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没看到我正在请客,拿下去,”赵庭斥道。
“族长,这件事很急,总部那边还要核算结果。”那人说道。
“这,残族长,见谅,”赵庭对天降说完,对那人说道,“拿上来吧。”
那人将账目放到赵庭面前,赵庭拿起账目一点点核对。
十五分钟后,天降和蓝霜已经吃完了,就在天降要站起来告辞的时候,李付先站了起来。
“赵族长,你这账目也太多了,不如我来帮你核对几本。”李付说。
赵庭看向天降,装出挽留的样子,“行吧,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账,唉,耽误的时间有点多了。”
李付拿过四本账目,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翻阅起来,天降收起离开的心思,他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残族长,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先走,事情以后再说。”赵庭说。
天降站起来,想要离开,但是李付,赵庭两人都在盯着自己,天降只能说到,“我来帮你吧,今天的事今天解决。”天降走到赵庭身边,赵庭拿出四本交给天降。
“那就多谢了。”
天降接过账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下第一本后,看到第二本的名字:‘白氏商会往来账目’。
天降稳住性子,乖乖核算完第一本,然后拿起‘白氏商会往来账目,’细细翻阅起来。
这本账目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每笔交易都很正常,天降看完,将账目放到一边,蓝霜看到账目的名字后,也拿起来看了看。
天降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便核对完所有账目,他将账目放回赵庭桌上,赵庭的手中也剩了最后一本。
“来人,”赵庭命人将账目拿走,然后对天降说,“残族长,真是抱歉,身为一族之长,事物繁重。”
“我理解,”天降说。
“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是对不住,现在天也不早了,我就直说吧,这场宴席一方面是为你拔除白氏商会这个害虫,另一方面,根据你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才能,我们两人决定推举你做审查使,主要责任就是调查,纠正不正当的行为,然后给予处罚。”
“就是类似于判官一类的职务?”天降问。
“嗯,差不多吧,平日都是由我赵家担当此事,但我赵家还必须负责寂静之森的人事安排,你知道我们寂静之森有五位守护者的事吧,这五位守护者便是一开始存在的五族,后来一族灭了,这个职责就落到我赵家的身上。”
虽然赵庭说的振振有词,但五位守护者之后的事情是他瞎编的,赵家掌有人事和审查两权纯粹是因为赵家以前是寂静之森的王族,对这种事情信手拈来,而推翻它的另外三族又不擅长这种事。
可天降却不知道其中内情,而且他也无法确认赵庭说的是真是假,在现有的寂静之森制度成型的情况下,历史的记载会不会被人为修改都是不可知的事情。
“就这么把权力交给我,你不担心吗?”天降说。
“把这个权利交给你是因为你对白氏商会处理的很好,下面的反响也不错,更何况你有这样的才能,不能荒废了,怎么样,考虑一下?你要是觉得行,明天会上我们就提议。”赵庭说。
“我现在还是别表态了,再让我想想,明天再说吧,告辞,”天降说完,蓝霜也站起来,抱着天降的手臂跟着天降一起离开了。
天降走后,赵庭和李付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不信他这次还不上套。”
“你连交易账本都让他看了,按他的性子,肯定会管的,但是,之后的事情就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李付说。
“若不是他炎国之主的身份会使我寂静之森受天下人的耻笑,不然就凭这个身份,就够他死上好几回了。”赵庭说道。
“我先回去再安排一下,确保这个计划不出问题。”
“行,紫皇那边你也联系一下,免得那人插手,我们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放心吧,”李付离开赵家。
炎国炎都,王宫后殿。
“怎么回事,杜威带着一城的人叛变了,杜老将军,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紫门对着一个满鬓花白的老人训斥道。
“犬子不成器,我去守城,一定把他捉回来见您。”杜将军说。
“不必,我有更好的办法,”紫门看着杜将军,“来人,请杜老将军到牢中做客,放出消息,若杜威不来炎都,就别怪我对他的父亲动手,押下去。”
“紫皇,杜老一生为国为民,立功无数,您不能就这么把他关起来,”一人劝道。
“哼,国都快亡了,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紫门一拍桌子,吓得众人打个哆嗦。
左速悄悄看着发生的一切,眉头紧蹙,“看来情况是真的不妙,少主让我留守炎国,如果炎国丢了,少主怪罪下来,不行,我得去找周亚夫商量商量对策。”
紫门命众人散去,一内侍打扮的人从帘后走出来。
“你没让他发现吧。”紫门问道。
“没有,他离开王宫了,您放心便是。”
“寂静之森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暂时还没有,周亚夫对寂静之森的事看的很紧,消息不容易传过来。”
“那就好,收到我的消息,他们肯定坐不住,越是安静,准备的越好。”当初李付给赵庭看的信就是紫门亲手写的,天降是炎国之主的身份他也写在了信中,不过对天降是风族人这件事却只字未提。
“对了,杜老将军年纪大了,你去告诉监牢,装装样子就行了,别真的伤到他。”
“是。”
“你还有什么最新消息吗?”紫门问。
“有一件,前日寂静之森白氏商会的三公子白源携一家老小来投,他称自己的父亲被寂静之森五大家族害死,想要加入炎国,有朝一日,誓要踏平寂静之森。”
“呵呵,有点意思,现在炎国缺的就是这种人,你知道该让他走哪条路,去吧。”
“是,”那人说完,悄摸离开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