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和安夜自打分手以来,柳夏交了一个新男友,分手后,就一直是单身。身边无数男生围转,却没有对得上眼的。
安夜交了一个新女友,从交往到现在,倒是从未分过手。女生我见过,很漂亮的一个人,干净得就像一个瓷器娃娃一样。安静温柔,连微笑都是淡淡的,总给人一种春风拂面般的感觉。
私下问过女生,是谁先告白的。
女生红着脸回答,夜先告白的。
想想也是。这么温柔的女生,大概也羞涩地不敢说出心中的感觉吧。
叹了口气,我还是应了一句:“好。”
就算做不成恋人,朋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只希望两人都可以看得开。
tong公司第三天就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去上班了。高兴自是难免的。请了宿舍姐妹几个人出来拼酒。大家嘻嘻哈哈地有说有笑。沈小君一脸八卦地看着我:“言言,你该不会被教官潜规则了吧?”
“边去。”我笑骂了一句,“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去想,社会再阴暗还是有光明存在的。”
沈小君抱着酒瓶,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你不知道啊,言言”她的眼神迷离,带着几分平常难见的悲伤,“前几天舞蹈团已经选好了出国交流的人了。机会难得啊,偏偏不是舞跳得最好,能力最好的人。大家私下里都说是那女孩被潜规则了之类的。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相信这种的,但是一次不经意间看到指挥官对她动手动脚当时怎么想呢,觉得这个社会好恶心啊。”
我看着沈小君,揽过她,小声安慰道:“没事啦,真的。”
沈小君又喝了一口酒,语气悲戚:“对不起啊,在你这么开心的时候还要说这些丧气话。言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像很多人都对我说过我这句话。难道我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纯洁小女生了吗?心里有些郁卒。
环视了桌子一圈,大部分人都倒了,只能暗暗感慨自己的酒量真的不错的。最起码没有被几瓶啤酒灌倒。不然这几个小姑娘该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送姑娘们会学校。好不容易将几个人都挪进宿舍中,帮沈小君清理的时候,突然发现她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迹,一条一条的,很是担忧。忍不住帮她查看了一下全身,心里顿时上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
君君,你定是不乐意这么做的吧。
我是在前几天才知道沈小君获得了大学生选美赛的冠军。以她那种宣扬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将这件事藏在肚子里,不让我们知道。所以当学校里纷纷扬扬说着沈小君的事迹时,我默了。
君君
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不为人知的秘密,或大或小。
突然想起曾蓓涵。她是不是也有她的悲伤。
但是社会并不都是这么黑暗的,有些事我假想出来的也说不定。
睡倒了一片的宿舍中,本是寂静的房间,只有我走动的声音,在我关灯的那一刻。沈小君突然哽咽地哭泣了起来。
蜷缩着身子,肩膀不住地颤抖着,哭声闷闷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我担忧地坐在了床边,摸着她的肩,安慰道:“君君”
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并不能全部都怪罪于社会。只是不怪罪与社会,我们又能找个什么样的假想敌来慰藉心中的苦楚。
沈小君转身窝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那天”沈小君顿了顿,还是向我说出了一直深藏心中的怨恨与痛苦。
她说,那天她正在化妆室,主办方的大老板突然要见她。她本是不想去的,心中更是有股强烈的不安感。但是迫于现实她还是过去了。
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就开始悔恨了。也许夺门而出对自己来讲结果会更好的。主办方笑眯眯地看着她,对她说,她这次胜算挺大的,但是形势也不是特别乐观。还有几个强劲对手,挺头疼的。
大老板的手渐渐攀上她的腰,在她耳边说道,你的奶奶似乎住院了,医药费不少哦。
本想拒绝的沈小君沉默了,任由那双不安分的手在身上游走。其实想想也没什么的,不就是一副皮囊嘛,失去了就失去了。节操这种东西在社会上的生命力并不是特别顽强。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下。
沈小君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泣不成声:“他就是禽兽言言我真的好痛言言”
沈小君身上的伤痕我是知道的,触目惊心。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有用了,朋友受到了伤害,我除了安慰却什么也做不到。
从来都是乐观态度的人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真的是太难受了。那种难受就像有人硬扯着你的心脏一样,痛,悲伤。
“君君,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不要一个人承担。”我轻轻握住她的双手,“为什么***事你要一个人扛着呢。真的,有我们在,不是吗?”
沈小君哭得一抽一抽的,突然就笑了,笑容里悲凉无限:“就算逃得过这次,下次我还能逃得了吗?他今天又给我发了短信,希望我能过去。”
“你不能去了。”我抱住她,哀求地说道,“真的,君君你不可以去。”
“***医药费还不够。”沈小君淡淡应道。
“我不是说了***事还有我们嘛。”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里也带着哽咽,“君君,我求求你,你别去。”
沈小君捂着脸笑了,一副陌生的样子。她直直地看着我,眼神像是带着穿透力一样看得我心底寒冷:“言言,你们会帮我一辈子吗?白江叶或许可以帮你一辈子,但是他不可能帮我一辈子。人情冷暖就是这样。没有人爱别人可以胜过爱自己。言言,你很幸福,现在有白江叶可以让你依靠,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和白江叶过不下去,你还有上进的家人。但是我的家人不一样,爸爸天天酗酒,妈妈打麻将。我若不是争气,也许我现在早已是某个店的陪客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瘦弱的身体到底是怎样抗住那么巨大的悲伤。
不思进取的家人,躺在医院中的奶奶,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没有感情。”沈小君嘴角是一个极其嘲讽的笑容,“我所交过的男朋友大概都有那么一个认知,就是花在我身上的钱特别的多,但无论怎样都无法满足我的虚荣心。”
很少有人能受的了这样子的我吧,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却找不到一丝甜蜜的感觉。沈小君缓缓对我说道,泪痕依旧的脸显的那么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