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在呢!”
“不管我是谁,你都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是,我不会离开你,你是我的,你在我怀里,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我喜欢你,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做你的小槿。”
“你是我的小槿,我永远的小槿!”
“你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不可以喜欢别人,不能和别人在一起,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是是是,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
知道叶慕槿心里害怕、荒凉,展少唐陪她说车轱辘话,一遍遍不厌其烦。
八点多钟的时候,雪下的正密,宫铭敲响叶慕槿家的房门,同行的还有习钰昌。
叶慕槿起床没多久,眼眶还红着,看到宫铭身边有个陌生的男人,身子本能地朝展少唐怀里缩了缩。
展少唐拥着叶慕槿,手下稍稍用了些力,然后不卑不亢地面对来人,“宫大哥,习二哥,我是少唐。”
习?二哥?
叶慕槿猛地转过头,待看到展少唐肯定的眼神后,又大气不敢喘地回过身……
习,妈妈的家人!
习钰昌望着叶慕槿,眼中是激动,是怜爱,是心痛,“小槿,我是二伯啊!”他朝叶慕槿伸出双手。
叶慕槿不动,只是紧紧攥着展少唐的大手。
展少唐轻轻抿唇,用自己的身子当手,一步步把叶慕槿推向习钰昌。
当习钰昌的手碰到叶慕槿的衣服,展少唐不再动,他像一座山,紧紧地、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后。
习钰昌双手颤抖,嘴唇哆哆嗦嗦,好久才又憋出一句相同的话:“小槿,我是二伯啊!”
“二、二伯?”叶慕槿磕磕绊绊问道。
习钰昌立刻点头,意识到叶慕槿不可能立刻接受自己,他收回伸在她身侧的手臂,只留下一个向上的手掌。
掌心沟壑纵横又光滑明镜,一看就是温暖的。
叶慕槿动了动手指,手就不由自主抬起来。
当她的手悬于温暖的手掌之上,习钰昌一个用力,紧紧攥住叶慕槿青葱般的手指,“对不起,我来晚了!”
相同的话,十五年前,他同自己的妹妹也说过。
感受着独属于亲人的力道,叶慕槿热泪盈满双眸,二伯,这是她的二伯,除了爷爷,她还有其他亲人!
看到叶慕槿眼角的泪,和嘴角的弧度,展少唐和宫铭皆是舒心一笑。
手被习钰昌牵着,叶慕槿挪着步子,慢蹭蹭走到习钰昌身边。
习钰昌一手拉着叶慕槿的手,一手拍着叶慕槿的肩,几度哽咽。
“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吧!”展少唐适时开口。
丁当猫在房里,虚掩的门拉开一条小小的缝,她正撅着屁股,透过细缝观望客厅的情况。
“铃铛啊!”杜子逢抱胸站在她身后,很是不能理解,“咱们为什么不能出去,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哎呀,你懂什么!”丁当无暇回头,只朝杜子逢摆了摆手,“小点声儿,别让他们听见!”
杜子逢撇嘴,一屁股坐在床上。家里就这么大,他坐在床上照样能听见客厅里在说什么,何苦搞的这么正式,也不怕腰疼!
简单的亲情缱绻后,习钰昌把话题转到习语慕身上。
和在山上的解释一样,他只字未提车祸的事,改名字只是想让他们母子三人的生活不受打扰,仅此而已。
“打扰?”叶慕槿理解没办法理解这个词,亲人之间,用得上‘打扰’二字吗?
习钰昌看了眼宫铭,宫铭点点头,轻声笑道:“小槿,你和丁丁是好闺蜜,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没见到丁丁,就同意宫毅和丁家的联姻吗?”
叶慕槿摇头。
“因为对两家都好,我们都互相需要彼此。”宫铭笑着解释,“现在是这样,二十年前也是这样,如果你妈妈能嫁给我,对宫家和习家,都有莫大的好处。”
“宫叔叔……”叶慕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宫铭喜欢妈妈,可她不知道,他对妈妈的感情竟然这样不加遮掩。
“其实,你六岁那年我见过你,在凤城话剧院。那时候你爸爸刚走,我想把你们母子三人接到首都照顾,被你妈妈拒绝了。”
“我、我不记得……”
“你当时还小,不记得正常。小槿,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能找到你们,别人也能。”
“别人?谁?”
宫铭不言,扭头看向习钰昌。
习钰昌叹气,牵起叶慕槿的手握在掌心,“小槿,我希望你相信,不管是我,还是大伯,都是真心疼爱你妈妈的。”
“大伯?”叶慕槿不敢相信地摇头,“别人…是指大伯?”
“嗯!”习钰昌重重点了个头,为了叶慕槿的未来,他不得不当这个恶人。
“小槿,我不知道你对咱们习家了解多少,从二十年前开始,习家在商场的地位就急剧下滑。你大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便一心撮合你妈妈和宫铭,想通过宫习两家的联姻,让习家在商场上东山再起。”
“你大伯那个人,把家族荣誉看的比天大,当年你妈和你爸结婚,他就极力反对。后来你爸爸去世,他就想把你妈接回习家,就算不与宫家联姻,也还有其他选择。”
“他是真疼你妈妈,可……你妈妈也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才拜托我,让我帮她作假身份……”
习钰昌讲的很明白,叶慕槿却毛骨悚然,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家不应该是个温暖的避风港吗,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利益牵扯?
“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们的生活,你妈妈去世后,我也想过带你和小枫回习家,可我怕保护不了你们,与其让你走你妈的老路,倒不如放你在外面自由自在,毕竟在凤城,你们还有疼爱你们的爷爷。”
“小槿,我说了这么多,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你大伯从未放弃对你们的找寻,一来是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二来则是因为我和你大伯膝下无女,他在打你的主意。”
“主意?”静坐了半天的展少唐终于吭声了,“二哥,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