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英招那大方得体模样,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一旁同样对自己行礼,却显然心不在焉的英宁,微微蹙眉。
明明同样是安平侯府的嫡子,英宁还是长公主所生。只是这做人处事,却是比英子扬要差的多了。
英招突然想到都城曾经盛传皇后娘娘年轻时候也是一位洒脱肆意的将门侠女,甚至还偷偷离开过将军府,闯荡过江湖。
她能成为皇上的妻子,是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真心实意的求来的,才让皇后娘娘嫁入了帝王家。
只是终究,这深宫最是无情,帝王的爱也身不由己。不知皇后娘娘回头看自己蹉跎了一世的年华,可曾有过后悔。
不过英招也不过就是略微想想罢了。因为长公主宴客的时间很早,所以们宾客们早早便到来了,此刻后院的女眷都聚在一起谈天。
至于前院的男宾,自然是由安平侯英时巍来接待。英时巍一向喜欢诗画,对于这种谈天宴请,作为侯府的侯爷人来说也并不陌生。很轻松的,就把宾客们安排的妥妥当当。
而另一边,英宁终于找准了机会,找到了二皇子皇甫兆宏。皇甫兆宏对于英宁不待见,然而今日毕竟是长公主的寿辰。周围往来的人众多,他也不好太不给英宁面子。
英宁找准了时机凑过去,对着皇甫兆宏小声说道:“二皇子殿下,当日真的不是像您看到的那样,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皇甫兆宏听到英宁的话,冷哼了一声,说道“当日的事件我从头看到尾,分明就是你不安于室,不需要再对我诸多解释。”
只是英宁听到了皇甫兆宏的冷言冷语却是露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对着他咬了咬下唇,说道:“殿下,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还请殿下借一步说话。当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您啊!殿下,您难道不是一直都很想得到我的哥哥英子扬吗?”
皇甫兆宏本来一见到英宁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然而现在听到了英子扬的名讳,瞬间却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上下审视了一番英宁,最终还是对着他点点头。
英宁看到皇甫兆宏终于答应了下来,面上一喜,心中却是对英招更加的记恨。
英招早就知道今日长公主的寿宴并不简单,所以一直都让小白时刻的盯着英宁。眼见着他同皇甫兆宏鬼鬼祟祟,便知道没有在商量什么好事。
皇甫兆宏跟着英宁来到了假山之后,便冷眼瞧着英宁,对他不耐烦的说道:“快说吧,你当日做的事情怎么就和子扬有关了?”
英宁听着皇甫兆宏一开口就是英子扬,在心里气的磨牙。却不得不柔声软语地说道:“殿下,您真的误会了。我一直都知道殿下您对哥哥有意,也想要撮合你们。只是哥哥现在正是新婚,似乎又同我那所谓的哥夫关系甚好。我便想着若是能够让我那粗鄙的霍羿做下些许错事,让哥哥对他失望。那么到时候,哥哥正在伤心失落之际,殿下前去好生宽慰,到时候哥哥不就自然而然的会知道殿下的好了。”
英宁看着面前的皇甫兆宏脸色终于缓和了过来,连忙继续道:
“殿下此等英武非凡的人物,又怎么能是那般乡野莽夫所比拟的!当日我听闻殿下又来找哥哥,又在路上碰到了霍羿。便想着用些计策引他犯错,再喊来下人抓他的把柄。却没有想到这些会恰巧被殿下看到了,殿下还因此误会了宁儿。”
英宁一边说,一边泫然欲泣的看着皇甫兆宏。皇甫尚宏本来就喜欢看他温柔小意的样子,此刻英宁又说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得到英招,过去的那点情分便又迅速的复苏了。
见他们现在谈话的地点隐秘,周围也没有旁人。二皇子便一把将英宁揽入怀中,对着他柔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宁儿是在为本皇子分忧。那我真是错怪你了,果然还是我的宁儿最温柔懂事,乖巧可人!”
英宁闻言,媚眼如丝的看了皇甫兆宏一眼,对着他说道:“不过此事确实是宁儿自作主张了,要是我事先知会了殿下一二,殿下也不会误会我至此。不过殿下请放心,我一定会帮助殿下得偿所愿!”
实际上皇甫兆宏也没有全然相信英宁所说的,不过此时此刻,对方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会帮助自己得到英招。
这让皇甫兆宏的心中一片火热,便也不去计较那些旁的事。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英宁,对着他一脸急切的问道:“宁儿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计划了。”
英宁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正好是母亲的寿宴,宁儿想过了,那霍羿根本就一无是处,怎么能够同殿下比。而哥哥之所以会对霍羿有所痴恋,不过是因为未经人事。冷不丁一品那欢愉,才会以为霍羿是个好的。若是哥哥知道了殿下的好,便会将那乡野的莽夫抛掷脑后了。所以,今日……”
说道这里,英宁凑的皇甫兆宏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皇甫兆宏闻言,瞪大双眼对着英宁有些担忧的说道:“此番下药有强迫之嫌,怕是不好吧!”
可是英宁却是轻轻敲了一下皇甫兆宏的手臂,对着他嗔怪道:“殿下!哥哥做事向来有些死板,殿下如此倜傥,哥哥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动心,不过是碍于那些世俗礼节罢了。若是真的生米煮成熟饭,破除了那些世俗无谓的束缚,哥哥也不会多说些什么的。他体会到了殿下的好,自然也就离不开殿下了!”
皇甫兆宏本就为人自大又色.欲熏心,听到英宁如此说。一想到很快就可以香软在怀,立刻就喜形于色。
英宁看到皇甫兆宏这番模样,虽然心中愤恨,却还是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
想到之前同母亲商议的那些话,今日不只是是为了将英招送到皇甫兆宏的床上。更是要在这喜宴之上揭露此事,只需弄些手段,也不怕牵连到自己手上。更何况等到殿下得偿所愿,想必也不会过于责怪自个。
听闻宫中传来的消息,老皇帝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倘若过几日真的病情恶化了,再爆出为他冲喜的英子扬竟然同旁人有了首尾,定然饶不了他。英子扬若是因此最后掉了脑袋,那安平侯府的世子之位不就可以落到自己的头上。
至于二皇子殿下,到时候众人冲入后院还有一段时间。自己早就花重金买通了一个愿意替身的仆役让他等在门口。
那仆役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却已经病入膏肓,此刻为了钱财甘愿替身去死。到时候就用他来一个偷梁换柱。
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以为英宁是同那低贱的仆役厮混在一起,而他和二皇子却可以摘一个干净。
想到这里,英宁眼底的毒辣一闪而过,又同皇甫兆宏亲密了一番。告诉了他一会儿需要去到哪个房间,位置究竟在哪里,两个人便匆匆分开了。
长公主的寿宴开席是安排在晚上,而宾客们大多午后便已经来了。于是到了下午,安平侯府便准备了许多的茶点给众人。
只是皇帝病重,并不能搭戏台子,不过文人之间那些诗词歌赋之类的倒是可以。你来我往,没有太多的禁忌。
英招这边大多数都是一些年龄相仿的世家公子和小姐玩在一起,而英子扬作为安平侯府的世子,年纪算不上大便同陆三一起坐在一旁。
英招对这些没多大兴趣,只是看那些未出阁的少爷小姐们玩着令子,吟诗作对,凑个热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