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秦空既然来了,那就不能白来。
不但要为云决报仇,而且,还急中生智,决定利用薛洪罡的力量,去打探巫山石的消息。
这件事秦空自己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以薛洪罡的实力和势力,要找到,显然就会简单得多。
以他的贪婪,还有他对夏侯家的顾忌,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巫山石夺回来,占为己有。
他不怕这个传说是假的,因为就算是假的,他不会有任何损失。他就怕这个传说是真的,而巫山石又落入夏侯家手里。
到时候,夏侯家要是与那个部落里外夹攻,槟州将变得永无宁日。
薛洪罡越是忌惮,就越会尽全力去找,而找到之后,自然也就是为秦空做嫁衣而已。
“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想说的,因为要用作父亲的寿礼,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薛奉初显得有些失望。
薛洪罡却笑道:“你的孝心爹领了,你刚刚伤愈,还有你的朋友也才苏醒,下去休息把,这件事情,就由爹来办。找到了之后,也一样算是你送的寿礼!”
“好,那我们就先下去休息了。”薛奉初点了点头,就带着秦空离开了这牢房。
当天,这牢房内的那些大人物就全都行动了起来,动用一切手段开始查找巫山石的下落。
而秦空则大摇大摆地住进了薛府,成了薛奉初的座上贵宾,坐等他们帮自己找出巫山石。
“冥神之瞳的新能力真是帮了我的大忙。”秦空坐在那里喝着香茶,吃着茶点。
而薛奉初就坐在一旁,眼神空洞,神色呆滞,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牵线傀儡。
这个能力,不但让他为云决报了仇,还顺利的展开了对巫山石的搜索。于公于私都给了他巨大的帮助。
否则这两件事,他都无法轻易办到。
“要说不足,这个能力最大的问题,就是抹杀了被摄魂之人的心力,我无法窥探他的记忆,不像奴心符,可以让他保有从前的记忆。”
“不过这个能力比奴心符好的一点就是,傀儡的任何行动都可以由我的心意自由驱控,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绝对不会被发现。”
秦空暗暗思考着,新的能力,一定要感悟透彻,才能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可惜了不能窥探记忆,否则,从薛奉初的脑子里,肯定可以知道大量薛家的秘密。
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公孙忆的师傅薛凤翎现在究竟处境如何。她是公孙忆最放不下的人,一天无法确定她的处境,公孙忆就一天无法脱离被人利用的命运。
“这件事情也很重要,大宴结束之后,必须立刻查清楚!一旦拖到了五阴镇阳之日,冰禁古墓已经被寒冰翼狮王毁掉,小忆找不到那个地方,必定就会有危险!”
秦空的头脑很清醒,看得也很深远。
这一桩接一桩的事情,不断压在他的身上,让他一刻也无法放松。
“趁热打铁,先去看看那座监牢吧。如果薛凤翎在里面,一切就好办了。”秦空如是想着,心意一动,便和薛奉初一起走了出去。
离着寿宴还有两天时间,城主府里忙得不可开交。
宾客里也有一些分量很重的人物到场,薛洪罡都不得不亲自接待。
前往监牢的过程十分顺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秦空并没有进去,只是随手碾死一只小虫,并召唤出亡灵,爬进去查探。
亡灵的眼,就是他的眼。
监牢内的一切,直到这一刻,才被他万万整整地看清楚。
“畜生!”
秦空身上再度爆发出怒火。
就在那有着整整一千个牢房的监狱里,关押着超过三千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蛮族,还有小部分恐怕是薛洪罡的敌人。
他们全都被折磨的猪狗不如,在那漆黑恶臭的环境下,全都凄凉无比。
秦空不知道薛洪罡关着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城主府,隔三差五就会拉出去一匹蛮族的尸体。
显然,那些尸体,就是出自这间牢房。
“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秦空不能立刻行动,但心里已经下定决心。
随后,秦空仔细看了每一间牢房里的人,薛凤翎并不在其中,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她毕竟是薛家的嫡系,关押也可能是软禁。
当然也不排除,她只是和家族联手演苦肉计,迫使公孙忆就范,虽然没有证据,但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大。
“哟,这不是薛大少吗?在这里干嘛呢?”
就在这时,一个略有嘲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循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行人正迈步走过来。
为首的有两人,神色倨傲,恨不得仰着头走路。一人穿金袍,一人穿银袍,华丽得刺眼,搭个舞台他们立刻就能上去唱戏。
秦空稍稍一怔,他哪里知道这两个家伙是谁,根本不敢开口。是生人还好,万一是薛奉初的熟人,这一开口立刻就要漏泄。
“怎么?这才几个月不见,薛大少就不认识我们了?”那两个家伙眼神一凝,脸上都露出了不爽的神色,变得阴霾起来。
很显然,他们都有着很高的地位,走到哪里都被人高高捧着,此刻薛奉初竟然想不起他们,把他们当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侮辱。
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变化,秦空可以断定,他们和薛奉初并不熟,至少关系很糟糕。
在秦空的控制下,薛奉初也是面色一寒,道:“时间有点长,确实想不起来了。这里是牢房重地,闲人不得踏足,你们请回吧。”
“呵,好一个牢房重地,我们两个今天还非要进去不可!你能如何?”其中身穿金袍的那人,冷声问道。
秦空一看势头不对,急忙站出来打圆场,道:“两位稍安勿躁,我们家少爷前些日子受了重伤,最近心情一直很差,还望两位可以谅解。而且,眼下喜事将近,咱们应该以和为贵,没必要闹得谁都不好看。”
他这话说的很客气,给足了对方台阶。
然而,对方不但不领情,那身穿银袍的家伙,还满脸不屑地呵斥道:“哪里来的贱民?我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薛家就是这么教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