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两人才挂了电话。
蒋落非但能见男神一面,而且还阴差阳错有了个特别亲密的称呼,别提多高兴了,在屋子里转了三圈,然后立刻就去书桌前,把卷子抱出来了,一边哼着我要考第一,一边刷题。
他可不想明天男神上门,他因为考的不好影响发挥。
那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倒是骆生白挂了电话后,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从总公司跑到清溪镇来加班的宋元明抱着外卖一进门,就瞧见了他这表情,就有点吃惊了,他们家老板这个人吧,长得酷做事情也酷,除了必须提醒的,平时里少言少语的,都是空白着一张脸,他很少见老板有这样的表情的。
大概是今天的烧烤味格外好闻吧,他就长了个胆子,问了一句,“老板,谁呀?老板娘吗?”
骆生白正好饿了,放下手中的东西,难得有时间说闲话,“你想多了,很……”骆生白想了想该如何形容蒋落,“可爱的一个小孩。”
宋元明就哦了一声,没当回事。
肯定不是成年人,他家老板嘴巴里可从来没对任何成年人出现过这么正面的形容词。他记得,富二代圈子里号称最可爱的王家的小姐,追他家老板的时候,打扮的娇兮兮嗲兮兮的,是个男人都要腿软,老板的评价是聒噪。
因着跟男神交流顺利,所以蒋落第二天的考试也是极其顺风顺水,用胖子的话说,“我还在这里咬笔呢,就瞧见你哗哗哗的写,我这头才做了三分之二,你就写完了。你这也太刺激人了吧。”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英语考完了,距离见男神还有三个小时,蒋落心情好到爆,麻利的收拾着东西,“这就是哥的实力。”
然后在胖子和板凳的恶心声中,飞快的抓着书包跑掉了。
这三个小时他都安排好了,回家的路上他顺脚拐了个弯,去了一趟理发店,点了最贵的托尼老师,修了修头发。回来以后就开始打扫——不是卫生,而是摆设,将他原先随手涂鸦的几幅画拿走,摆上了他的得意之作,还有他前几天在球场上飒爽英姿的大照片。
等着收拾完了,姨奶奶也做好饭了,还挺奇怪的问他,“怎么换了?”
蒋落摸摸鼻子,心虚的说,“还是觉得这几幅好点。”然后连忙说,“姨奶,能吃了吧,我饿了。”
姨奶奶不疑有他,连忙让开饭了。
吃完饭帮姨奶收拾好了,蒋落又上去偷偷洗了个澡,换了件白色t恤牛仔裤,瞧着七点五十了,这才下了楼。
骆生白是很守时间的人,差五分钟八点,他就按了门铃,蒋落下来正赶上,连忙跟姨奶奶说,“我去吧。”
说完就一串风似的跑出去了,姨奶奶诧异的看着他,不由摇摇头,“这孩子,是在我这儿太静了吗?”她就琢磨着给井国伟打个电话,还是国庆出去玩玩吧,这孩子原先在家里天天热热闹闹的,到她这儿恐怕是太无聊了。
正说着,蒋落已经把人带进门来了。
姨奶奶就逆着光看过去,正好和骆生白对视上了。骆生白高大英俊,简直和他爸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并没有多少他母亲的影子,怪不得,他猜不到。
蒋落其实心里兴奋极了,可又不敢太亲热,怕吓着男神。只能压抑着自己变成个合格的小绅士,介绍自己的姨奶奶,“骆大哥,这就是蒋医生。”“姨奶,这是骆生白。”
骆生白立刻感激道,“蒋医生,谢谢您能让我来。”
姨奶奶看他一眼,叹息的点点头说,“其实我是不想见你的,因为我走之前,是签了保密合同的。”
这一句话,别说骆生白,蒋落都惊了。
母亲的身份是有多不能让人知道,才会签署保密合同?
骆生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显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我母亲她是什么身份?”
姨奶奶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面前的沙发,“你坐下再说吧,落落,倒杯水。”
蒋落连忙去一旁倒水,不过不忘看向客厅里。
骆生白坐在了姨奶奶右手边,随后就问,“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姨奶奶点点头说,“其实从知道你来找我后,我就联系了你的父亲。”骆生白显然想说什么,但是姨奶奶没给他机会,“我这才知道,骆老先生已经老年痴呆很多年了。而且最近提起了让你找寻母亲。”
骆生白显然想说的就是这个,“我父亲已经糊涂了,但我想他愿意让我有母亲照拂。”
“也许吧。”姨奶奶平静的看着他,“或许这么多年了,他改变了主意,但我却很抱歉,合同上面写的是无论何种条件,在骆老先生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我不能讲出这个秘密。他现在显然并不清醒,我不能违背合同。”
蒋落的心陡然就提了起来,他觉得姨奶奶既然叫来了男神,就肯定有话要说,生怕男神一着急,把事儿弄砸了。
好在,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骆生白是做生意的人,画外音如何听不出来呢?立时就找到了问题症结所在,“那您让我来,是要说什么?”
姨奶奶看着他说,“我原本不想见你,想要当做不记得这事儿的,可我听了你的语音,发现我做不到。我不想一个孩子,对自己的母亲有着任何错误的想法。所以,我叫你来,是告诉你,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