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欺负他了！”
楚心澈根本没有停手，耳光接二连三地就招呼上去。
这个女人简直太疯狂，甚至有人怀疑，只要把她逼急了，她连冰月大帝都敢抽。
一轮耳光抽完，挨打的姜景天皮糙肉厚，倒是没怎么样，打人的楚心澈却红了眼眶。
秦空是她姐姐的儿子。因为那些狗屁的原因，有家不能归，有亲不能认，在外面吃尽苦头，被人欺负。
要是让他的母亲看到，那该多么心疼？
楚心澈心疼姐姐，因为姐姐是她在楚家唯一的亲人，所以她才会那么的心疼秦空。
这是唱得哪一出？
周围的人都被搞懵了。
挨打的没事，打人的反倒是要哭了。
没有一个人知道秦空的身世，当然也就不会有人了解楚心澈此刻的心情。
只有秦空知道。
好好发泄了一通，眼泪还是很争气地没有滚落下来。
楚心澈像是一头母狮，狠狠地盯着姜景天，道：“记住我说过的话。”
“我当然会记住。”姜景天眼神阴毒的像条毒蛇，血丝从他的嘴角溢出，流到脖子，整个人都显得狰狞无比：“你只能打我，不能杀我。”
“对我来说，没什么能不能，只有值不值得。”楚心澈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值得，她难道要杀死冰月大帝的皇长孙？
对其他人而言，哪怕是有这样的一个念头，那都是大逆不道，当诛九族的重罪。
可楚心澈却能放在台面上来说，这个女人真的时候为所欲为到了极点。
“我就不会想这么多，我做事，只看自己高不高兴。”姜景天显然已经被激怒，语气阴狠无比。
“你高兴之前，最好先想清楚，会有多少人替你殉葬。”楚心澈依旧强势，完全不在乎自己正面对着一头愤怒的疯狗。
“我从来不会考虑谁会为我殉葬，弱者。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只会考虑，给于替我立下功劳的人，什么样丰厚的赏赐。”姜景天冷声说着，话里有话。
但凡是脑子灵光的人，都可以解读出他的潜台词，只要替他杀掉秦空，就能得到丰厚奖励。
楚心澈自然也清清楚楚。
只不过，姜景天的身份，的确不是轻易能动的。只要他活着在位一天，只要他背后的冰月第一大宗门白龙王宗一天不倒。冰月大陆上，就会有无数的人，愿意为他拼命。
楚心澈也不能否认，这个家伙很棘手。
“哟，这里怎么如此的热闹？”就在这时，一个听起来玩世不恭的声音从不愿出来。
众人视线转移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无比的家伙，穿过人群，笑嘻嘻地走到了楚心澈面前。
“心澈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了也不知会小弟一声？”那个家伙笑嘻嘻地看着楚心澈，满脸讨好的表情。
一看到此人，周围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些鄙夷，却有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
因为这个家伙是一位皇孙，但却是所有皇孙当中最无能的一个。
六皇孙，姜景睿。
“我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知会你？”楚心澈脸色依旧低沉，并不赏脸。
“哎呀，我一直以为，我和心澈姐姐很熟啊。”姜景睿咧嘴一笑，道：“心澈姐姐又在欺负人呐？”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楚心澈没好气道。
“嘿嘿，是我糊涂了。”姜景睿吐了吐舌头，然后就转向了姜景天，说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啊，你不是约了我一起那啥吗？赶紧走呗！”
此言一出，姜景天先看了楚心澈一眼，才从她身边走过，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姜景睿咧嘴一笑道：“心澈姐姐，我这就先走啦，晚一点在我的营帐有一场酒宴，你要不要一起来？”
“没空。”楚心澈直接拒绝。
临走前，姜景睿又朝秦空眨了眨眼，然后才屁颠屁颠地追上了姜景天。
很显然，这个家伙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愚笨无能。
相反，他非常的聪明。
一开始他就在人群里，冲着秦空炸了眨眼睛才离开。楚心澈会过来解围，肯定是他去通风报信。
转过头来，他又跳出来为姜景天解围。
这一来二去，秦空、楚心澈、姜景天、三个人都欠了他的人情。这场鹬蚌相争，他反而成了最大的受利者。
楚心澈是为了避免他被姜景天怀疑，才会在人前对他冷言冷语，事后，肯定会给他一些好处。
“都散了吧！”楚心澈沉声说了一句。
周围的人群，便如潮水般散去。
“跟我来，我有事情要问你。”楚心澈淡淡说道。
秦空稍稍一怔道：“我可不想跟你去，晚上再说吧。”
“也好，”楚心澈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秦空的意思。
她为秦空出头，打了姜景天，这件事情，注定要被很多人关注。任何大势力都会暗自掂量，这个小子到底是谁？
此刻秦空带着面具，身份暂时还不会曝光。
可是，一旦被姜家和楚家的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十八年前留下的那个巨大疮疤，就会被狠狠揭开。
尤其是姜家，折了一位冰月太子，这个泼天大仇，若不是有当初的那个约定，秦空和秦战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
秦空的身份还不能表露，至少在他站稳脚跟之前，都不行。他当然不能跟楚心澈会营帐，那里几乎是他的禁区。
于是他们就各自离开。
到入夜后，秦空通过传讯玄符告诉了楚心澈具体位置，并在寒冰翼狮王的洞天内与她碰面。
楚心澈刚进到这洞天，并没有被身高十米的寒冰翼狮王震慑，也没有觉得铜尸梵摩尼有什么稀奇，反倒是瞪着一双美眸，像是看珍奇宝贝一样，一会儿看看公孙忆，一会儿看看星宁。
楚魔王满脸坏笑，硬生生把这两个少女看得脸都红了。
“我们还是出去谈吧。”秦空一阵头大，生怕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好啊，正好教你点大人的本事，嘿嘿……”楚心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秦空浑身一哆嗦，立刻就逃离了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