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行和剑十三同时陷入了恐慌之中,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一边的影苍生赶紧说道:“可不能这么说,对于陆飞来说,这心劫不一定就是死劫。”
莫天行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此话何解?”
影苍生低下头看了昏迷不醒的陆飞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们应该也感觉出来了吧,陆飞走的修仙路,和我们似乎并非同一条道路。”
神力和仙力虽然大体上一致,但是还是有很多细小的差别,一般人可能注意不到,但是对于影苍生和莫天行这样的人物来说,这差别简直就像是一座高山那么巨大。
沉吟片刻,莫天行沉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确实都看出来了,但是并不知道陆飞到底哪里和我们不同,所以一直都没有说破,只以为是修行功法问题。”
“不,不是功法的问题,他就是走上了另外一条我们谁都没有见识过的道路。所以,我猜测这个突然出现的心劫,应该就是他这条路上必经的考验。”
“只要他挨过去了,我相信最后他一定能够得到十分巨大的回报。”
影苍生有鼻子有眼的说着,莫天行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影苍生说的话。
但是现在除了影苍生提出的这个猜测以外,再也找不出更加合理的解释了,莫天行就算是不相信,也想不到什么问题来反驳了。
过了好久以后,莫天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了下来,轻声道:“就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黑暗一族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发动进攻了,缺少了陆飞的战斗力,我们将会面临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
影苍生神色复杂的看着陆飞,一会儿后才说道:“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等着陆飞醒过来了,现在的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只能是徒劳无功,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影苍生都这么说了,两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就只能这么安静的陪伴着陆飞,祈祷他能够熬过这个关卡,快点醒过来了。
而考虑到陆飞几个女人有可能会冲动的情况,三个人一致决定,在陆飞有更多的反应之前,将这个消息彻底的封锁起来。
与此同时陆飞还处于一个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他所处的这片时空似乎时间流逝和外界有着很大的差距一般,外界还在讨论如何处理他的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个时空里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岁月。
期间少年就这么静静的盘着腿坐在陆飞的面前,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十分有耐心的样子。
终于,伴随着一声大叫,陆飞清醒了过来。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
他的语气当中充满了欣喜,就像是一场持续了十年的大旱,终于等到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一般。
“你知道什么了?”少年轻轻的问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神同时拥有着两种能力,分别是毁灭和创造,但是这两种能力并不是平衡的,作为神更加偏向的应该是创造,而不是毁灭,不然的话就和黑暗一族一样了!”
听到陆飞这么说,少年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惊奇,随即又被掩饰了下去:“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神的天职就是毁灭然后再创造,两者之间是密不可分的,并不存在不平衡的关系。”
“不存在为什么不能够去尝试让他存在呢?”陆飞马上反驳道,“从来都没有一个真正毁灭了纪元而创造新纪元的神留下自己的心得体会,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摸索出来的,那一定就是正确的吗?”
说到这里,陆飞突然得出了一个结论,让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了,眼睛大大的瞪了起来,连话都不说了。
但是少年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他亲口说出这个结论一样,目光灼灼的盯着陆飞,眼神不断的鼓励着他。
“说呀,说出来呀!”
有了少年的鼓励,陆飞终于有了一些勇气,咬了咬牙,大声的说道:“所谓神的正确道路,其实一直都是错误的!”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虚空突然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阵阵巨大的波动传来,少年身上的气势开始剧烈的强大起来。
“你终于明白了!我在这片虚空当中想了几亿年才想明白,你竟然只用了短短的一千年就想出来了!”
陆飞当即心中一震,脸上的表情惊讶到无可附加。
自己竟然已经想了一千年了!
少年完全没有注意到陆飞脸上的表情,只是激动的自言自语道:“我果然没有选错人,你就是在无数个时空里最合适的人选,你说的对,什么正确道路,根本就是狗屁!”
被少年的情绪再次感染,陆飞也是激动的说道:“没错,都是狗屁!我一定要改变这条道路!”
陆飞这一辈子接触过的人和事太多了,结下的羁绊也太多太多了,这当中有很多很多的人陆飞都放不下,也无法去放下,那就只有个办法了,改变这条所谓正确的道路!
少年一挥手,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化起来,又回到了最开始陆飞出现的那个小房间里,窗外的景色依旧十分的和谐,似乎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一样。
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少年对着陆飞伸出了拳头,随即又缓缓的张开,露出了拳头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古玉,和陆飞的混沌古玉一模一样的古玉。
“你竟然也有这个东西……”陆飞说着话,也拿出了自己的古玉。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少年突然开口道。
“当然记得,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这就是我和你终将成为一体,这是注定的未来,只不过我提前告诉了你而已。”
说完这句话,少年的身影就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了起来,只有他手中的古玉,还是一如既往的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