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殊看了看表,将近午夜三点。
第二条线做到三分之一,云秋泉已然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武文殊让他上床睡去,自己接着他的进度干。
将手里又一根烟灭掉,插得像乱葬岗的烟缸再吃不下更多,洒了一桌子。
抖落身上的烟沫子,武文殊进入卧室,为云秋泉盖好被子。
打开床头柜抽屉,他拿出一个手机。
模样纯黑,很是普通,按亮,电量满格,他刚充过。
翻开通讯录,只有一个手机号。
关紧卧室门,来到外面,他拨过去。
响了两声,有人接听。
对方问他,出什么事了?
丝毫没有倦怠慵懒,或是睡觉时的沙哑嗓音。
诧异了几秒,武文殊问:“能见你吗?”
那边没有卡顿:“地址手机上有,一小时见。”
最后一个字落下,变成盲音。
打开主屏记事簿,上面显示出一个地址,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武文殊拿上车钥匙,离开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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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指向一个不大的居民楼,外表非常老旧。
一楼左侧单元门,右上角印着门号,1001,武文殊核对了一遍,是这里没错。
看了看表,午夜四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