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叶慕槿的心思,展少唐收紧抱着叶慕槿的手臂,咬耳道:“这是明天的事,不该今天操心,难得休息一天,咱们也该过过二人世界了!”
“什么、什么二人世界!”叶慕槿脸红,想歪。
展少唐挑眉,“你说呢!”
话落,人就被他抱到了床上,然后两个人面对面而坐,研究沈贺寄来的纸质版课表,以及参与夜大学授课的教授与讲师的资料。
叶慕槿和展少唐研究到很晚,直到他们睡觉前,客厅里还隐隐传来丁当暴走的声音。
“杜子逢!”
“杜子逢,你真是好样的!”
“杜子逢——”
……
翌日,叶慕槿起床做饭,展少康难得跟着起了个大早。
客厅里,打印着各种数字单号的a4纸满天飞,而制造它们的两个人,一个搂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另一个坐在电脑桌前,还在寻找自己动过手脚的订单。
展少康见状,戳戳叶慕槿的肩头,小声说道:“小槿,咱们走吧,去外面吃,别打扰他们!”
“好!”叶慕槿点头,确实不能打扰。
两人蔫声走到电脑桌前,和杜子逢打了个招呼,就轻飘飘地出门了。
时间还早,叶慕槿就先陪展少康去约翰逊那换药,然后展少康又把叶慕槿送到丁家屯车场。
分别时,展少康拉着叶慕槿的手依依不舍,不想让叶慕槿下车。
“少康!”叶慕槿笑展少康小孩子气,“好啦,中午许你过来找我吃饭,怎么样?”
“好!”展少康眉开眼笑,立即放手,“小槿,你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
叶慕槿哭笑不得,不要急也不要气,展少康说自己呢吧,看见绿灯就想冲,有人随意变道就生气。
“我知道啦,拜拜!”叶慕槿动作迅速地在展少康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不等展少康有动作,就推门下车,挥手跑开。
这一天,叶慕槿过的很平静,展少康过的也很平静,但凤凰山却炸开了天。
“什么?你要娶丁丁?”宫维栋看着小儿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什么?宫昱那小子在打我们家丁丁的主意?”丁重锦看着眼圈通红的展少男,气得牙根疼。
“什么?宫昱看上了叮当儿?”莫娟看着大女儿,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展荆生杵着拐杖,气得声音发颤:“你管宫昱看上了谁,先给我把少男那个死丫头拉回来!”
闻言,展少甫忙搀着莫娟,向丁家老宅赶去。展荆生不放心,她那个小女儿最是无法无天,没人能治得了她,无奈,他也只能跟上。
文建章见老丈人身体歪歪斜斜,随时都有可能跌倒,忙上前搀扶。
展荆生睨了一眼女婿,鼻子轻轻一哼,没有把人推开。
展荆生等人赶到的时候,丁家老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昨天,宫毅带着证据把丁冠希送进监狱,此刻丁冠希的妈妈正在老宅大吵大闹。展少男又横插一脚,原本热闹的老宅,就更热闹了。
偏偏宫维栋心存侥幸,觉得丁当注定是他们老宫家的媳妇,孙子不行还有儿子,于是便带着小儿子前来示好。
展少甫看着人声鼎沸的客厅,嘴角狠狠抽搐着,她回过身,朝文建章求救。
“爸,妈!”文建章开口,“这个时候进去实在不合适,要不咱们先回去,打电话叫少男出来吧!”
“怎么叫?”展荆生拧眉横道,其实,他不是横文建章,而是气自己的女儿,他亲自进去尚且不能保证能把女儿带出来,一个电话就可以?
文建章轻轻莞尔,成竹在胸,“爸,您给我十分钟!”说完,搀着展荆生,把人强行带出丁家的宅子。
四个人站在丁家老宅外一处茂盛的蔷薇花架后,文建章拿出手机,给秘书拨了电话,只简单交代了两句话。
五分钟后,展少男急匆匆地从丁家老宅跑出来,上了自己的迈巴赫跑车,扬尘而去。
展荆生错愕地看着女儿离开的方向,半天没反应过来,居然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展少甫掩唇而笑,暗暗为文建章竖起大拇指,若论读心,她的建章称第二,谁敢说第一?
能叫的动少男的,恐怕也只有公司的事了!
“爸,大伯那儿那么乱,您还是等下午人都走干净了,再过去吧!”展少甫劝道。
丁重锦是好面子的人,但偏偏一大家子人,没有给他长脸的!
展荆生点头,杵着拐杖,往回走去。
文建章见状,故意放缓脚步,又给宫毅打了个电话。
其实,从踏进丁家老宅那刻起,宫昱就后悔了,是他冲动了,不该就这么贸贸然过来。
丁冠希入狱,宫毅从中做了不少事,他们宫家难辞其咎,现在,就算他想带着父亲抽身,也不可能了。
宫毅接到电话,忙赶回凤凰山,把替自己受过的爷爷和小叔叔解救出来。
一番折腾,就到了中午,宫昱站在凤凰山别墅的主路上,突然觉得很迷茫。
他是不是做错了,为了能尽快甩掉展少男,就强行把丁当拉下水,其实他也想像杜子逢那样,一点一滴融进丁当的生活,不知不觉中成为她不可或缺的存在!
下午四点,展少璋上完自己的最后一节课,回办公室整理教案,却意外地看到宫昱。
在凤大,只要是教授级别的,都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宫昱,你怎么来了?”展少璋惊喜,“难得你这么忙还想着我,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啊!”
宫昱没好气地睨了展少璋一眼,他现在可没心思开玩笑斗嘴。
“唉,还是你这里好,与世隔绝,无忧无虑!”
“呃——”展少璋满头黑线,说得她这里好像桃花源似的,“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看出来啦?”宫昱冷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展少璋努嘴,想和宫昱分辨一番,但宫昱的表情实在太怪,她也就不去计较他的‘尖酸刻薄’之语。
“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她给宫昱倒了杯水,坐到宫昱对面的沙发上。
宫昱接过水,郑重地点了个头,“嗯,很难很难的事!”
“呃——”展少璋顿了一瞬,“什么事,方便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