱可是恨不得你把钱都给他之后早死呢!”
南宫泰重等人走了,丝毫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而南宫祁脖子上的晶石却在吸收大量的血后散发出刺目的光芒,直至渐渐消失。
当前皇后愧疚自制以及身边侍人情深意重自行了断给前皇后殉葬的消息传出,尽管很多人都不信这就是真相,但是众人已经沉浸在新后上位的喜悦中,没有人打算为那蒙冤而死的前皇后还清白。
004、重生十二岁
“三少爷病了这么段日子,现在退烧了,也不知道脑子还好使不?”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
“不好使才好,尽管老爷知道了会对我们发脾气,但是老爷毕竟是粗汉出身,脑子根底还是没能习惯自己已经是个大将军,就算罚也不会把我们杖毙,更没想过要发卖我们出将军府,而夫人则会因为这样大赏我们,想想,只要被老爷骂几句或是罚几杖就能拿到一大笔赏钱,这样的交易还是挺划算的。”
迷迷糊糊中,两个声音在耳边徘徊,南宫祁很肯定这是碧青和奶娘的声音,他怎么都不会忘了这两个背叛者的声音,可惜他直到快要死的时候才得知她们的狼心狗肺。
听说当年奶娘的相公死了,孩子刚出生也夭折了,是他父亲把她带回来才救了她一命,奶娘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个没有亲人的人还是会因为银两背叛他。
奶娘要这么多银两干什么?为了晚年无忧?只要一直忠心于他,还怕晚年会凄苦吗,若是后来得知他被太子嫌弃和欺骗才背叛也就罢了,奶娘可是早早就开始联合嫡母骗他的啊!
碧青则是他路过街边的时候捡回来的乞丐,也是早早背离了他。
这世上啊,人心是最不值钱的,为了那点银子背叛救命恩人,他都替他们臊得慌!
后来南宫祁脑子不迷糊了,明明意识是清晰的,可是还是没能睁开眼睛,他听着碧青和奶娘整日在他耳边诅咒他,心底的恨意一股股涌出来。
不过她们的谈话也让他明白他没有死,不,应该说他死了,但是又回来了,回到他十二岁的时候,那时的他因为病了一个多月还不利索,在边疆打战的父亲得知此事,立马让人从边疆赶回送他到庄子养病。
仔细想想,这次生病不能参加科举应当也是那一母二子的“功劳”。
此时正值科举,他虽只有十二岁,然学识不低,或许不能拿下状元榜眼探花前三之一,但是进入殿试还是可以的,何况他仅有十二岁,年纪轻轻便可入殿试,前途必定一片光明,却在考试前几日突然病了,和十五岁那次很是相像,说不是嫡母嫡兄搞得鬼,他怎么也不会信。
他父亲估计也是看出他是被家里的嫡母嫡兄给害的,这才派人把他从将军府里带出来,养在庄子里避祸,那几个从边疆赶回来送他到庄子上的人则成为护卫,守在庄子保护他。
可惜他们只是护卫,散在庄子四处保护庄子,一般不在他身边呆着,否则以他们的厉害应当能看出奶娘和碧青是什么东西,若有他们的提醒,他也不至于一直被蒙骗。
虽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南宫祁不怪他们,他知道是自己蠢才被人骗,依赖别人提醒终不是长久之计,只有他自己明辨是非、识人用人才能远离是非、远离小人。
上一世他在庄子里无事可做,更是投入心思钻研学识,以致十五岁的时候学识已远远超过两个嫡兄,只可惜当年他只修了学识,看人处事上却笨如猪,误把坏人当好人,行事随心所欲才处处露出破绽让人钻营陷害。
这一世,他要睁大眼睛看清身边这些人的真面目,步步为营,势要上一世负他的人不得好死!
005、脱颖而出的碧红
“三少爷醒了!”
南宫祁一睁开眼睛,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奶娘和碧青率先围在床边,奶娘脸上满是慈爱,用她那沙哑难听的声音询问:“三少爷,你没事吧,知道我是谁不,记得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一句话摆明了是测试南宫祁,想看看他脑子坏了没有。
南宫祁记得很清楚,在他病着的时候,奶娘和碧青不止一次诅咒他烧坏脑子,想来她们是觉得以后应付一个傻子总比对付原先的他要好得多,还能从夫人那里拿赏钱。
“你当然是奶娘,你的声音这么特别,我怎么会忘了呢。至于我们现在在哪里,奶娘忘了吗,是父亲派人送我到这里养病的啊。”南宫祁一脸无辜道。
奶娘当年死了相公和孩子的时候哭了好几天,据说嗓子就是在那时候坏了,从此声音沙哑难听,不过他之前不觉得声音难听让他听了不舒服,更觉得奶娘为相公和孩子的死哭坏了嗓子乃重情重义的表现。
奶娘的心一紧,有些慌张,不过南宫祁无辜的表情和声音让她摸不准南宫祁是否故意为之,总感觉他是话里有话,但是表情和语气听起来又不像,似乎只是小孩子的无心之言。
“三少爷……”
南宫祁见到奶娘脸上的表情僵住,心里明白显然那句“特别的声音”她是听进去了,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便对奶娘撒娇道:“奶娘,我想吃你做的糕点,这几天灌进口里的都是苦药,嘴里苦得不行,想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