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改变,是很关键的。
代表着祖星碑的器灵,这强大到未知的老龟,对于陈升的一种认可。
既然祖星碑镌刻下了古往今来无数强者之名,那么老龟见过的强者数量,极有可能是世间之最。
诸如陈升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些会让天蛮老祖等人惊叹和夸赞的行为,实力进境,身体素质等,到了老龟的这边,其实都只能算是一般而已。
远达不到让老龟感到惊艳的地步。
也就陈升得到了天命兽的认可,才始终让它不解,以及对陈升还算客气。
希望通过陈升,跟天命兽之间结下一段善缘罢了。
然而现在,当陈升的身形越过前五十那一关的时候,老龟看向陈升的视线中,就已经再也没有了轻视之意。
小白虎悠悠然的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当注意到陈升所立之位置的时候,它也是楞在了那儿,不敢置信的看着。
若是没有经历过,它会觉得这祖星碑是狗屁,这老龟是放屁。
可是真正的经历过,它就越发明白,它最后不服输的往前迈出的那些名次,是多么的艰难。
这个祖星碑的排名,又是多么的真实。
“总是觉得,他为你的主人,说不好日后会成为你实力精进的掣肘,我还在考虑是否应该找个办法,待你成长一些,身体状态稳固了,让你和他断绝契约。”
老龟看了小白虎一样,严肃且认真的道,“只是现在看来,只怕它不仅不会拖累你,反而会带着你,走向更高的境界,达到更高的地步。”
“就是达到四神兽从未到达之境,都不无可能!”
小白虎没有反驳老龟,即便它是那么的高傲。
因为现在的陈升,已经真正的迈过了五十之列,不,确切的说,现在的陈升已经站在了祖星碑前三十名之中。
他已经站在了,这祖星碑上整整三千名生灵的前三十之列。
“终于还是停下了吗?”老龟看着陈升,根据它的眼界来看,陈升现在停留的这个位置,留下姓名之后,应该是差不多会在二十八名到三十二名之间。
比它预期中的好了太多,不过倒也不至于过于夸张,过于恐怖。
“不像。”
谁知,小白虎却是瞪着大眼睛,看了一眼上方,这般道了一句。
它和陈升有妖宠契约,它能感受到,现在的陈升,似乎还有一些潜力,并没有释放出来。
这一次陈升的停留,恐怕并不是因为走到了尽头,而是因为其他的情况。
老龟回头看了一眼小白虎,当注意到它的眼神的时候,就明白过来。
那绿豆一样的眼睛转了几圈,老龟忽然嘱托道,“你且先行在此,莫要入河,莫要深入古道尽头。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它的身形一闪,竟直接就没入了这祖星碑中,消失不见。
原地,也只留下了躺在大红棺材里的天蛮老祖,以及不以为然的小白虎。
若非现在的它很想知道陈升最终的排名,老龟的告诫对于它而言,还真是没有什么约束效果。
老龟的身形消失没多久,它就以另一种形态,出现在了这祖星碑中。
确切的说,是出现在了陈升“看”到的画面之中,这一片星空般的广阔之地。
老龟的速度很快,它为祖星碑器灵,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它就来到了陈升的附近。
不同的是,它能看到陈升,而陈升则看不到它。
“果然不是因为潜力用尽才停下?”老龟的语气之中,有惊讶,也有一份期待。
它期待,陈升最终到底能够达到怎样的一种层次,会给它怎样的一种惊喜。
祖星碑上,别说前三十了,就是前百之列,都不知道多少年才会有所变动。
就算是有一个变动,都足够它这个祖星碑的器灵走出来,跟对方见上一面了。
要是陈升可以稳稳的进入前三十,前二十,乃至那几乎当年定下之后就再没变过的前十,老龟可就真的要彻底的为此而震惊,乃至兴奋激动了。
“他在看什么?”
看着陈升的身影,老龟也有些疑惑。
陈升看到的画面不清晰之前,它也同样无法看到陈升在看什么。
因为在它的眼中,这祖星碑内的一切,都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在老龟的疑惑中,陈升竟第一次没有往上迈步,而是往前迈步而去。
确切的说,陈升这一步步的迈出,是呈现一种斜向上的姿态,高度的提升很少,往前的幅度,却是很大。
“不可能!”老龟那小小的眼睛睁大到极限,“他怎么可能可以在祖星碑留名之际,自由行动!”
这一刻,陈升的举动,甚至超出了身为器灵的老龟的理解范围。
这种情况,从不曾有过。
“不对,这是什么力量?”
随着陈升继续往前,老龟开始真正的,调动了祖星碑的力量,想要调查清楚面前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而随着祖星碑的力量在沉寂了无数年之后,被它调动起来,一些真正的东西,开始出现在了它的感知之中。
老龟来到了陈升的面前,远远的注视着陈升。
它的目光,停留在陈升的胸口。
在那儿,它感知到了一种让它也感到忌惮,甚至是恐惧的力量。
这是它这无数年的生命之中,屈指可数的出现过的感知。
以至于它需要仔细的去观察,去感受,来确定这一点情绪的诞生,是真的因为陈升胸口位置,散发出来的这种力量。
“前二十了。”
与此同时,当老龟彻底的调动了祖星碑的时候,它也直接就可以感知到,陈升的名次。
在它的注视中,陈升的名次,已经来到了第十九名的位置。
距离前十,仅有数个名次了。
说白了,到达这里,陈升未来的成就,就已经不是老龟可以想象的,也不是老龟可以掌控和精准预测的了。
和老龟复杂的心理活动不同的是,陈升的表情,一直都很淡然。
他很是镇静的,在往前走着,一步又一步。
“真的,是那位吗?”
直到良久后,他方才低声呐呐了,这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