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的伙伴都遭遇不测了,就算他们留在马车旁保护南宫祁,单靠他们四个人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五个黑衣服的攻击,倒不如现在一起上,说不定还有点胜算。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谢金华没听到外面的侍卫说话的声音了,只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心里一阵阵发慌。
怎么还是没说话?
谢金华等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悄悄掀开了门帘的一角偷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周武恒和侍卫们与黑衣人打成一团,外行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谢金华就属于前者,他只看到一群人打来打去,眼花缭乱的,还经常看不清黑衣服的行动,他们明明之前还在这个位置,下一刻就到了另外一个位置,其轻功可见不俗。
不过有一点他却是能确定的,他们这一方处于劣势!就算看不见黑衣服游刃有余的神态,他起码能看到他们这一方人有不少人受伤了,侍卫们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衣服也被渗出来的血迹染红了。
“受、受伤……流、流血了!”谢金华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像是控制不住地抖动。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被刀剑划伤而流血,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幕在他那个时候已经绝迹了!
南宫祁也透过谢金华掀开的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了,道:“他们不是一般劫匪,他们一开始让我们把财物拿出来,可是他们没等我们拒绝就动手了。”不过说也奇怪,那些人的武功明明比他们这边的人强多了,他们身上也散发着杀意,但是他们却没有对侍卫们吓死手,反倒像是逗弄一样玩耍着他们。
“也就说他们要的不是钱财!”谢金华听懂了,难怪说他们不是一般的劫匪呢,“他们不要财,难不成要命?”
南宫祁没说话,他也还没确定这些黑衣人要的是不是他们的命,他们身上明明有杀气,可是却没急着杀他们,至于最后是否要把他们全部杀了,现在还很难说。
可谢金华不知道南宫祁的想法,还以为他默认了,这下更是吓哭了,他放下门帘,揉着双眼哭道:“呜呜,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跟他们同行了!
或许他从一开始跟着周武恒回来就是错误的选择!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了吃饱饭就什么都不顾了,被人利用还没有钱拿,现在还要把命也赔了。
谢金华的哭声像是具有某种厉害的穿透力,饶是习惯无视别人言论的南宫祁也觉得自己的
耳根快被闹破了,简直没办法忍耐下去,“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
“都快要死了,你还在意这种事情干什么,男人的面子在面对死神的时候还有多大的重要性?连哭都不让人哭,专权,霸道!”谢金华边哭边骂,他发泄似的把话吐出来,或许连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在说什么,似乎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减低他心底对死亡的恐惧。
南宫祁满脸黑线,真想说,其实死并不可怕,起码他觉得他现在被他吵着,只觉得生不如死。
“咦,我怎么没听到声音了?”谢金华突然停了下来,竖起耳朵隔着一层布认真听了一会,更奇怪了,“好像真的没声音了!”
不知不觉,刀剑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外面已经平静下来了,可后来想到是他们这一方处于劣势,又担心是不是自己人都被解决了才没有听到抵挡的声音,所以,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他们被砍杀了?
“谁说没声音,只是战圈转移了阵地,离我们比较远而已。”南宫祁脱口而出,后来才想起自己练过内功,听力比常人好,谢金华没有学武,自然是听不见了。
听说还没分出胜负,谢金华倒是松了一口气,“还没全部死翘翘就好。”
后仔细回味南宫祁的话,发现南宫祁说外面那群人已经转移到离他们较远的地方去打架了,他立刻跳起来,撞上了车顶,惨叫一声后,顾不上自己昨晚被周武恒打伤的脑袋撞上车顶时有没有加重伤势,急忙掀开门帘跳下来马车。
“趁他们不在,我们赶紧逃!”
嘴里说“我们”,他却是丟下南宫祁,自己一个人先跑了,也不管南宫祁有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祁平静地看着谢金华逃走,对于谢金华的行为他并没有责怪或是瞧不起的意思,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迫不及待想要逃脱的他能理解,何况谢金华只是抛下他一个人先逃了,他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
谢金华不算对不起他,但是像谢金华这种鲁莽逃走的行为实际上并不可取。
南宫祁自然也是惜命的,在确定周围很安全后,他才下马车。
想了想,南宫祁在找地方躲起来之前先捡了一块石头狠狠砸到马屁股身上,让马痛得直拉着马车向前横冲直撞。
有马车闹出的大动静,就算附近还有黑衣人的同伙,他们也会先注意到马车而不是他,这可以为他争取逃跑的时间。
140、躲藏
树林藏身的地方很多,因为随处都是树木,树木上还有绿叶遮挡,但是又可以说很难藏身,因为这些藏身地点要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南宫祁挑了好几个地方,可是刚躲起来又不满意。主要还是他那一身紫色的衣服太显眼了,藏身在绿意中,只要露出一抹紫就很容易被发现,可就算脱了紫色的外衣也没多大作用,里衣是白色的,在绿叶中的衬托下,还是很容易被发现,南宫祁可不认为那群厉害的黑衣人眼睛有问题。
不过相比紫色,白色还是要好一些。
正当南宫祁犹豫着到底是脱了紫色外衣再找地方藏身,还是继续找地方再根据情况选择是否脱衣服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