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倾城,众人便起身赶路。
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到了中午的时候,却突然发生状况。
林中杀出了一头罕见的白玉独角兽。
那是一种通体雪白,生有独角的巨兽,虽然体格庞大,但性格通常是很温顺的。
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这头白玉独角兽被彻底激怒,进入了狂暴的状态,开始疯狂的袭击七剑宫弟子。
程青锋从那巨兽爪下,救回两人,但自己却被巨兽缠住。
那白玉独角兽的修为,达到了尊玄境三重,和程青锋持平,但是,兽类的天赋,却让它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程青锋一开始还能勉强支撑,可是,随着战斗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程青锋的劣势也就越发的明显起来。
几度受创,身上已经受了不少轻伤。
“吼!”
只听白玉独角兽咆哮一声,庞大的身躯,化作狂乱真元,如同一场暴风雪,朝程青锋笼罩过去。
显然,它已经没有兴趣再缠斗下去,要下狠手,彻底杀灭程青锋。
滚滚的暴雪铺天盖地,仿佛要将空间填满,看似绵软的白色元素,实际上拥有着极快的速度,和极强的杀伤力!
“遭了!”
这一下,程青锋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之前的缠斗消耗,已经让她的状态陷入低谷,这一击即便全力挡下,自己也必定要受到重创,到时候,战斗力几乎都已经失去,战败被杀,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青锋莫怕!我来助你!”
就在这时,一个十分装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嗖!”
只见一道蓝色的元素之光冲杀过来,仿佛天外流星,速度迅疾,威势浩瀚,那滚滚吞吐的真元波动,已经达到了尊玄境四重!
“飒!”
只听得那撕裂空间的锐啸抹过。
暴风雪便戛然而止,所有的威势,都仿佛瞬间被抹灭,而不复存在。
“轰!轰……”
只见白光收缩,巨兽的身躯化回原型,但与此同时,已经被斩成了两段。
在四重尊者的剑下,这头尊玄境三重的巨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巨大的身躯坠落在地,鲜红的血水滚滚涌入,好似江河决堤,迅速染红了周围大片的土地。
“古杰师兄!是古杰师兄!”
刚才斩杀白玉独角兽的蓝色流光,化作一道人形,瞬间就引得周围一片欢腾。
“古杰师兄来的正是时候!我们都得救了!”
“是啊,青锋师姐都快撑不住了,要是古杰师兄不来,我们可就死定了!”
“多亏了古杰师兄!稍后跟着他,我们就彻底安全了!”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程青锋已经撑到了极限,古杰的出现,等于间接救了所有人,大家都对他充满感激。
但只有古迅知道,这其实是他大哥早就不好的局。
激怒白玉独角兽,然后丢两个普通弟子在这里演苦肉计,只要把程青锋引上钩,他们后续的无耻计划,便可以持续进行下去。
“青锋,你没事吧?”古杰走了过来,满眼关切地问道。
程青锋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了……”
她本来十分反感古家兄弟,但她做人向来恩怨分明,还是诚恳的向古杰道谢。
“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古杰心中大喜,过去费尽心思,也没能讨得程青锋欢心。
没想到这次的诡计,反而能够让程青锋感谢自己,这真是让古杰感到很爽。
“你看看,头发都乱了,来,我帮你整理整理。”古杰就想伸手过去,帮程青锋整理散乱的发丝。
“不必!”但程青锋却立刻退开,拒绝的态度非常坚决。
古杰心中暗恼,但表面上还是要克制,话锋一转道:“这一战,你的消耗不小,来,把这枚益气补元丹服下,可以弥补本源,恢复元气。”
“哇!那是益气补元丹!古杰师兄对青锋师姐可真好啊!那么贵重的玄丹都愿意拿出来!”
“可不是吗?益气补元丹效果极好,可以快速让青锋师姐恢复到最佳状态!”
“真让人羡慕啊。古杰师兄对青锋师姐是真好!”
看到眼前一幕,周围的人群都发出了阵阵惊呼。
古杰脸上微笑着,人群的声音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这丹药太贵重……我不能要……”程青锋却摇了摇头,她的本心并不愿意和古杰交往过深。
“青锋你还是这么客气!”古杰眉心一皱,故意严肃地说道:“后面的路还很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是兄弟们考虑吧?你现在这状态,还怎么保护他们?”
“这……”
程青锋动摇了。
如果是为了自己,她绝对不会接受古杰的东西,直觉告诉她,这当中可能不妥。
但是,古杰把同门的安全搬出来,这就让程青锋无法拒绝了。
她绝不是一个会置同门安全于不顾的人,否则,也不会冒着被白玉独角兽缠住的危险来救人!
“青锋姐,既然人家古大少如此盛情,你就别推辞了,益气补元丹可是好东西,几分钟,就能让你完全恢复状态。”
但就在这时,秦空却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
程青锋稍稍一怔,她本来就已经有些动摇,秦空开口劝她,立刻就让她做出了决定:“好吧……多谢古师兄的丹药。”
从古杰手里接过益气补元丹,程青锋直接服下。
看到眼前一幕,古杰的眼中,立刻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
心里大肆嘲讽:“还以为这个小杂种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个傻逼而已!这益气补元丹的表面,早就被老子涂上了烈欲合欢散!程青锋马上就会变成一条发情的母狗!到时候,也就是你这小杂种的死期!哈哈哈……”
“青锋姐,你的肩上有灰尘。”秦空伸出左手,在程青锋的肩头拍了拍。
程青锋眉心一皱,微嗔道:“男女授受不亲!下次你告诉我就行,不要动手动脚!”
“哦,知道了。”秦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便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