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泰重跪下道:“爹,生恩不如养恩大,你抚养了我二十多年,您就是我的父亲,父亲大人,你就让我继续住在府里吧!”只要能得到好处,就算让他认贼作父他也愿意,何况南宫洪仁还是不是贼而是尚书大人。
“生恩不如养恩大”竟然被南宫泰重用来求南宫洪仁留下他的理由,南宫祁真想拍掌大声为他的博学多才而喝彩!
“滚!”
“爹!”南宫泰重跪在地上用膝盖走到南宫洪仁身边。
如此一来,黄氏和南宫泰重各抱着南宫洪仁的一只脚不放了。
南宫洪仁朝围观的百姓拱拱手,“各位也看到了,本官只是让他们离开,但是他们不肯,本官只能动用武力了。”
“荡妇就该浸猪笼,尚书大人仁义,没有让她沉塘只是赶她走,她还不要脸缠着不放,这种女人就算被打死了也是活该,她简直丢了我们女人的脸!”一个女人痛恨道,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和黄氏有仇一样。
其实这个女人的相公跟别的女人跑了,她觉得一定是那淫荡的女人不要脸勾走了她的男人,于是看到不贞的黄氏就想到那个同样淫荡的女人,这才如此生气。
这个女人只是在发泄自己对淫荡女人的怒火,可她说的有道理,别人一听倒真的觉得南宫洪仁仁义,而黄氏则该死,于是纷纷附和。
“对,打死她!”
“打死她!”
尽管南宫洪仁曾经想过弄死黄氏,不过这已经是“过去”的想法,刚才被南宫祁点醒后,他只能赶走黄氏和南宫泰重。他示意护卫们过来帮忙,“拉走他们,把他们丢出去。”
他只让护卫们把缠着他的两个人拉开,他自己则一动不动,没有趁机动手打黄氏和南宫泰重,这让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百姓更觉得南宫洪仁是真的好。
“相公,不要赶我走啊……”
黄氏和南宫泰重再怎么挣扎和哀求,最终还是被护卫把他们从南宫洪仁身上拉下来,
“祁儿,我们进去。”南宫洪仁不再看他们一眼,领着南宫祁往里面走。
护卫们拉着黄氏和南宫泰重到门口,推了他们一把,趁他们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快步进了府里并关上门,把黄氏和南宫泰重两人拒之门外,任由他们怎么拍打大门也不打开。
“荡妇、野种,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早先听说黄氏失贞和南宫泰重不是南宫洪仁亲子的事,有些人就立刻去集市上捡了些菜贩子剩下的烂菜叶,在黄氏和南宫泰重纠缠南宫洪仁的时候,他们已经赶回来了,只是刚才南宫洪仁等人还和他们在一起,怕扔过去的烂菜叶砸到黄氏和南宫泰重以外的人,他们就没扔,现在没人了,又没人在外面看守,就算烂菜叶砸到黄氏和南宫泰重身上再掉在门口,也没人知道是谁扔的烂菜叶,于是便手上的烂叶子握成团子,一次接着一次狂扔。
有些人则捡了地上的碎石子扔过去。
到最后没东西可扔了,不知谁先领的头,有一个人喊着“打死他们”冲过去了,别的人也跑过去,甚至有人比第一个有动作的人更快跑到黄氏和南宫泰重身边,拳头随之砸在他们身上
也是黄氏和南宫泰重选错了人家,若他们是别家的人,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气愤,可偏偏黄氏和南宫泰重“欺负”的是他们敬重的南宫洪仁,南宫洪仁仁义没有动手,他们则顾不了这么多,他们要帮南宫洪仁报仇!
174、南宫梦的梦
南宫祁没有在外面看黄氏和南宫泰重如何被人打骂,不过他派了留在他身边的暗卫去看了,还让暗卫回来要把那黄氏和南宫泰重在他离开后会怎样的情形描述给他听。
暗卫顶着南宫祁口中说的“重要任务”不甘不愿去了,他是暗卫,结果却被派在这样的用途上,大材小用!他要向小主子控诉南宫祁的“罪行”!
回来后,暗卫的反应和去之前完全不同,他兴致勃勃地描述当时的情形,把黄氏和南宫泰重如何被打、哪里受伤的细节描述清楚也就罢了,他还把黄氏和南宫泰重脸上哪一处上伤痕是怎样的人造成也说了,还把那些人的样貌、先落的是右拳还是左拳、打人时是什么神情描述得清清楚楚。
暗卫不仅用嘴说,还比手画脚,好像比那些动手的人还激动,之所以是好像,这是因为南宫祁并没有在场看过当时的情形,只不过觉得暗卫应该比那些人激动,因为激动成暗卫现在样子的情况还真不多。
南宫祁怀疑这个暗卫是不是有话唠的潜质,让他去一趟,回来后整个气场就改变了,由阴暗的杀手变成了集市泼妇,这变化也忒大了,让他不忍直视,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现在只希望暗卫在说完之后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否则他身边又多了个唠叨的家伙,一个顶一群蚂蚁!
暗卫兴高采烈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南宫祁身上散发着抗拒气息更为凝重,他还在心里想着,暗卫就是暗卫,不管做什么他都要做到最好,让南宫少爷知道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对,他只是尽心尽责地完成南宫祁交付的任务,绝不是为自己的话唠找借口!
这时候的暗卫已经想不起他刚得知这个任务时候的不爽了,更不记得自己当初还想要对周武生抱怨南宫祁大材小用。
暗卫说得这么详细让南宫祁宛如亲临现场,南宫祁还是很感激的,只是如果他不要加上一些废话就好了。半个时辰后,南宫祁觉得自己听得差不多了,他挥手让暗卫离开。
可暗卫还留在这里?!
南宫祁不知道暗卫是假装看不见他赶人的手势还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行,暗卫不走,他还可以躲!
南宫祁站起来,背手离开,而暗卫还在手舞足蹈。
等暗卫回过神来了,才发现南宫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他竟一个人在这里疯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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