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像个小孩,很容易就满足。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距半个时辰越近,阎沧越发坐立不安,他偷偷瞥着正在对面执笔练字的病美人。病美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显示出紧张的情绪。应该说,病美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因为生长环境的缘故吗?
贺归落下最后一笔,抬眼对上阎沧那饱含情绪的小眼神,将毛笔放下,问:“半个时辰可到了?”
“大约是到了。”阎沧立马坐得规矩。
“那我们开始准备吧。”早解决早好。
“嗯。”阎沧起身,把门窗紧闭,等他绕过屏风,病美人已经自行宽衣解带,露出光洁好看的后背,如羊脂玉般细腻温润。虽然身体孱弱,但不至于瘦骨嶙峋,该有肉的地方也没少。
等到病美人快转身之际,阎沧的视线像碰到火,立马闭上。
身上空无一物的贺归有些冷,转身望见阎沧紧闭的双眼,眼皮因为主人的紧张明显地抖动。
“为什么不睁眼?”居然还害羞了,这么可爱的吗?
阎沧抿唇,不答。
“你不睁眼,怎么脱衣?等会儿怎么给我运功?”一到这种时候,贺归就想“欺负”人。他手指放在阎沧的腰带上,替他解开,含着笑意说:“既然阎沧不肯睁眼,那就由我给阎沧脱衣服吧。”
贺归故意脱的很慢,很磨人的耐性,阎沧心底已经被撩拨到极点。
等到阎沧觉得身子带起凉意,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和病美人已是赤身相对。
屁股还挺翘的,贺归视线落在阎沧那挺翘的小屁屁上。要放在以前,他指不定吹个口哨,坏心眼地调戏一下。现在嘛,他觉得自己真要吹出口哨声,捏一下,阎沧大约是受不的。
阎沧感觉到病美人冰凉的小手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等到两人在床上面面相对,两手在空中相抵,他听见病美人说:“可以开始了。”
“嗯。”平息心中翻滚的情绪,阎沧运起体中内力,缓缓给病美人驱毒。
和花十里说的一样,驱毒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贺归没过几分钟,开始感觉身子一点点的疼起来。那种疼痛感,贺归压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描述,总之就是一个大写的疼字。
他死死咬住下唇,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影响给他运功的阎沧。
阎沧敏锐察觉到病美人的异常,立即睁开眼,只见病美人脸色比平时苍白,额头冒汗,眉头紧皱,紧咬下唇,应当是在承受花十里所说的剧痛无比。阎沧眼底带着浓厚的担忧。问:“贺归,你还好吗?”
贺归对他笑,点头。他现在没力气说话。
“若是受不住一定要同我说。”阎沧害怕病美人硬撑,适得其反。
贺归点头,用眼神让阎沧放心,他没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归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漫长世纪,他的视线逐渐恍惚。
估着时间的阎沧,一到点,立即收起功力,把病美人带到怀里。“还好吗?”
“没事,就是有些累。我想睡一会儿。”疼痛感已经过去,贺归的身体有些透支,身上汗津津的,他又不习惯这样入睡,接着说:“还是先洗浴,洗浴完再休息。”
“好,我让下人去备好热水。”阎沧起身,套上衣衫,在病美人身上打量,确保他是真的没事才出去。
热水备好的很快,阎沧有专门的大浴池,贺归很喜欢在里面泡澡舒缓身心。
“你为何坐这么远?”泡在热水里,贺归身体舒缓无比,混着升起来的雾水,透过朦胧视线,注视坐在离他很远距离的阎沧。这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看了,怎么还这么不自在呢?
这么可爱,和他的人设一点不符合,好想抱过来揉揉。
“你不介意吗?”阎沧盯着热气腾腾的水面,他今天怎么老觉得病美人随时随地在调戏他呢?
贺归靠着浴池的墙面,闭上眼,享受被热水安抚疲惫身体的愉悦。“为什么要介意?你不是说要和我结连理,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倒也是。阎沧觉得这话说得有理,一旦说服自己心里的小纠结,阎沧立即大大咧咧地站起来,走到病美人身边坐下。因为热气的原因,病美人常年苍白的脸上浮起好看的红晕,阎沧看失了神。
他的病美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阎沧一点也不后悔把人强掳到府上,还在庆幸当初路过客栈的时间正好,能发现如此好看的美人,并且当即做下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才没让别人看了去。
贺归要知道他的想法,绝对会捏着他的脸,无情嘲笑,“你以为天底下人人都像你一样,不顾后果的喜欢掳人到府上?”
要不是阎沧位高权重,早就被受害者家属和江湖正义人士讨伐了个遍。
“我可以吻你吗?”阎沧的视线落在病美人湿漉漉的唇瓣,他想咬一口,应该比平时甜。
贺归拒绝。“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