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H
黑龙沼深处的凤鸣堡内,点青师正战战兢兢地在深陷迷境的青年右肩胛上绣绘最后的一片叶色。
徐安原本白皙的背上如今盛开着一幅从背到腿的繁复月季,最初要在腿根内侧纹上图样时是苗临把他抱在身上,在贯穿他的同时掰开腿让点青师勾勒线条。
徐安那里的肌肤敏感得不行,哪怕已经先被做晕过去了仍本能地畏疼,紧绷着身体疼得脸色发白,最后逼得苗临不得不对他使用幻蛛的麻毒才让点青师能顺利作业。
可那蛛毒有成癮性不可长久使用,在鲜艳的月季花丛从侧腹一路蔓延至后腰时,苗临便只能改用迷蝶让他陷入幻境之中。
徐安每天要花几个时辰的时间接受纹身,苗临会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温柔地吻他,缓缓地填满他的身体,在迷蝶的辅助下将他操软了腰,直到陷入迷茫的懵态时,才让点青师进来继续雕青绣色。
而如今,这幅足足花费了一月有馀的时间、让徐安吃尽苦头的月季图总算进入收尾。
徐安昏昏沉沉地趴在苗临身上,密穴里还在吮着苗临勃扬的性器。
面对这样淫靡的景色,点青师早就从最开始的惊疑到现在地面不改色,他目不斜视地收完最后一针才搬来铜镜方便苗临能看清整幅图画。
绿叶衬着殷红似血的蔓萝月季自徐安右肩胛往下一路盛开,在腰后绽放秀丽艷色,蜿蜒的刺藤一部分顺着尾骨往下直接没入股缝中,另一部分则往前绕住腿根,在侧腹停留开出两朵芬芳,最终又爬进大腿内侧,在曖昧的位置顶着一蕊含苞待放的花骨。
苗临着迷地看着镜中倒影,轻抚着遭受针刺还肿着的肩胛骨一路往下抚摸,揉捏着犹自雪白的臀肉,最后按在了腿根上那朵最先纹上已经脱痂的花苞上,轻喃了一声:「真美……」
点青师脸上赔着笑容却不敢答话,他被人抓进谷里的时候便听闻了许多凤鸣堡主的残忍杀伐、喜色好淫。
最初看到这满身淫靡痕跡昏在苗临怀里的美人时,他还有些瞧不上他雌伏人下,可当他听完苗临想纹的月季图时,这份鄙夷就转化成同情。
他本以为徐安会撑不住这样的折磨,却没想到他虽然几乎昏迷了全程,却愣是在日日不间断的交合与针刺中挺了过去。
这幅繁复华丽的月季无疑是他至今最为完美的一幅作品,可惜的是它刺在这样一个美人身上,恐怕註定除了凤鸣堡主外无人可赏。
点青师方想到这儿,却倏然意识到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苗临勾了勾唇。
紫眸未曾离开镜中的倒影,苗临爱不释手地抚着徐安身上的纹身,开口道:「徐安脸皮薄,一定不愿让我以外的人看见这幅月季花的。」
「堡、堡主饶——」点青师扑通跪下,可还没等他的求饶说完,不知何时盘据在床底的白阴已经在他腿肚上咬了一口,他当即毒发倒地。
苗临从徐安的身体里退出来,取出消肿止红的软膏替他涂抹针刺的伤口,因为伤处与新生的肌肤皆十分敏感,他早就让人将屋里所有会接触到细緻肌肤的面料都换成了柔软光滑的真丝。
珠白的里衣小心翼翼地套住青年削瘦的躯体,苗临放下床幔再添上一层遮蔽后,才让人进来收拾点青师的尸体。
两名侍卫进来将点青师的工具皆收拾妥当后,便一前一后地将尸体给抬出去扔了。
他们不会对苗临杀人的理由有太多想法,更多地是意外这名点青师竟能在苗临手上活这么久,同时又不免好奇,苗临此前月馀,日日都将点青师召进屋里,究竟是刺了多大的一幅作品。
可这好奇却註定得不了解答,这屋里除了凤鸣堡主也就住了这么一位,苗临从带他回来后,哪次杀人是与这一位无关的?
依照苗临对他的佔有欲及重视,不管那图是刺了什么又刺在哪儿,点青师都注定难逃一死。
徐安的针伤养了近十日,初时苗临怕他肩上疼,将他抱在怀里趴着睡,万分小心地替还昏沉着的他照顾着。
等到伤口结痂的时候痒,哪怕徐安没醒也本能地想抓,苗临根本不敢离开他身边,白天夜里,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自从苗临带着徐安回来后,副官副将们几乎要习惯苗临每隔段时间便深居简出闭门不见,可此回徐安纹身用了月馀,又花了时间养伤养图,前后算来竟有快两个月未曾见人。
眼看着浩气大军步步逼近,外头的副将们拿不下主意,却只能眼巴巴地乾等着,没人敢当出头鸟打扰苗临。
徐安正式清醒的那时,苗临正在帮他洗澡。
万花青年倚在男人身上,背后的月季花在温热的水里争妍斗艷,苗临爱不释手的摸着,却突闻人响:「什么时候了?」
徐安的清醒比苗临预估的还要早上两日,他愣了一会儿,温柔地去吻仍然闭着眼睛的徐安,轻声回答:「申时了。」
徐安轻哼一声表示听见,却不急着睁眼,他的意识刚从混沌的梦境里回归,却还是觉得浑身乏力。
那是一连串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自己被绑在刑柱上受刑,刑夫用刀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很疼,可他却喊不出声。
接着画面又突然一转,他身穿大红的锦袍,被苗临压在眾目睽睽的大厅阶梯上,撕了衣服侵犯。
日日夜夜,苗临让那些脸都看不清的人轮番进入他的身体,他就像是他们所养的下贱臠宠,被迫张着腿承受不同男人的侮辱与浇灌。
他想反抗,他想杀了所有人,或者杀了他自己,可苗临抓着满脸惊恐的苏凡,脸上带着邪佞的笑告诉他,他若死了,苏凡将永远代替他。
苏凡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地说他害怕,要师兄救他,可徐安连自救都无能为力。
而后画面又变成十四岁的苏凡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满身被人淫虐过的痕跡,徐安想去抱抱他安慰他,可一条乌金锁牢牢地扣在他的脚腕上,锁链的另一端则延伸至无尽的黑暗里,徐安疯了似地想挣脱,可却一点一点地被那锁链狠狠地拽入无间地狱里。
到了后来,徐安只想把自己藏在没人能看见的黑暗角落里,逃不走了,他便不愿再逃。
疲倦侵袭着他的身躯,腐蚀他的意志,有谁分开了他的腿,强硬地进到他的身体里,他也不在乎了,背上细细密密地疼,火燎一样,他想着,或许苗临是真想在他身上打个烙印,畜生的或者是奴隶的。
等他玩腻了自己,他或许会大发慈悲放他离开,或许会用他来养什么稀奇古怪的蛊,也或许会废了他的手脚后将他赏给下人,甚至让他成为眾多男人享乐洩慾的性奴——
徐安在这样的绝望中醒来,身子泡在温热的水里,躺在了别人的怀抱里。
他不愿睁眼,他怕他睁眼看见的若不是苗临而是其他什么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苗临见徐安迟迟不愿睁眼有些急了,他稍微用了些力道去咬他的耳尖,又喊了他一声:「徐安!」
徐安不愿睁眼,亦不愿清醒,他昏睡得太久,分不清梦与现实,他只想这样一直昏下去。
可苗临破开了他的身体,用手指去挖他的内穴,沉下声警告他:「你再不愿意理我,我可就要狠狠地操进去,直到干得你什么都射不出来为止。」
徐安颤抖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睁眼,迎向了那双在梦里出现时总是带着残忍笑意的紫眸。
他勉强地掠了掠唇角,勾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轻声问:「原来你还没弄死我吗?」
苗临本来因为徐安醒了心情很好,被他这样阴阳怪气地堵了一句不免皱眉,但一想到他养伤睡了这么久,之前又为了纹身吃尽苦头,对他的耐心便又增添了两分。
他揉开了徐安的后穴把自己的分身埋了进去,抱着他的腰,亲暱地在他颈上留下吻痕,咕噥着辩驳:「我不捨得……」
徐安冷嗤一声,也不矫情反抗,抓住苗临的头发,仰高头颅细细喘息着,闭着眼眸全然承受苗临的侵犯。
苗临一直等他洩身后才拔出来用手草草打一遍,然后用丝柔的方巾裹着慵懒的徐安,将他给抱回房里。
可等他将人放在床上,转身去取来真丝里衣要给他穿上时,就看徐安颤抖着手轻触右下腹那两朵娇艳盛开的月季花。
「这是……什么?」徐安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纹身,腿间也有,但他不敢去碰。
苗临放下手上的丝衣,拉着徐安起身,在他唇上啄一下后将他抱到镜前,一双紫眸含着炙热的光,期待地问他:「喜欢吗?背上也有,我觉得盛开的月季很适合你。」
徐安顺着他的视线往镜中看了一眼便再挪不开视线——繁复华丽的月季被种植在他白皙的腰背上,栩栩如生的花丛、鲜红欲滴的花瓣上彷彿还带着清晨的露。
徐安颤着手去摸镜中的倒影,苗临却圈揽着他的腰,曖昧地沿着刺藤一路按进股缝里,语带遗憾:「我本来还想让人再往里头刺一些,可你怕疼……用上了蛛毒了还是哭,我没捨得……」
徐安捕捉到他话中里的字……完全不愿去想,他到底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人在这么隐密的位置纹上图样?
他突然一掌崩开整座镜架,狠狠甩开苗临的怀抱,跌跌撞撞地衝回床边,掀开床板抽出他藏了很久的象牙筷,一回手就直接扎进追上来抱他的苗临身上。
「我杀了你——」徐安歇斯底里地大哭,手中的筷子染着血被他从苗临身上拔出来,又挟裹着内劲狠狠往里扎,怒声吼叱:「去死!去死!」
鲜血溅上他绝美的脸,染红那双从未屈服的眼,却终于彻底浇熄了眸中本就摇摇欲坠的火苗。
苗临抢过徐安手上的筷子,胸前的数个血洞正在缓缓癒合,许久未品嚐被灵华抽空的徐安须臾跌入苗临的怀抱,刚沐浴过的躯体上满是血腥。
苗临摸出一把边缘锐利可做刀刃的银饰递到他手里,而后拉着手腕让那凶器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你知道吗,徐安……哪怕你从这儿狠狠地刺进去,我都未必会死……」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徐安脸上满是泪水,到达极限的理智被彻底绷断之后让他有些疯狂,可是一通发洩过后又让他陷入了几乎要将自己逼死的绝望之中,他扔开手上的东西,试图将自己缩起来不受伤害,嘴里喃喃说道:「苗临……你是怪物,你不是人……」
「徐安,我是人,我想跟你一样,当个人……」苗临将他抱进怀里,笨拙地去抹徐安的泪,可汹涌的泪水却越掉越兇。
徐安觉得自己彷彿又陷入那永远逃不开的恶梦之中,他只能以手摀脸,绝望地痛哭出声,卑微地求饶:「放过我吧……苗临,我求你好不好,你放过我吧……」
——现实与虚梦,皆是无间地狱,他寧可自己从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