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厉司琛摇头失笑,觉得她紧张过头了。
“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
人家说婆媳是天敌,不是没有道理的,厉桦虽然不是厉司琛的母亲,但也差不多。她从小看着厉司琛长大,对他别提多宠爱,现在看到她宠着的臭小子对别的女孩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这是人之常情。
若是不明理的,便会看儿媳妇不顺眼,借机找麻烦,一场家庭纠纷就此挑起。若是明理的,肯定不会计较,但心里难免会有些酸涩。
厉司琛的的姑母自然是后者,她是再明理不过的长辈了,但为了让她从里到外都舒心,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到机场刚九点半,叶繁一下车便打了个寒颤,现在已经是十月份,晚上些寒了。
厉司琛将外套给她穿上道:“还有半个小时呢,你着什么急。”
“万一飞机早到了呢!”
“……”
穿好衣服两人便进了大厅,叶繁一手拿着接机牌,一手拿着热牛奶,不停的往接机通道张望。
厉司琛忍不住将她按到了座位上道:“你消停会吧,姑母的飞机还得等一会才能到呢!”
叶繁这才坐了下来道:“你看我选的这件衣服没什么不得体的吧?头发怎么样,有没有乱?”
“你好着呢!”厉司琛有些无奈,叶繁光选衣服就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再折腾,天都亮了。
他心里有点发酸,叶繁见他都没这么用心,难不成姑母比他还重要。
明明知道这醋吃的没道理,他还是忍不住有点不高兴。
“算了,问你相当于问了个木头桩子。”叶繁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厉司琛道:“你拿着,我去趟洗手间。”
“……”
叶繁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快九点五十了,见厉司琛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她忍不住上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道:“姑母马上就到了,你怎么还坐的住,快点把接机牌举起来,咱们去前面等。”
说完也不管厉司琛,拿了牌子和牛奶便往前跑去。
厉司琛叹了口气,认命的跟过去了,他有一种预感,姑母来了之后,他的地位要一落千丈了。
等了约莫有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一个身姿修长、容貌绝丽的女人从通道走了出来。
她穿了一件紧身皮裤,上面是一件蝙蝠衫式的白色毛衣,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发,眼睛上架着一个茶色的墨镜,整个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倒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叶繁使劲晃了晃手里的牌子,厉桦便朝她们走了过来。
她和厉司琛都很出众,站在人群里绝对鹤立鸡群,即便不拿牌子,厉桦也不难找到她们。
叶繁扯着不大情愿的厉司琛朝厉桦跑了过去道:“姑母您好,我是叶繁。”
厉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笑着抓了她的手道:“小司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儿媳妇?”
叶繁被她夸的有几分羞涩,不由垂下了脑袋。
厉桦看她乖乖巧巧的,一说话就脸红,比自己的侄儿可爱多了,不由伸手想揉揉她的脑袋。
还没碰到叶繁就被厉司琛挡住了,他一把将叶繁扯进怀里,对厉桦道:“我们在外面都快冻死了,怎么这么慢?”
“厉司琛。”叶繁扯扯他的袖子,对厉桦道:“姑母,您别听他乱说,外面一点都不冷。”
“刚才是谁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厉司琛将她搂紧了些,对厉桦道:“您说您怎么不选白天回来,偏偏大晚上折腾我们来接机。”
“你个臭小子,这就嫌弃你姑母了。”厉桦瞪了他一眼,对叶繁道:“你手里的牛奶是给我的?”
“对。”叶繁急忙打开盖子将牛奶递给她道:“还温着,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厉桦看她一脸拘谨,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她这样乖巧的女孩子,落在自己这个霸道强势的侄子手里,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平日里肯定没少被厉司琛欺负。
想到这她接过牛奶道:“小司平日里霸道惯了,要是他欺负了你,你尽管来找我,别怕。”
厉司琛:“……”
叶繁点了点头:“谢谢姑母。”
她能跟她说这些,应该对她印象还不错吧!
厉司琛无语的道:“能不能上车再聊,要是把我女朋友冻病了,您能负责吗?”
厉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叶繁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话多。”
“叶繁能说什么,她敢得罪你吗?”
“厉司琛,你别说了。”叶繁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对厉桦道:“姑母,咱们上车吧!”
“走,上车。”
回去的路上厉桦看着窗外道:“我有两年没回来了,帝都看着倒像变了些。”
叶繁道:“原来的明珠商厦改成了科技馆,西城区也开始改造了,等姑母倒过时差,我带您出去逛逛吧!”
“还是女孩好。”厉桦回头,“比小司体贴多了。”
厉司琛回头,有些不高兴的道:“您别叫我小司,说过多少遍了。”
“甭管你长多大,在我心里都是小司。”厉桦说着冲叶繁眨了眨眼睛道:“怕叶繁笑话你呀?放心吧,她不会的,是不是叶繁?”
叶繁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
厉司琛拧眉:“你别把叶繁带坏了。”
“你怎么能这么跟姑母说话。”厉桦还未说什么,叶繁先不乐意了,“姑母是看着你长大的,叫你一声小司也没什么不对吧!”
厉桦笑眯眯的,很是得意的看了厉司琛一眼。
“……”
两个对一个,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回到九章已经十一点多了,张伯早就在等着,听到车响立刻迎了出来道:“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厉桦也有些激动,抬手抱了抱张伯道:“我想您了。”
“想我了还不早点回来看我。”叶繁注意到张伯眼眶是红的,“没良心。”
“我这不是回来了。”厉桦跟着张伯往里走,“张叔我饿了,飞机餐特别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