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现在很好,心情也很轻松,也没有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燃初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你以前吃早餐都是衣着整齐,从来不会穿的这么暴露,而且你今天看见月季,也没有吐槽。”
餐桌上的花每天都换,都是那种开的一簇簇的花,吵吵闹闹的挤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喧嚣,蓝泽自己的插花水平不行,但在老妈的熏陶下还是有那么一点艺术细菌,崇尚那种萧疏淡远的美,平时看见都要说上两句作为一天的开场白。
蓝泽默默的看向那束月季,又转头看着垂眸的燃初,摸了摸脑袋:“对啊,怎么我今天看见月季都没有吐槽呢,反而觉得大朵大朵的花挤在一起怪和谐的?”
燃初叹了一声:“你是一只光明神蝶,虽然万载光阴就出现你这么一只,但再高贵也永远有着蝴蝶的本性,现在的你本性正在觉醒。”
蓝泽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一脸蛋疼的样子。
他刚喝了两口,只听咔擦一声,那个钢化果汁杯竟然被他捏碎了,绿色的果汁洒了他一手,顺着手腕滴在背心和短裤上。
眼前一闪,一阵风吹风,燃初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紧张的翻过他的掌心查看。
透着淡粉的掌心有一道细细的红痕,但没有破皮,这让燃初松了一口气。
而蓝泽低头看着桌上碎掉的果汁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他在桌子上用力的抓了一下,坚硬合金制造的桌子立刻出现了一个爪印。
蓝泽瞪圆的眼睛看着燃初:“这桌子不是橡皮泥做的吧?”
燃初摇头。
蓝泽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掌,尝试着捏了一下盘中的叉子。
坚硬的叉子被他揉成了一团。
过了好一会蓝泽才消化掉自己力大无穷的事实。
他在兴奋之中得意忘形,居然照着燃初挥出一拳,燃初轻飘飘的握住了他的拳头,眼睛看着天花板。
“什么时候才能一拳把你扇飞啊?”,蓝泽抱怨起来。
燃初淡定的回答:“自从我成为王虫为止,没有虫能够做到。”
蓝泽悻悻的收回手,回去房间换衣服去了,穿衣服的时候他下意识又拿了一件背心和短裤。
但是想起燃初的话他又默默穿上了长裤和衬衫,穿上衬衫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奇怪的心理,对着镜子又默默的解开了两颗扣子,直到锁骨露出了一大半才满意的整理了一下衣领,跑回餐桌吃未完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他去测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发现现在的自己单手举起一吨重的东西轻松不费力,虽然跟燃初和褚燃这两只王虫没法比,但已经堪比一只成年的高等雌虫了。
这让蓝泽心情大好,信心倍增,去钩沉暗星寻找褚燃的计划又提上了一个日程。
他回到屋里热情高涨的研究钩沉暗星,并悄悄查询偷渡船的日期,又趁着燃初不注意悄悄让机器虫买了一堆糖豆和薯片,打算哪天送给那帮小雄虫。
过了两天后,蓝泽发现燃初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比如——
“我就是想跟你掰个手腕,你掉头就走是怎么回事?”,蓝泽扯住燃初的手臂,燃初一顿,随即一声不吭的化作一阵残影消失无踪。
独留蓝泽一脸懵逼。
再比如——
“帮我按下后背,锻炼之后肌肉有点酸,喂喂喂,你别掉头就走啊!”
燃初又化作残影消失在体能室,独留只穿着一条短裤的蓝泽汗津津的站在重力机旁,手拿湿透的背心一脸茫然的给自己擦汗。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从他这次蜕变后,燃初就一直躲避着他,从来没有直视过他的脸,而且经常把雌雄有别挂在嘴边。
难道这次蜕变之后真的有什么后遗症,比如眼睛可能发生什么异变之类的?
蓝泽在深更半夜闯进了燃初的卧室准备问个明白。
当时燃初赤|裸着上半身从装满了冰块的浴室中出来,蓝泽看了一眼他的腹肌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口干舌燥。
他跟在燃初后面说明了来意和自己对后遗症的担忧。
燃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终于眸色晦暗的看着他:“你没有意识到吗?”
蓝泽坐在燃初的床上抬头看他:“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