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知道厉司琛的弱点。
在对待叶繁的事情上,他敏感且多疑,曾经还差点失手杀了叶繁的一个学长,叶繁因为这件事恨透了他。
他不相信什么牢不可破的关系,即便叶繁真的重生选择了厉司琛,想破坏这段关系也不难。
厉司琛有太多把柄可以利用,不用他出手,他自己就会把叶繁越推越远。
这样想着,他心里渐渐平静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有能跟厉司琛抗衡的能力,否则只怕他还没动手,就已经被人害死了。
好在他对以后要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想通过老罗斯成功掌控g集团不难,只要g集团落进了他手里,厉司琛想动他就难了。
这么想着忠叔带着医生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道:“少爷,让大夫给您检查一下吧!”
祁睿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医生里里外外给祁睿做了个检查道:“没什么问题,再住一个月,等枪伤恢复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先出去吧!”
大夫离开后忠叔看向祁睿道:“周女士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问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没敢跟她说你受了伤,你一会给她回个电话吧!”
他口中的周女士是祁睿的亲姨妈,周容芬,他的母亲周容雪去世后,一直是周容芬在照顾她,祁睿跟她感情很深。
“知道了,我晚上打给她。”
忠叔点点头,倒了一杯水递给祁睿道:“您去找叶繁的事我知道了。少爷,我知道您喜欢她,可您不能为了她连命……”
“忠叔。”祁睿打断他,“以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指挥他做事的?”
忠叔急忙垂下了脑袋道:“我多言了。”
“你的确多言。”祁睿的声音里喜怒难辨,“我不需要别人教我怎么做事,明白吗?”
“是。”
“出去吧!”
“那少爷您好好休息。”
忠叔转身退了出去,心里很是纳闷,他觉得祁睿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祁睿很小的时候他父母便去世了,是他和周容芬一起养大他的。祁睿对他一直很尊敬,从没有像刚才那样疾言厉色的跟他说过话,忠叔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忠叔刚走出几步,就见老罗斯的心腹艾尔带着人走了过来,他急忙上前道:“艾尔先生,你怎么来了?”
艾尔笑眯眯的道:“忠先生,祁少爷醒了吗?”
“人刚醒,劳你惦记了。”
“醒了就好。”艾尔道:“罗斯先生有话跟祁少爷说,让我来接他。”
“现在?”忠叔皱了皱眉,“我家少爷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能不能……”
“罗斯先生有急事。”艾尔打断他,“耽搁不得。”
“可是……”
“你就别推辞了,我亲自跟祁少说。”说完直接推开他进了病房。
“祁少爷。”艾尔走了进去,“您身体好些了吧?您住院这段时间罗斯先生很担心呢!”
“让罗斯先生惦记了。”祁睿笑笑,“麻烦你告诉先生说我没事。”
“还是您亲自去一趟吧!”艾尔道:“罗斯先生见不到您不放心,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走一趟。”祁睿下了床对忠叔道:“你去推轮椅过来。”
“少爷!”
“去吧!”
忠叔没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去了。
因为祁睿受了伤,车子不好开的太快,到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罗斯家族在m国的地位和厉家在帝国差不多,老罗斯住的地方差不多有两千多英亩,跟九章不相上下。
车子进了门又开了一会,这才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祁睿进了门便被管家带去了书房。
忠叔想跟着一起,却被艾尔拦住了道:“先生有要紧事跟祁少说,你跟我去隔壁坐坐吧!”
忠叔虽然不愿意,可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他离开了。
老罗斯正站在落地窗前抽雪茄,听到敲门声他转过身来,亲自开门将祁睿扶了进来道:“难为你过来跑一趟了。”
“您别这么说。”祁睿摇头:“如果不是受了伤,我早该过来的。”
老罗斯挥挥手让他坐下,神色凝重的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要紧的事情要说,不然也不能从医院将你接来。”
“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绝不推辞。”
老罗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之前救过我的命,在我心里早把你当亲生儿子了,如果不是你受伤,认亲仪式已经举行了。’”
祁睿笑了笑道:“有没有仪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真心为您做事的。”
“我明白。”老罗斯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存折递给他道:“这里面是一千万,你拿着。”
祁睿没接,抬眸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老罗斯叹了口气道:“前段时间厉家的人来找我了。”
“厉家?”祁睿眯了眯眸子,“厉司琛?”
老罗斯点了点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厉司琛究竟有什么恩怨?”
祁睿轻捻了捻手指,没有说话。
老罗斯道:“我实话告诉你,前段时间厉司琛手下的十一来找我,说厉司琛跟你有过节,愿意用你跟我换f国的航线。”
祁睿猛地抬眸,眯了眯眸子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老罗斯点了点头,“你大概不知道f国的航线对g集团来说有多重要。不过你救我我的命,我从没想过用你来换f国的航线。可这事也不知道怎么被我的几个侄子知道了,闹到了公司来,现在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你能换f国的航线,纷纷跑来让我把你交给厉家,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把你从医院里接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你带着钱去国外避避风头,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再接你回来。你放心,我答应认你做干儿子,这句话什么时候都奏效。”
他字里行间都在为祁睿考虑,像是真心为他好的,可惜祁睿早已不是原来的祁睿,他说的话他只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