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
陆绵嘴上说着，心里问着系统：［正常吗？正常吗？这个复合正常吗？］
［正常正常！］
系统瞄了一眼控制面板。
“嗯。”
季辞看着她把药吃完了，接着说道：“你过来一点。”
“干嘛？”
她挪动了身体，移过去了一点。
“脖子要上药膏。”
清凉的触感攀上陆绵的脖颈，淡淡的药香传来，带着着薄荷的味道。
“我自己来吧，你这样我感觉很奇怪。”
“别动，马上就好了。”
她脖子一圈的勒痕，沉淀着暗色，看着有些骇人。
他涂抹完后，用另外一个药膏给她涂脸，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刮痕，已经结痂了，跟她漂亮的脸蛋很违和。
“还有哪里？”
他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应该没有了。”
她扫视了自己一番。
等一会。
“还有一个地方，等一会，那个地方我自己来，你一个男人不方便。”
“哪里？”
“肚子。”她这时候才感觉有点疼。
“衣服掀开。”
“真的吗？”
她们两个现在还没有到这种随便看身体的地步吧？
“嗯。“
几分钟过去。
他皱着眉道：“背后呢？”
“有一点好像。”
她也不知道。
最后上上下下，发现了十几处的擦伤，全部都是在爬窗户的时候割到的。
“怎么这么多伤？”他盯着陆绵，眼里不容忽视的寒意，“昨天你人呢？”
“我在三楼被人围了，让人过来找你帮忙，你又不来，我为了自己的清白就只能翻窗户，然后那个窗户是玻璃的，嗯，最后就这样了。”
“你还敢质问我？还不是因为你没来！你要是来了，我哪里还用得着受伤！”
陆绵推卸责任，推得理所当然。
“对不起。”
季辞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他后悔的快要死掉了。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只不过是不喜欢我了而已。”
陆绵微微红了眼，低下头，不敢看他。
“陆绵，你是不是笨蛋？”季辞有点无奈又有点气，“我不喜欢你，我现在会站在这里帮你上药？”
“我不喜欢你，我会跟你说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我会像傻子一样等了你五年？”
他也想过去尝试忘记她，让自己忙起来，忙到脚不沾地。
结果确实是没想她了，可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逼着他快要疯了。
然后一停下来就疯狂的想她。
五年时间，他像一个神经病一样，明明都分手了，却还是去学了她最爱吃的蛋糕，看到漂亮的首饰总是控制不住给她买下来，觉得戴在她身上一定很好看。
碗筷总是忍不住摆两份，季氏的办公室依旧有一个零食柜，里面装着她最爱吃的零食，定期就会处理。
一闲下来就会去茂山，她的大门密码没改，自己就像变态一样躺在她的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他像习惯呼吸空气一样，习惯了她。
即使她不在，他也依旧当两人过。
系统没有提醒不正常，那么就是正常的。
季辞应该就只是旧情难忘而已。
陆绵这样洗脑自己。
“可你对我那么冷漠，我每次跟你说话你都一副不想与我多说的样子，冰冷冷的。”
“我怕重蹈覆辙。”
他怕自己忍不住抱住她。
“那你现在就不怕了吗？”
“既然能跟你重蹈覆辙，那我为什么还要选择一个人过？”
季辞对她毫无办法。
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了她，他已经爱不了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