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医院附近租住了一套两居室的公寓,正常就住在里面。季向南病情控制好的时候,就会回去一趟。
梁晓语趁着他病情好的时候,就到处去打听良方,希望能帮助他多撑一段时间。
然而,他们这样安逸的日子并没有撑太久,就在两个月之后,他们的关系又被外界传开,并说他们已经同居,而且怀了孩子。
这个消息传到季母耳朵里之后,已经不是大闹就能解决的事;季母曾几度要自杀,都被救了下来,毕竟那个时候,季母也已经怀了近九个月的身孕。
而季向南原本有好转的病情,因为季母的大吵大闹,导致病情迅速发展。
……
这日,梁晓语陪季向南从医院回到家。一路上,不管梁晓语怎么逗他说话,讲笑话给他听,他都一直默不作声。
到了家,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依旧是一声不吭。
“累不累?要不要躺床上休息一下?”梁晓语给他倒了杯水,轻声细语的问他。
季向南不语,只是看着她,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握着她的手,许久,才开口,“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千言万语,能启齿的话并不多,然而,他还是想说出来。或者说,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不许这么说。我能照顾你,也是我的福气。”梁晓语依旧是保持一脸欣慰的笑。
季向南苍白的唇角扬了扬,叹道:“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能早点遇到你……”
“那就得好好活下去,以后还得像以前那样照顾我,给我撑腰。”
“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他已经有气无力。
“不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梁晓语内心无比痛苦,可是,还要强装出笑容来安慰他。
季向南不语,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我这里有一笔钱,你拿着……”
“不,我不能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能好好的。”梁晓语果断的拒绝了。
“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的。我要是等不到他/她出生,你就帮我告诉他/她,这是我留给孩子的礼物。”
梁晓语再也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要你这笔钱。你要是真想对孩子好,就努力活下去,将来我做孩子的干爸。”
“我真有这个福分?”季向南这次是真的笑了。似乎很开心,很愿意做她还在的亲人。
“当然有,只要你愿意,将来你就是孩子的干爸。”
“好,好!”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被人敲响。两个人默契的对了一眼,似乎都在好奇是什么人。
梁晓语擦了擦眼眶里的泪,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去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狠得一震。
门口的人,正是挺着大肚子的季母。看到梁晓语的那一刻,季母眼底明显窜出愤怒的火苗,最后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以梁晓语的肚子,跟她差不多大,应该也临近待产了。
梁晓语注意到季母的脸色不好看,担心她气个好歹来,连忙开口,“季太太,里面请。”
季母将她推开,走进来一步,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季向南。他坐着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
所以……他们这是承认了同居,而且已经有了孩子?
“季向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要她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是要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季母咬着牙开口。
“季太太……”
“你给我闭嘴!”
梁晓语刚想开口解释,但是被季母给凶神恶煞的打断了。
“小琴,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季向南坐在沙发上,没有看季母,只是安静的说道。
“向南哥……”梁晓语着急。不明白他到了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季向南,你敢再说一遍!”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中咬出来的。
“我不想看见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虽然季向南是下了决心,但是开口的声线,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季母双目猩红,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又愤怒的盯了梁晓语一眼,“季向南,梁晓语,我恨你们,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季母留下悲痛欲绝的咒骂,转身冲了出去。
“小琴……”梁晓语试图想拉住季母,可正在气头上的季母,又怎是她一个即将待产的人能拉住的?
季母气愤的挥手,将她一把推开。她脚下一个没站稳,跌了下去。肚子传来一阵钻心的的疼,梁晓语发出痛呼了一声,“啊!”
“晓语……”季向南看到她摔倒,紧忙的连忙起身去搀扶。可是,因为刚才对季母的狠心,使他悲痛过度,刚起身,便‘哇’的吐出一口褐色的血。
因为病情已经到了最后的晚期,所以体内的器官都在病变,就连血液都跟着改变了。
“向南哥……”梁晓语眼看着季向南倒下去,她奋力的想站起来,急的哭了出来,“向南哥,你千万要撑住……”
季向南自知给季母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而且季母不是一个好沟通的人;既然季母已经恨他入骨,那就让她彻底恨一辈子吧!
恨一个人,总比思念一个人要好受一点。
……
梁晓语打了救护电话,才抢回了季向南一命。但是这次病情发作后,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意味着什么。
然而,麻烦并没有因此而消停。
就在第二天,季母在气愤中服药自杀,导致腹中孩子难保,不得已之下,被送去医院做剖腹产。
季向南得知消息后,自责万分,并坚持使用大量针剂将病情控制住,撑着去看望季母最后一眼。
巧的是,梁晓语也当晚腹痛不止,即将分娩。
就在当晚夜里,梁晓语顺利诞下一女。而季母的情况却并不乐观,在保大还是保小之间,季向南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大人。
他得知梁晓语已经母女平安后,来到病房看她们母女。
“向南哥,你怎么来了?”躺在床上还很虚弱的梁晓语,见他进来,赶紧撑着身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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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本来是想简单叙述一下过去的,但是有担心叙述的不清楚,大家会看不懂,纠结再三,还是决定交代清楚一点,免得弄得糊里糊涂,可能会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