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的眼眸闪过一丝红光,孟樆砸了砸嘴,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弧度。
“你这什么表情?怎么跟要偷鸡的狐狸似的。”陈妈挂断电话,就见儿子眼神闪烁,嘴角上翘,说不出的古怪。
看着还挺……魅惑?
孟樆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啊。妈,我怎么就成狐狸了,还是偷鸡的狐狸?”
“哼,你要是真偷鸡吃,我立刻烧香酬神去!你说你一个23岁的小青年,连点荤腥都不沾,还一点肉都不吃。你想干嘛?以后要出家啊!我告诉你孟樆,你就是真打算出家,也得给我找了媳妇生完孩子再去!”
孟樆连忙正襟危坐,小声劝道:“妈,你扯哪去了,我这不是过敏嘛!”
“少拿过敏这事搪塞我,你几年前就好了。”陈妈气的也不难受了,站起身拧了他胳膊一下,不过到底心疼,没敢用太大的力气。
“笑笑明天下午有事,所以你舅的生日宴改成晚上吃了。我可警告你,吃饭时你给我注意点,最少也得吃两块排骨!省的你舅妈又跟我絮叨,说什么我当妈的不尽责,整日拿青菜虐待你。你看人家笑笑,身子骨多硬朗,从不生病。知道为什么吗?就是能吃肉!”
孟樆自知反驳无望,立刻乖巧的点头应着,“哦。”
陈妈瞧他一副应付的样子,指尖点着他的额头哼道:“你啊,还没大黑听话那!”说完,站起身,招呼大黑往卧室里走。
孟樆无奈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当初谁下的规定,说大黑不能进卧室!
他叹了口气,余光又瞥向一边安安静静的手机。自从上次那事后,季刑辰就再没给他打过电话,唯一的一条微信,还是那个屋主的新闻链接。
他接到微信时还特意酝酿了半天,回了条自认为礼貌又友好的信息。可谁知,这消息就这样石沉大海了,那边根本没搭理他。
后来,他又试着拨通季刑辰的号码,结果,对方竟然关机了。
孟樆满腔的热情,却无处发泄。
人都见不到,怎么想办法接触他激活妖丹?
孟樆盘腿坐在沙发上,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最后眸子里微光一闪。
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遛完大黑,直接坐地铁跑去刑二店铺那,打算装路过。可惜‘鼎盛八字有限公司’大门紧锁,门上的红纸,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店主有喜,休息一周]。
孟樆神情低落的站在大门口,跟门神似的杵着,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太阳渐渐升了起来,热气上涌,胡同里人来人往,陆续热闹起来。
他垂头丧气的走到对面墙角那,掏出手机,盯着季刑辰的头像发呆。
季刑辰的头像言简意赅,黑色的背景上只写了两个字,‘暴富’。他当时加微信时还觉得,这怎么都不可能是本人。可后来事实证明,这就是本人。
他戳进头像,点开对方的朋友圈,心里寻思着,说不定会在里面找到什么线索。到时候,再沿着那蛛丝马迹查到这人的行踪,赶过去还可以来个偶遇。
季刑辰的朋友圈非常干净,里面基本没什么实质内容。他差不多半年才更新一条,而所谓的更新,也都是跟A大有关的招生宣传或者活动链接。
孟樆简直怀疑,这些东西都是导员强制让他转发的,甚至为了跟B大争学员,不惜鼓动他动用男色。毕竟这事,他们导员也干过。
朋友圈里根本就没他想要的行踪,最新的一条状态还是半年前,季刑辰作为学校团队中的一员,破格参加GIX全球大赛,在ConnectedDevices主题中获奖的报道。
孟樆想起曹文远曾经提到的,季刑辰认亲的‘狗血剧’。心里恍然,估计是这场比赛,让季母认出了他。这还真应了他的头像,一夜暴富。
“又换工作了?你这是打算,跑这来卖艺了?”
孟樆被那戏谑的声音惊的一口气没匀过来,呛的直拍着胸口在那咳嗽。
“嗓子不行啊,道具也不全,连个乐器都没有。”季刑辰今儿依旧穿了件V领的T恤,只不过颜色有点深。此时,他手里拎着个纸袋,正偏着头调侃的看着孟樆。
孟樆缓了会,顺好了气,连忙直起身,结巴道:“好,好巧!”
“巧?不巧吧,我看你在这等挺久了啊。”
季刑辰说完,似笑非笑的指着‘鼎盛八字有限公司’对面的一个包子铺,“我在里面等上菜的时候就看见你了,这会儿饭都吃完了,可你还在墙角那蹲着。我估摸着,你可能准备换工作,跑这来蹲点了。这是打算寻觅场地要卖艺,还是真当起狗仔了啊?”
孟樆彻底呆住,不知该说什么。难不成说,自己蹲点不是那些个奇葩的原因,而是过来假装和你偶遇!最好是能在你身边待的久些,好让体内的妖丹更活跃?
季刑辰瞧他傻乎乎的杵在那不说话,到没再揪着这事不放,随手把纸袋扔给他。
“萝卜馅的。”
孟樆条件反射接过来,接到手才发现,纸袋里装了两个包子和一袋豆浆,上面还泛着热气,正热乎那。
他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说:“谢谢。”结果半天没听见那人有反应,再抬头,就见季刑辰开了刑二的那个公司大门,抬脚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