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
愿赌不服输!
秦空的话就像是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姜景博和柳大师脸上。
其实,不管他们之后怎么做,从他们刚才威胁九幻老祖的时候开始,这两个罪名便坐实在了他们的身上,永远无法洗刷。
“小杂种!你敢污蔑本皇孙!”姜景博大怒。
秦空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当着如此多的人立下的赌约,又要当着如此多的人毁约。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还好意思说我污蔑?难道,在你眼里,这一千多号贵客,都是空气吗?”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了更多议论的声音。
“这就是冰月皇室的四皇孙吗?真是长见识了,等我回去可一好好宣传一下……没涵养,没气度,没信誉,这样的人也能成为大帝继承人……冰月皇室之中是没有男丁了吗?”
“可不是吗?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这个皇孙,就可以知道冰月皇室有多么不堪!”
人群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来自冰月大陆,有很多都是从外域而来,就像是吴九鼎那样。
所以,他们并不需要看姜景博的脸色行事,议论的内容也非常露骨,完全是口无遮拦。
听到这些言论,姜景睿脸顿时就绿了,他的额头青筋暴现,正要发飙。
但就在这时,他的随从之中,却有一个苍老如沙粒摩擦一般的声音沉沉传来:“殿下,此事不可再多纠缠。”
这个声音低沉苍老,仿佛历尽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叫人听来,心绪都会感到压抑。
“是个高手!”秦空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
因为姜景博的随从都得带着面具,所以一开始并不引人瞩目,但就在这时,这一个突兀出现的声音,却向众人宣告,姜景博此行身边还有一个非常强大的高手。
“枯老……”姜景博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可见,那声音在他的心里,有着非常重的分量。
“事关皇室声誉,不可任意妄为。”那苍老的声音说道。
“是……”姜景博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去。
“殿下……”柳大师顿时就急了。
姜景博咬着牙,愤愤道:“柳大师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
柳大师闻言,似乎也知道那位枯老的分量,居然不在多说,秦空把储物玄晶丢还给他之后,他便坐下,不再多说什么。
“哗……那老人是谁?居然有如此重的积威,令四皇孙都听从他的话……”周围顿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很显然,这样一个老人,就算是在冰月皇庭当中,也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不仅仅有地位,修为也必然比姜景博更高。
“枯老为什么要我忍气吞声?”姜景博回到座位,压低声音问道。
“事关皇室声誉,而且,在场可不止一两位尊者,真要是闹起来,我们未必能占得多大便宜。”枯老说道。
他似乎动用了某种秘法,令他和姜景博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让其他人无法挺清楚。
“这……这怎么可能?您可是尊玄境三重的上尊了,难道还镇不住这场面?”姜景博不敢相信。
“不要小看这里的人,九幻岛藏龙卧虎,在这里,还有很多恐怖的大人物存在。”枯老说道。
“会有吗?”姜景博有些迟疑。
“有。”
枯老点了点头,道:“那个被称作九爷的小子身后,至少有三个比老夫更强的人坐镇。”
“居然有三个比您更强的人……那小子究竟是谁……”姜景博闻言,头皮都有些发麻。
在他看来,枯老已经是足可凭一己之力,镇压这里所有人的大高手。
万万没想到,吴九鼎身后居然有三个让枯老都自愧不如的人。
这简直让姜景博做梦都不敢相信。
不过这虽然在意料之外,但却完全在情理之中。
若非如此,吴九鼎又岂会那般轻狂,九幻老祖又岂会对他那般谦恭。一切的原因,都在这里!
谁料,枯老居然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了一句,道:“还有一个,是那披斗篷小子的人,老夫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
“什么……这怎么可能……”姜景博闻言,冷汗都下来了:“那……那个人是谁?”
“是那壮汉旁边披斗篷的人。”枯老说道。
“壮汉旁边的……”姜景博神色一愣,他当然记得子鼠现身说过,秦空他们一行三人,都身披斗篷。
除了一颗壮汉之外,另一人斗篷空荡荡的,应该是个身材苗条的女子。
壮汉身旁。
毫无疑问,枯老口中,他看不透的人,就是说得劫馨。
“这可真是,难以想象……”姜景博心中波涛汹涌。一个让枯老都看不透的人,该是何等强大的存在?这让他根本无法平静。
这一刻,他心中受到的震撼,根本无以言表。
他一开始十分忌惮吴九鼎,想不明白吴九鼎为什么要和秦空称兄道弟。直到此时,他才恍然大悟,秦空极有可能是一个比吴九鼎更恐怖的存在。
“枯老……我之前让王巨鲸带巨鲸帮的人设伏围杀那个小子……这件事情……”姜景博压低了声音说道。
“可以继续……”枯老沉声说道。
姜景博闻言,双眼瞪大,显得不可置信:“可以吗?这……这难道不是去送死吗?”
“就是送死,拿巨鲸帮的人命送上去,试试水深。若真是强者,我们不必出面。若是故弄玄虚,那么老夫将出手,把他们彻底抹杀!”枯老说道。
“原来如此!还是枯老想得周全,如此甚好!甚好!”姜景博一听,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心中也顿时舒服了很多。
拿人命去试水,这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阴损的毒计,不过,也绝对是最有效的办法。
这样一来,就可以试出秦空他们的真正战斗力,确保枯老可以做出最稳妥的选择。
很显然,在姜景博眼里,做出一个稳妥的选择才是他所看中的,至于到时候巨鲸帮会死多少人,他根本就不关心。
仿佛,即将被葬送掉的,只是杂草垃圾一样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