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冷”一声巨响,从老虎机里传来,把三人都是吓了一跳。
随后,老虎机里五彩灯光齐闪,音乐声响大作,这种不同以往开始的声音,吸引得左右唯之侧目,而那个刚刚从这里离开,那位还没有走远的赌客的脚步也为之一滞,再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惊讶与懊恼,甚至是愤怒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邓秘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众人,又看看林晓强,迟疑的问。
“搞不好,我们,可能,中了,大奖!”林晓强也不太敢确认的看着还在转动的老虎机。
那名已经要离去的赌客迅速的倒了回来,指着那台老虎机破口大破,“tmd,老子玩了两天一夜,一次冷门也不暴,凭什么我一走,你就暴冷门。”
瞧他咬牙切齿,满目红光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冲上去把老虎机给碎了似的。
是的,邓秘儿与赵少天这两只菜鸟,真的是瞎猫撞着了死老鼠,踩了狗屎运了。
这种老虎机正常的开始声音是“滴溜溜,滴溜溜”响的,而“嘭冷”之声也会有,但一年中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最多也就响一两次,因为这是一种非同寻常的信号,也就是即将爆冷,派大彩的信号。
“我们真的中了大奖吗?”邓秘儿兴奋得喜笑颜开,拍着手像个小孩似的快乐。赵少天也是手舞足蹈跟着嘿嘿的傻乐。
林晓强无语的点头,脸上却是啼笑皆非,傻人有傻福,说的就是眼前吧。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确定机器没问题,三人也没出千之后,把派彩的奖金给了他们。
三十七万六千!
好家伙,用十元博得几十万,旁观者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邓秘儿有钱,很多时候还不拿钱当干粮看,可是现在她却像个没见过钱的孩子似的把赢得的筹码搂在怀里,激动兴奋悦愉之情溢于言表,兴起之下,竟然掂起脚,在林晓强的脸上亲了一下。
“咦,干嘛亲他啊,大奖是我和你中的哎!亲也该亲我才对!”赵少天叫了起来。
“好,亲你!”邓秘儿笑着答应一声,待得赵少天把脸凑过来的时候,却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当然,是力道很轻的那种,这才格格的笑了起来。
赵少天作出被打疼了似的假声叫了起来,其实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位的关系暧昧,并不是谁都能相比,他只是趁机凑个趣图个乐呵罢了。
“先生,小姐,手气这么好,不如进里面去玩几把吧!”工作人员礼貌的邀请道。
林晓强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看向邓秘儿与赵少天,毕竟钱是他们赢的,他只是个陪衬似的。
赵少天无所谓的摊摊手,几十万虽然可观,可是相对于他的布加迪威龙,那是没有可比性的。
邓秘儿却有点不情愿,兜着嘴说:“可是人家还想爆一次冷门!”
此言一出全场皆倒,大小姐,你以冷门是你家订的鲜奶,天天都会来的吗?
林晓强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妩媚模样,只有一个龌龊的念头:爆她的后门。
咯嗦了好一阵,三人最终还是进了里面的大厅。
进了里面,三人的眼前顿时一亮,如果说外面的是街边小吃,这里就是酒楼的大厅了。
绿色的赌桌旁,围坐着各种肤色,各种头发的赌客,有华人,韩国人,日本人,印度人,美国人,英国人......等等的人种。
林晓强为了掩人耳目,想往人多的地方扎,偏偏邓大小姐却不喜欢闻别人的汗臭狐臭口臭,偏往人少的地方去,浑然忘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
林晓强无奈,只好和赵少天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后,左青龙右白虎,使得这个初入赌场的大菜鸟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很有点千金大小姐的风范。不过话说回来,人家确实就是千金大小姐,原来跟随着她形影不离的那几个保镖,哪一个不是千里挑一的高手。
不过在赌场里面,没有大小姐,也没有美女,尽管邓秘儿派头十足,美得也超凡脱俗,可是这里的人全都变成色肓似的,跟本就看不到她,因为他们眼里只有可以换成真金白银的筹码。
在赌场上,没有老少,没有男女,没有父子,没有朋友,唯一有的那就是输红了眼走街串巷赢红了眼的赌徒,就算你是某国总统或国王,来到这里,也是一样的。
邓秘儿此时走到的一张桌子旁赌的正是二十一点,看到桌旁只坐了一个客人,旁边大把的空位,她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赌,大大咧咧的坐了过去。
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主角看了?林晓强与赵少天相视苦笑,不过也只能低调的跟在她的身后。
原来那个客人一个人玩得正兴起,突然见旁边有人坐下来,明显很不高兴,可是当他看清楚旁边坐的是一个绝世美女的时候,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喜色。
林晓强打量了此人一眼,表情就那样呆住了,因为这个人他认识,而且还很熟,这不是见了自己就要往死里咬的西门独吗?
冤家的路果然很窄,林晓强暗里骂道:老天可能真被狗日了,一点也不长眼啊,不然怎么让我到哪都能遇到他呢!
西门独对男人没兴趣,眼光在邓秘儿身后的两人匆匆扫过就要收回来,可是看到其中一个男的正对着自己猛看不停,不满的叫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还是咋地?”
林晓强大晕其浪,老熟人看多几眼都不行吗?不过倒是站在他一旁的赵少天说了句公道话:“这位,你长得好像没他帅吧!”
“帅,你们都很帅,像蟋蟀一样好吧!”邓秘儿不耐烦的来了一句,把众帅哥各打五十大板!
林晓强深知这位西门大官人的品行,看了眼赌桌对邓秘儿说:“这里不太好玩,换个地方吧!”
“对啊,就是嘛,这里赌得那么大,下里巴人就不要凑合了!”西门独更绝,一句话给三人各打一百大板,尽管他已经不认得改头换脸后的林晓强,但也许是以前吃林晓的亏太多,这会儿潜意识里就对他升起了敌意。
“呵呵,赌得有多大啊?”邓秘儿笑着说了一句,目光在桌上一扫,很不悄的冷笑了起来:“切,不就是几十万美金么,我以为有多大呢!”
说完之后,这位邓大小姐没有离开,反而坐得更是四平八稳,仿佛手里的本钱很足似的,不过也确实是,她堆放在面前的筹码确实像小山一样,可这些都是十元五十元小面额的筹码,而且还是葡币,待得服务生帮她换成了大面额的筹码,一千美金的那种,她就傻眼了,筹码码缩了水,而且是很严重那种,只有可怜的三小叠,但她还是硬撑道:“赌着玩玩而已,又不是赌命,有什么好怕的,碰碰运气了!”
这话虽说得勉强,但听起来也在理,赌桌之上,没有妙手回春的医生,也没有战无不胜的散打王,更没有无畏无惧的千金大小姐,有的只是赌徒,输赢都靠运气,当然,有时候也许还要有点技术。
林晓强原来就和西门独有大仇,这会儿外面那伙人正围堵着,本不想再生枝节,可是他深知这位邓大小姐的个性,她一旦坐了下来,想再让她起身,那除非是输完了。
西门独也许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冷笑声不绝,时不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筹码及桌面,眼里满是疯狂与贪婪的光芒。
这狗日的好运气,看起来好像赢了不少,因为他面前的筹码堆得挺高的,邓秘儿的跟他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荷官(赌场发牌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发牌了,原本看起来老练沉稳的邓秘儿这个时候却扭过头来问两个大男人,“这个,怎么玩啊?”
林晓强与赵少天听了差点倒在地上,连怎么赌都不知道,你还坐上去。
西门独听了却哈哈大笑,用好色的眼光盯着邓秘儿的胸前道:“靓女,你不会玩,要不要哥哥教你怎么玩啊!”
邓秘儿嫌恶的皱起了眉头,理都懒得搭理他一眼,只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林晓强。
林晓强当然知道二十一点的玩法,玩家与庄家各拿两张牌,一般情况下,玩家的两张牌面是朝上的,而庄家是一张面朝上,一张面朝下,看谁的牌面点数更接近二十一点,如果超过了二十一点,就算是爆掉,算输,其中花牌j,q,k,十都算作十点,a可以算一点,也可以算作十一点,看哪种情况有利而定,玩家之间不作计较,尽管很简单,可是教起来又太长篇大论,于是就坐到她身旁,“我陪你一起玩吧!”
“嗯!”邓秘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竟然有股小小的甜密,尽管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