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上放的软垫,陆老太太又给拿了不少鸡蛋和白米,都是好东西,要给苏绵补身子。
苏明贤单手给苏绵抱上去之后就往家里走。
老太太喜欢苏绵,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空让苏绵带走。
生不出女娃娃再次被鄙视的舅妈们:“……”算了,已经麻木了。
坐到车上肚子不是很舒服的苏绵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俩人走了没一会儿吧,陆家一群孩子才从外面回来。
陆坤盛抱着陆崽崽,陆坤琛抱着苏楠楠。
苏楠楠拿着个军用水壶,里面装着洗好的桑葚,开开心心地笑:“姥,你们咋都在门外,我姐呢?”
“嗯,楠楠啊。”老太太看了他一眼。
嗯?
楠楠?
老太太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屋子大人可算想起来了。
苏明贤带着苏绵走了,那苏楠楠还没走啊!
这时候,就体现出陆老爷子的实在了,他直言:“你姐啊,和你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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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能不能换个大夫看病?
苏楠楠五雷轰顶,终于是没挨住,哭的撕心裂肺,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好在走到半路上的苏绵反应过来了,两个人又赶紧往回折,苏明贤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以为自己是从垃圾堆捡的苏楠楠也抱到了车上。
临走了,苏楠楠还扑在苏绵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停不下来。
县城医院。
刷了漆的白色木门,门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碎了,关不严实,咯吱的响。
窗户半开,偶尔吹过清爽的风。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拢了拢自己的外衫。
“就是头疼,胸闷气短……”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太走心,目光越过面前的主治医生,放在不远处,躺在太师椅上的男人身上。
她盯着他瞧,分明是普通的白衬衫,被他穿着,更显气质,他皮肤着实白,唇色发红,淡漠疏离里又掺着几分妗贵。
连后续的症状都忘了说。
景世顺着女人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拧着眉,明显的不太耐烦。
这模样,怕是再刺激一下就要闹翻天了。
他把笔放下,理了理桌子上的文件,慢条斯理的笑:“楚女士,你的状况应该只是心理作用导致的暂时性疼痛,这边建议,转院治疗。”
一个礼拜能来三次,目的性还挺强。
再不转院,约么能拖成癌症。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划过填写患者姓名的纸张。
楚圆缺。
名字文艺,长得也不错,
这也就无怪乎景世好脾气的忍了这些天了,美人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长期的交往。
“其实,”美人开口了,声音有点哑:“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大夫看病?”
景世嘴角的笑有了几分收敛。
“比如?”
楚美人目不斜视的望向霍胥。
“抱歉了,他也是我的病人。”景世看见病人脸上并不掩饰的失落,抽出了放在抽屉里的腕表,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时间,拿起笔,干脆地写:“如果不转院的话,可以先试试医院的感冒药,五毛钱一板,出门左转缴费。”
楚女士轻车熟路,走前,还有几分恋恋不舍。
关上门,景世拿了件外套,想要给公子哥盖上去。
霍胥嫌弃地把人推开,冷着眼:“夏天,你要热死我?”
景世尴尬的笑,想起一早上来的三四十个病号,除了个老大爷,是为自家孙女说亲的,其她的,都在推销自己。
躺不舒服,霍胥从太师椅上起身:“上头的消息还没来?”
“项目工程的消息,你得去问问富强叔,不过数日子,应该是快批下来了。”他把外套叠好放在凳子上,想了片刻:“对了,还有京大那边举办的全国性作文比赛,夏老头想你回去帮着选拔。”
“不去。”
听听,多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京大可是培养他的母校!
景世在心里哗哗,再抬头,一脸讨好:“那就不去吧!”
霍胥都懒得搭理他。
推开休息室的门,于吟从外面回来,打了两盒饭。
尽心尽力地又去给两个人的杯子里添了热水。
第163章 男人们宠它,公鸡们爱它
医生吃饭一般不在饭点。
景世拿着筷子,扒了扒饭盒里的荤菜:“今天饭店炒的不是猪肉?”
“饭店新宰了只野鸡,特地拿来给您补身体的。”他把休息室的窗户打开,额头上有细密的汗。
家鸡哪有野鸡香?
景世尝了一口。
还别说,有点好吃!
霍胥没动筷子,他懒散地看了眼于吟:“我让你养的野鸡呢?”
“在饭店呢。”于吟挠了挠头,想起来那只野鸡的战斗力,还有每天起来都会爬到他床头和他大眼对小眼的样子,实在熬不住了:“我让饭店里的掌勺师傅帮忙照顾着呢!”
霍胥脸黑了,一巴掌拍了过去。
“卧槽!”景世望着自己被拍飞的饭盒:“你他妈——”
话说到一半,对上胥爷的面无表情,改口:“别累坏自己,我可以自己拍!”
好巧不巧,吃到一半的鸡肉撒了出来。
景世拿小手帕擦了擦嘴,往沙发角缩了缩。
抱住弱小可怜无助还吃不到鸡肉的自己。
“你把我的鸡照顾到菜盘子里了?”
霍胥的语气里,有股鹤顶红的味道。
太浓,于吟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磕磕绊绊:“没,没有啊。”
饭店后院不是有个养鸡场吗?他把大花送进去之后,因为它超强的战斗力和超高的技术水平,也就是别的母鸡一生蛋就去啄人家母鸡的天灵盖,导致别的母鸡老生双黄蛋,一下就成了掌勺厨师的手中宝。
男人们宠它,公鸡们爱它。
总结来说就是:“大花它,活的很滋润!”
霍胥紧绷的身子略微放松,想都没想:“把鸡抱回来。”
“……哦。”
于吟擦了擦额头的汗:“您要亲自养大花吗?”
“你养。”霍胥拿着筷子吃饭,眼皮都没抬:“还有,不要乱给我的鸡起名字,它有名字,叫苏小绵。”
“……”
养鸡不容易哦。
养苏小绵可能更难,于吟张了张嘴,还没讨价还价,低头吃饭的男人抬了眼皮:“你怎么还不去?”
于吟耷拉着耳朵,有气无力的:“我这就去抱鸡。”
景世看了看霍胥,又看了看于吟,再看了看霍胥碗里没被动过的鸡肉,小心翼翼的:“再帮我打份饭,要猪肉,不要鸡肉。”
于吟点头,隐忍着啜泣。
景世于心不忍也不忘八卦:“你什么情况?”
霍胥夹了根青菜,笑的好看:“养苏小绵。”
“……”
养了只苏小绵就不吃鸡肉了?
景世苦口婆心地劝:“那放在饭店养不是更好?保准给你把鸡养得膘肥体壮的!”
“苏小绵是只小雌性。”霍胥把筷子放下,乖巧地坐在凳子上:“长太胖它会不开心。”
嗯,母鸡嘛,哪有不爱美的?
“……”景世,就一只母鸡,你还能管它开不开心呢?
“我明天有事,你起早点,带着苏小绵出去逛逛街。”
最近的天越来越闷,霍胥已经开始厌食,做什么都提不起太大的精神,说起话来声音也蔫儿。
景世喝了口凉白开压惊:“我怎么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