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刚坐下，助理便看向了她，“陆姐你口红怎么掉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去厕所忘记补口红了？”
“嗯，前面吃了点东西。”
她还是很淡定的。
随后坐下的季辞闻言，伸手便拿过纸巾，往自己的唇上轻轻的抹了抹，眼里的笑意加深。
陆绵拿出口红补上，不经意之间瞪了他一眼。
“渣男。”
她小声的骂了一句。
季辞听到了，在手机上打字，发了一行信息过去。
她收到了。
季辞：亲你就叫渣男了？那我还想上你，是不是就叫禽兽了？
陆绵：是的，季禽兽。
季辞忍不住笑了，低哑的笑声低低苏苏的，在陆绵耳边回荡。
季辞：那我离当禽兽不久了。
然后就真的不久了。
陆绵进组的第一天，导演突然就告诉她，男二要换一个人了，而且还是新人演员，非科班出身。
男主角是饰演年龄较大的中年男性，跟陆绵没有感情戏，而男二是她的老公，两人之间有很亲密的关系。
黄野那边立马就不满了，“你这不就是骗人吗！进来的时候明明说好了是方黎，怎么突然就换人了！”
一个男演员的演技好坏，是会影响到女演员的。
到时候这部电影出来，只有这么一个败点，不管是电影质量还是演员风评，都会受到一定的损害。
陆绵挑戏从来只挑高质量的，如果这一部电影不行，网上的键盘侠绝对会黑的很难听。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对方是投资商塞进来的，来头很大。”
“你的电影还缺投资商？换一个老板不行吗！”
“天媒的，我换了还有投资商敢找我来吗？”导演无可奈何的说道，“天媒后面是季氏，会得罪人家的，到时候别说这部电影了，恐怕我就没下部电影了。”
“天媒？”黄野转过头，看向正在剪指甲的陆绵，“陆姐你去找季总说一下呗，反正你俩关系那么好。”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先看看人家演技到底怎么样再来说这些。”
也有人生下来就有表演天赋，人家可能深藏不露呢。
而且季辞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行吧。”
黄野问道，“我说导演，你跟我说实话，这个人演技怎么样？”
“我没见过。”
“你难道都不面试一下的吗？”
“前两天刚塞进来的，我自己都还没有见过面呢。”
“……”
就这样还拍戏，拍个屁！
陆绵拍到一半，季辞姗姗来迟。
“今天董事会开会，没办法拖延，所以我才来的这么晚。”他关心的问道，“饿了么？我给你带了凉饮和蛋糕。”
他手上提着两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这么清楚。”陆绵摇摇头说道，“你本来就有自己的事情跟生活。”
季辞突然问道：“男二没来你生气吗？”
“什么？男二？”
陆绵有点奇怪，怎么突然就扯到别人身上了。
“嗯，你觉得他怎么样？”
她如实回答，“不生气，就是对他的印象有点不好。”
“这人不是你塞的吗？谁啊？”
季辞都这样提了，她就更好奇了。
“我。”
“什么？”
“我就是那个男二。”
“你再说一遍？”
“我想来演戏。”
“……”
“你别对我印象不好，我就是开会来晚了，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