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退后就挨打,上进反而可能胜利的事情。
“所以,”陈升扫视众人,自有一番威严在,“怂什么?就是干!”
“我陈家,本就没有虚过谁。”陈贤辛瞪了陈升一眼,“还有,你以后给我老实点,这次是你运气好,要是真出了事,该怎么办?”
陈升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果然,不管他做的多么的好,到了这些长辈这里,肯定都还是要被训一训的。
这些长辈,是怕他得意忘形,怕他真的遭遇危险。
众人再度交谈了一些,各自发表了些言论,那刘管事的尸体就被陈天灵几人带着,打算送去大姐二姐他们那边的墓上去,祭奠七爷他们。
……
陈家后院,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院子被布置的很是精致,五颜六色的花儿盛开的茂盛,院子中心有一处清泉,错落有致的发出一阵阵水声。
而此刻的陈升,就正坐在这清泉边上。
这是陈玄峰和姬瑾瑶回到陈家之后,陈家为他们安排的住处。
陈升自然是更愿意,住在父母这边的。
此刻,他手中正抓着一块古玉,在端详着。
在东圣府中的时间太紧急了,以至于直到现在,陈升也都还不明白,这古玉从那古籍中抄录下来的,到底是什么?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确定这古玉上没有什么其他的布置之后,陈升这才探出灵识,向着古玉而去。
小小的古玉之中,却有着浩瀚的文字。
这些文字细细密密的纠缠在一起,铺满了整个古玉的内部。
很快,这些文字的记载的内容,也就印在了陈升的脑海之中。
他也终于是明白了,这古玉之中,记载的是什么。
“难怪那刘管事会对这个如此在意,且直接认为那本古籍才是事关洞虚境秘密的东西了。”陈升道了一声,将这古玉在手中翻过来,随意的打量着。
古玉之中记载的,也就是那古籍之中记载的,是东圣的修炼之法。
这部功法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东圣的基础修行之法,也是历代东圣修炼的核心功法。
另一部分,则是记载着一部比较另类的法。
而这部法,正是那传说中的,《天域分魂法》。
只是虽然这古玉中对那天域分魂法记载的很是详细了,但是陈升通篇看下来后,却生出了太多太多的疑惑。
即便是以他的天赋,陈升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轻易的借助这上面有关天域分魂法的记载,就能够将天域分魂法给修炼出来。
这部天域分魂法……好像经过了许多手法上的处理。
可是……
这似乎有些冲突。
既然东圣将东圣法,天域分魂法,以及那本记载着洞虚境的古籍,都安心的放在密室之中。
那么他为什么要故意的遮掩这天域分魂法?
如果真的不放心,为什么不干脆随身携带?不要留这样的破绽?
所以一时间,陈升也是分不太清,这到底是天域分魂法记载上用了些手法,或者是这本就不是真正的天域分魂法。
还是说,只是他没能真正的理解?
“其他的,倒是和我料的差不多。”陈升从古玉之中将灵识撤离出来,喃喃自语道。
“干什么呢?”
姬瑾瑶不知何时出现在陈升身边,见他锁着眉头,一边问着,一边伸手,轻轻的落在了陈升的额头上,
“人不大,这眉头却常皱,又不好看。”
她道。
陈升笑了笑,任由姬瑾瑶摸着他的额头,身体却是顺势轻轻一靠,躺在了姬瑾瑶的身边。
清泉鼓动,花儿飘香,他随手将古玉向姬瑾瑶递了过去,“在研究这个,就是我去东圣住处后,得到的东西了。是那刘管事冒着背叛东圣的危险,也想要得到的东西。”
“前半部分倒是还挺正常的,应该是一部比平常见到的功法要好的多的功法,估摸是肯定达到了圣级功法的层次了,但是这后半部分,却有些奇怪。”
陈升靠在姬瑾瑶的边上,目光落在前方清泉下方的小池塘上,没有多少聚焦的点,随口的说着。
算是难得的放松。
据他所知,就算是陈家自己的修炼之法,也只是天级上品功法而已,在这一点上八脉应该都差不多。
毕竟,在撼龙经丢失之前,八脉先祖将所有的精力,也都放在了开创融合撼龙经上。
撼龙经才是八脉主修之法。
而根据陈升的推测,撼龙经极有可能是可以跟他手上的八荒神典一较高低的功法,所以其档次也必然是远高于天级的。
就算是说撼龙经是顶级的圣级功法,陈升也不会感到丝毫的意外。
其次,这东圣法的等级应该是在圣级中品左右,强自然是足够的强了,但是作为拥有八荒神典,且还开创出了无相法的陈升来说,却并不具备着很大的诱惑力。
若是可以的话,倒是可以给陈家,给凝云宗之类的,造福一下他身边的人。
正当陈升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姬瑾瑶却忽然将手头上的古玉,来回的翻看了一遍。
大约有小半炷香的时间后,姬瑾瑶忽然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她轻轻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陈升的头发,
“傻孩子,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
“嗯?”陈升一怔,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姬瑾瑶这句话的意思。
“你看不懂的是后面这部天域分魂法吧,”姬瑾瑶道,“其实谜底就在前面的功法里,这两部功法是一套的,你直接越过前者去看后者,自然是会疑惑和看不懂的。”
陈升唰的坐起来,“不对啊,母亲,我有看前半部功法,只是不是很仔细罢了。这两部功法看起来都很完整,不像是同一部啊。”
“你母亲当年可是东圣城的小才女,据说姬家很多残缺的功法,都是她参与归类和修缮的。”
陈玄峰手中端着一些清洗干净,散发着清香的水果,从一侧走了出来,面上带着自豪的道。
姬瑾瑶昂头看了他一眼,不满道,“干嘛,难道我现在就不是这东圣城的才女了?”
时隔多年,她任如少女般,心性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