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立马就哼鼻子表示不高兴了,“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亏你好意思说得出口;万一我路上头晕犯了怎么办?你想让我躺尸在大马路上啊?”
宋母被宋老太刻薄的言语堵得无言以对。
“那就让倾城陪您一起去吧,有个照应。”这句话是季正霆说的。因为宋倾城这时刚好下来了。
“对对对,顺便再买点菜回来,今天正霆留下来吃个午饭再回去。”宋母连忙应声。
她知道,季正霆今天来,必然不是来拜访那么简单;所以,得先把她们都支开。
“奶奶,我陪您去吧。”宋倾城也意识到母亲好像是在支开她们,于是只好配合着。
“去就去吧。”宋老太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反正说好季正霆在这里吃饭的,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她现在是要好好把宋倾城给哄好了,将来那才有好日子过。
一想到宋倾城傍上了土豪,宋老太这颗心就激动的要跳出来了。以前怎么没觉得宋倾城能有这么好的命呢。
不但傍上了个土豪,而且人还长得那么好看,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不过,现在还不能说漏嘴,得假装还不知道宋倾城跟那个季正霆的关系,不然宋倾城肯定会说她太现实了。
……
等宋倾城和宋老太走之后,宋母去跟小妹说了一声,告诉她今天不出去了,然后把她的房门关上。
“宋姨,实不相瞒,我今天是来找您的。”季正霆站起来,跟宋母说话。
宋母点头,“我知道;就算你今天不来,我打算去找你。”
季玲的身世没瞒住,这件事,只有她能解释清楚。包括季玲现在的情况,她也想跟季正霆说一下。
“您有事?”季正霆有些担心。
“坐下来说吧。”宋母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接着,又说道:“我昨天去找玲玲了。”
“您见到她了?”
宋母点头,“她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我也是无意中在街上碰到她的。她现在很窘迫,估计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但是这个孩子太倔了,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帮助。我听说,她现在在到处找工作,想必是暂时不会回去了。”
说到这里,宋母喟叹,“我跟你说这些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冷静下来。毕竟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她心里也很痛苦。”
季正霆颔首,“我会安排人给她送点钱过去。”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也不好受。
想想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如今落魄的饭都吃不起,他胸口紧了紧。
“暂时不用。我昨天给她留了点零花钱,虽然不多,但是吃饭应该是够了。而且她自己在找工作,总不至于饿着自己。我昨天也看到了她租住在人家的那个小伙子,看上去也挺老实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季正霆沉默。
他知道宋母心里肯定比他更难受,更担心,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苦心的母亲。
“对了,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季玲的事吧?”宋母又问他。
“现在玲玲的身世……”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宋姨,您确定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问的很严肃。
他也始终不明白,周少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当然,他也不是怀疑宋母,只是担心宋母会中了那个周少景的奸计,毕竟,周少景那个伪君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件事我也想问你来着,玲玲怎么会知道的呢?”宋母同样是苦恼这件事。
“您最近是否又跟周少景接触过?”季正霆直接问了出来。
宋母摇头,“就出院的时候他来看过我,之后就没有再见过。”
“那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宋母想了一下,“没有,他那天说手机没电了,用我手机打了个电话。”
季正霆面色一沉,“您手机拿来。”
宋母不知道他要干嘛,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季正霆接过来,在手机上检查了一下,然后将手机后壳掰开;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他又将电池取出来,突然发现,电池下面一个黑色的小东西贴在手机上面,他将黑色的东西下来,不用多看,也知道是监听器。
和上次安装在他房间的那个监听器类似,只是型号缩小了几号。
“这……这是什么?”宋母看着那小小的东西,完全不认识。
“监听器。”季正霆知道周少景这会很可能就在监听,但是他不惧,反而就是要借此警告周少景,他又掌握了周少景一个新的罪证。
而宋母则是大惊失色,“这……这怎么会……”
季正霆将监听器直接捏碎,然后丢进水杯里。
“正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的手机被人监听了?”宋母着急的问他。
“没错,您的手机被周少景监听了,所以他才利用自己所知道的事,引诱玲玲上钩,然后又利用玲玲骗倾城上当,最后促成了他绑架玲玲和倾城,向我索要十亿把她们赎回来。”
“这个周少景……他,他是不是疯了?”宋母简直是不敢相信。居然在她手机上安装监听器,还敲诈勒索十亿……
这个天文数字,正常人绝对做不出来。
“宋姨,眼下的关键是,我们那天所说的秘密,很可能都已经被周少景监听去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才是他今天来的重点。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宋母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周少景那个人既然监听这种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必然也能做出其他更可恶的事来。
“玲玲的身世对她的打击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不希望倾城也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说到这里,他有些为难,“我家人那边……”
“你放心吧,你家里人那边,我是必然要见一面的。”这个,宋母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和打算。
这几天,她总是在心里反复的想这件事;经过深思熟虑,她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跟他们见个面,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也算是了了她心底二十几年的心事。
也算是给逝去的人一个安慰,也算是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