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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H
  很多事情苗临不愿意让徐安知晓,比如他过往的一些陈年旧债,又或者是他此次回谷的目的。
  之所以不告诉他,其实也不是苗临想防他什么,只是他觉得徐安是这么乾乾净净的一个人,实在不适合知晓太多的人性腌臢,他不愿意将青年也给一併扯入自己所在的泥沼之中。
  苗临不主动提,徐安正巧也没兴致问,他在恶人谷里人生地不熟,唯一能够称得上可信的也只有苗临一个人了。
  因为苗临不想跟陆玦碰面打交道,所以最后两人并未在烈风集落脚,而是由苗临带路出了东门往酒池峡的方向去。
  酒池峡是米丽古丽的地盘,大部分男人说起那个地方大多能交换几个心照不宣的笑,以全天下来说,那儿的姑娘虽然不是最好,但在恶人谷这化外之地,那醉红院已是难得的温柔塚。
  苗临自然不可能带徐安去妓院,他看上的是酒池峡里同样驰名的活水温泉。
  恶人谷地处在火山熔岩地带上,易守难攻,水资源十分稀贵,可就偏偏在后谷那里有相连成片的温泉泉眼,米丽古丽划下了那片地命人搭上篱墙,又掘出一漥一漥的温泉,养了一批服侍的奴隶,取酒池肉林之名,坐地做起了不用本钱的生意。
  苗临跟她有几分交情,从在谷里的时候就常往酒池峡去,还给自己整了一个舒适的小院子。
  那院子前有一棵五丈高的松树,从远了看蓊蓊鬱鬱地随着风响沙沙摇动,等到走得够近时徐安便足尖点地使出万花轻功,掠上枝头反手便折了一段枝条下来。
  这棵树对苗临来说并不陌生,但能引起徐安的兴趣对他来说就有几分稀奇,不免好奇地去看他手上的松枝,问他:「怎么了?」
  徐安捻下一点松针放进嘴里嚼开,仔细品味后才点头称是,将手上的松枝递给苗临才忙不迭地开口:「这松针可是好东西,医籍上说了,有祛风活血、舒经通络之功,我只是有点惊讶,想不到在这样子水土恶劣的环境,还能长着这么一颗千年黑松。」
  苗临不懂医,学着徐安嚐了一点松针,转头就给吐出来,有些嫌弃地想扔掉,又想着是徐安折下的捨不得扔,只能撇撇嘴:「苦。」
  徐安回眸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苗临就是觉得他笑了,淡淡凉凉地说:「自古良药多苦口,况且……真入药了也不是给你吃的。」
  苗临被他懟了一下却也不恼,直接伸手揽住正要走开的徐安,将手上的松枝放回他怀里,微微侧头隔着薄纱蹭他。
  「其实,若是再晚两个月才回来,这松树上可就结满松果了……真想给你剥一大盆香甜的松子仁,你说这样好不好——等我们回去,我也让人在凤鸣堡里种上几棵松树?」对苗临来说,别说是区区的松树,只要是能讨徐安开心的东西,哪怕他要天下奇珍灵植,苗临也会想尽办法亲自捧到他面前。
  「胡闹,」
  徐安将手搭在腰上的横臂上轻拍着要苗临松一些,低斥里却带着盈盈笑意:「那树那是轻易说种就种,若是从芽栽起,等到它成树结果能入药,还不知道要等多少百十年呢。」
  苗临并不想接这个话题,只得沉默着,结果却是徐安继续开口:「等你办完事,帮我打上一斤松针,晒乾了再磨粉带回去凤鸣堡也是一样的。」
  这话直白地表示到时徐安仍旧会跟着他一起走,苗临花了点时间才把到嘴边的奢求给嚥下去,张口咬了咬徐安的耳朵尖,闷闷地应了声:「……好。」
  两人从离了平安客栈后,一整天吹风晒日地被逼出了一身黏腻的汗,好不容易到了歇脚处,周边又都是热气裊裊的温泉池子,徐安明显地露出有些心动的表情。
  可等到两人放下东西,苗临有意要带他去泡温泉时,徐安却又扭捏地不肯去。
  苗临一开始没意识到徐安怎么就不愿意同他一起前去了,好声好气软磨硬泡地抱着人哄了好久。
  徐安不为所动,半垂着眸子就不肯挪腿,只淡淡地开口:「我打盆水进来擦擦就行了,我不想去,你能不能别勉强我?」
  这话说得可谓委屈,如今的苗临哪里捨得狠心逼迫徐安做他不愿的事,在他耳边磨蹭留下一个吻,而后却突然想明白了,徐安怕不是矫情得不愿意与他坦承相见。
  手掌轻落在了青年的背脊上,凭藉着记忆来回拂摸,男人咬着他的耳根细声说道:「你怕被瞧见,是吗?」
  徐安没有承认,可默默撇头过去的动作却说明了一切。
  苗临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孽,可毕竟时至今日,他省略了于事无补的道歉,支起一条只膝盖插入青年的两腿之间,手臂一搂,让他极为曖昧地跨在自己的腿上,在浅色的薄唇上咬了一口,满满地宠溺:「我的傻卿卿……」
  徐安躲不开,被结结实实地啃了一口,抿平了唇线不想说话,可下一瞬就被人连抱带搂地一路推至床边。
  他没注意到脚下以致被绊了一腿,正要往床上跌去的时候,腰间的手臂顺势拦了一下,让他虚虚地摔在被褥里。
  苗临低下头来吻他,又拉着徐安的手搭到自己的肩上,将他细细密密地罩在自己的阴影底下,唇峰沿着精緻的眉目缓缓划过,带着满满的宠溺感:「卿卿……子归,心肝宝贝……」
  徐安并不讨厌这样的亲暱,苗临的身体很凉,适度地帮他压制住一部分因暑热而起的烦躁。
  两人在床上拥吻了好一会儿,等徐安再回神时,他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解开来了,苗临的手正放肆地在摸他的腰脊。
  「苗临……」徐安不想大白天的就同他行这种事,更别说身体还留着几天前差点被操坏的记忆,有些抗拒地去推他。
  男人将他翻过身去,掀开还缠在手上的衣服将脑袋鑽入,细碎的吻便落在了光洁细滑的背上。
  徐安抖了一下,挣扎着想起身,但苗临无赖地抱着他的腰不让起,湿凉的舌头沿着他背上繁复艷美的蔓萝月季上舔过。
  「别……唔嗯……」徐安几乎羞得要无地自容,半蜷着身子颤抖着,直到苗临吻遍了他的身体,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鼻对鼻唇贴唇地廝磨着。
  「我的傻卿卿……我怎么能允许有谁能将你这么美的样子看去了……」指尖在腰窝上打转,碎吻落在了唇上,旖旎无边。
  徐安眼里噙着水雾,软濛濛地抱着苗临,衣服缠在了肘上左右敞开,露出了大片的胸腹。
  苗临眼里暗了暗,终究还是选择替他拉好衣服,然后扶着他坐起来,收拾好装衣服的篮子,然后去牵刚把腰带系回去的徐安,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开口:「走吧,带你去泡泡温泉。」
  徐安看起来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出了小院子后苗临带着他弯进那用篱墙隔出隐私的温泉池里,秉退了想要过来带路的男奴,带着徐安兜兜转转许久才到了最深处最隐密的那个池子。
  徐安本来还在疑惑怎么许久没有见着苗临的双生蛇了,走进温泉里才发现那两条蛇早他们一步跑来泡温泉。
  静下心来看那黑白双蛇才发现牠们真的长得很大,足有男子大腿粗的两色蛇身随意地盘在池底相互纠缠,只于硕大的蛇颅枕在岸上。
  徐安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半蹲下来伸手去摸墨阳,指尖从细密上的鳞片缓缓滑过,又在他额上的硬甲上微微刮蹭。
  墨阳张了张眼,见到是徐安,不动声色地任他抚摸,直到苗临横出一手来,握住了徐安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去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话自然是对自家的两隻引宠说的,苗临握着徐安的手腕将他抱在怀里,有些不满地咬了咬他刚刚在墨阳身上流连的指尖。
  徐安愣了一下才发现苗临这行为根本就是吃味的体现,却体贴得没有说破,反而任由对方尽情地将自己的指尖指缝给全舔了一遍。
  身上的衣物尽数离身后徐安有点侷促,双手抱臂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人。
  苗临想起了当初青龙寨初见时他那一身无谓,对比他现在的遮掩,唇边的笑容不免有些变质,心疼与不捨佔了上风,搂着徐安的腰跨入淡乳色的池水里。
  「别怕……不会有人看见的,」池水堪堪没过肩胛骨上的纹身后,苗临便把徐安抱在腿上,咬着唇瓣温柔地同他说话:「徐安……不怕了,只有我在的……」
  「嗯……」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徐安比平时还要温顺,墨色的瞳孔被热气蒸红了,润泽的水光里带着一点点的羞怯感。
  苗临一边跟他接吻一边用皂角帮他搓头,微凉的指尖搓过头皮时,徐安忍不住瞇着眼发出舒服的低吟,既隐忍又黏腻地贴着苗临的耳根轻哼着,像是撒娇一样。
  苗临心里一片软,侧头咬了下他的耳尖,喃喃地喊了声:「卿卿……」
  不知什么时候,远处的池子里似乎传来像是男女交媾时的淫声浪语,徐安虽不完全听得真切,却仍有些不自在,觉得水温似乎高了起来,不自觉地往苗临身上贴,张了张口却欲语还羞。
  苗临搂着他的腰,暗示地去勾拈他尾骨上的那一抹刺藤,满是曖昧地问他:「还疼不疼?」
  徐安的那里当初在平安客栈养了那么多天应当是全好了,但苗临并不想太勉强他,心里打好算盘,若徐安不乐意做,那便彼此用手磨一磨。
  徐安不发一语,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躯体却放松了一点,闭上眼睛枕在苗临的身上享受着他轻柔的爱抚。
  苗临试探性地按入一个指节时,青年从鼻腔里溢出一声极细的呻吟,只有两人听见的音量带着情慾的甜哑,被男人含着唇给嚥进腹里。
  上下两张嘴都被填满时徐安本能地挣扎起来,面色涨红地扑稜出响动的水花。
  「你转过去,我帮你挡着背。」苗临没忘记徐安满心在乎的事情,顶了几下发现这姿势进不了太深,便寻思要换个体位。
  徐安还没来得及回答,体内骤然一空,失去遮挡的热水立刻返流进尚未合拢的小穴里。
  徐安被烫出了一声呜咽,可随即就被翻了个身变成仰躺坐在苗临怀里的姿势,肉柱顶着软腔里的一团热水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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