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唯四岁那年,周铮犯了一次‘不可饶恕’的错误。
被周爸用自家后院的葡萄藤条狠抽了一顿,足足一个星期,周铮都是顶着一张又.红/又.肿,惨不忍睹的屁股蛋儿趴着睡觉的。
事情的起因是他和周唯两人玩泥巴过家家,周铮给周唯揉了一盘泥巴丸子,把一枚硬币随机包入一个泥丸子中,告诉年幼无知萌萌哒的周唯只要吃到那个硬币,就中了大彩,作为奖励,他会带着他上树掏鸟蛋,下河捞泥鳅,铁道边扔石子,桥底下踩水洼,HIGH玩一整天……
周唯开心极了,爽快地一个接一个吃,没吃几个就去了医院。
洗胃后蔫蔫的周唯被接回了家,红着眼他心疼地跑去看哥哥,哥哥郁闷地趴在床上晾屁股,看着哥哥屁股肿得比后背还高,活像个发面大馒头,周唯眼泪噗嗤噗嗤一个劲往下掉……
跑去拿来蜡笔和一叠白纸,他开始为下不了床的周铮画画,画的都是怎么跟哥哥上天入地大玩特玩,无论干什么,在哪里,两人都是手牵手,像树杈一样简单的小手就这么勾在一起,两张大大的灿烂笑脸跃然纸上……
这么多年过去,周唯早就没啥记忆了,是周铮将这几张小时候的画保存下来,有次回家收拾东西,不知怎么就给翻出来了,正巧被周唯发现,他没完没了屁股后面追着问他哥这些是个啥玩意……
周铮哪好意思说,扯东扯西,借题发挥把周唯痛骂一顿,从此他弟再没问过。
如出一辙的画,让周铮将纸条边际捏出深浅不一的褶皱,咬着牙关,他极力平复涌上来的情感,耳边是岳念廷的声音,这个人靠过来,偷瞄它。
“行啊,你弟还挺聪明,知道露馅了,留下讯息给你,别人看不懂。”
抬头,一丝讶异浮现出来,周唯呆呆地望向岳念廷。
“这有什么难的,想想就知道,他来找你没成功,肯定要把你约出去。”
“岳先生,我能去吗?”周铮试探地问。
大咧咧坐到床上,两手撑在身后,岳念廷轻松地翘起二郎腿:“不然呢?你不赴约他还会再来,你信吗?”
周铮沉默。
“这可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对咱们不利,”岳念廷沉下脸:“你弟弟找到豪庭,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周铮一怔,竖起耳朵。
摸着下巴,岳念廷分析:“上一回打断链条,我查过方同失手的原因,牵扯出MIX的老板秦凯,你弟弟卧底身份就是在那个时候暴露的,既然他为公安干活,找到我这来,就说明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可怎么盯上我的呢?”
“会不会哪个环节出纰漏了?”周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