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降没说完,只见那女人扬起剑鞘,对着天降的头敲了过去,天降脑袋一蒙,身子歪向地面,昏了过去。
那女人抓着天降的衣服,将他提起来,化作一束金光离开了。
迷迷糊糊的,天降想起坠落深谷是发生的事。
“时之谷,”天降刚听到这个声音,他就被定在谷中,动弹不得,周围的一切也都静止了。
这时,一个白发老人拿着一本书拨开迷雾,走到天降身边,“又一个命运之人,”说完将书塞进天降体内,“时间枷锁,运转。”
天降身上突然冒出二十根金色透明锁链,但随后便消失了,天降也因此恢复了行动能力,可是没办法进行大的动作。
“你是什么人?”天降现在头朝下的状态,那老人也是如此。
“时间的见证者,”老人微微一笑。
“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天降说,“如果你是来救我的,就先让我出去。”
“我只是见证者,不是参与者,是协调者,不是主导者,”老人继续说。
呃,难道只是一个实力非凡的老头?天降调动风元力,想要从这里挣脱出去。
“风母石,千万母石中脾气最为怪异的存在,也是仅剩的七颗母石中力量最不明朗的一颗,你已经被侵蚀成这个样子了,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你能帮我消除掉侵蚀痕迹?”
老人摇摇头,“能不能消去痕迹全看你自己。”
“这不跟没说一样吗,我有急事,”天降感觉到不对,自己的元力就像堵塞了一般,根本调动不了。
“坐下喝杯茶吧,清清肠胃,免得身体不适,”也不见老人动作,等天降发觉时,他已经和老者对坐在一个方寸矮桌前,桌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而两人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深谷。
“你不会和时间母石有关系吧,”天降将信将疑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正常的茶水。
那老人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按原生世界的标准,你资质平平,修炼速度完全跟不上侵蚀速度,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
天降又抿了口茶,“未来的事,我怎么知道,你知道?”
老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我时时刻刻都在死亡,但随即又获得新生,与你谈到现在,已经有无数个我死了,但又有无数个我诞生了,每一秒,对我而言,即是过去,也是现在,还是未来。”
这还是个疯子,天降将茶一饮而尽,放回桌上后,杯中的茶水又满了,“我猜你是个少有的强者,莫非您对我的风母石有兴趣?”
“风母石还不属于你,只是当前世界和母石相性最好的人是你而已,当前所剩的七大母石,它们的所有者还是元,等你死了,母石自然会有下一个适格者。”
轰,谷顶传来爆炸声,“上面怎么了?”天降问道。
“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最后一个问题了。”老人说。
天降沉默了一会,“既然你自称见证历史,那,致使风族消亡的到底是谁?”
“世界,或者风母石,看你怎么理解了,”老人淡淡的说。
天降刚想思考这是什么意思,一页光纸突然出现在老人身后,上面不断有字冒出来,但也不断有字消去,可天降并不识得这种文字。
“正如你所看到的,时间只会记录一个结果,纵使你勾勒无限可能,留下来的永远只有一个,一旦被时间记下,那就是既成事实。”老人说。
“听起来你想让我回到过去,就不怕我改变过去?”
“又问了啊,没办法,你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了,当前的一切是最佳结果,”老人抬起食指划过一个圈,一页光纸出现在天降面前。
“我看不懂,”天降说。
“时间编撰,”老人用手指点在光纸上,光纸泛起一点涟漪,天降看懂了那些文字,这都是他回到过去后做出的无数选择。
“怎么会这样,”天降惊骇无比,“只要我做出不同选择,他们就会..消亡。”
“所以我才说,你所看到的一切,已经是时间选择的最佳结果,顺应这个结果,去做其他的事吧。”老人摆手,桌子,杯子,光纸全部消失不见,两人回到头朝下的状态。
“你就不怕我改变别人的人生?”天降说完,老人没有回答,他一掌拍在天降身上,天降的背后泛起光晕,眨眼间天降便消失不见。
“你所做的已经被时间认可,”老人招出给天降看的那张光纸,光纸慢慢化作光粒消失,“这些结局也就不存在了。”
天降刚刚回到二十年前的一刹那。
风云城。
“怎么回事,”风政看着莫名启动的暴风灭却阵,“来人,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入侵。”
“风政。”
风政知道这是风母石在喊他,他立刻赶到风云书馆,来到地下的风母石所在地。
风母石大放光华,风战子虚影正将手按在风母石上查探着什么,过了一会,风战子化作一个新生儿模样,“风政,风族内刚刚诞下一个婴儿,他就是风母石的继任者,可这小世界是人造世界,规则不完全,并不适合修炼,而且他现在的身体也承受不了风母石的力量,等他十二岁一过,让他来继承风母石,但是,他不能有任何损伤。”
“是,”风政答道。
“另外,风母石的力量我会封印一部分,风族的安全你要更加上心。”
“这是我身为族长的责任,”风政答。
风战子抬手用风母石的力量勾勒出几道封印,风母石放出的光这才暗淡下去。
风政离开后,风战子虚影喃喃道,“怎么会有两块风母石,而且另一块的力量怎么这么弱,奇怪。”
虚空,界主圣域。
身穿金色华甲的圣光教教皇对半跪在他面前的身穿银铠的女人说道,“耀甲,你去八荒界请个人,莫要泄露行踪,这是他的画像。”
耀甲抬头看了眼教皇勾勒的画像,“遵命,”随即化作一条银色巨龙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