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来,这只箱子就不是顾云憬的了?
“你没有打算不辞而别?”傅斯年侧头,看向他身边的女人。
“我就算是想不告而别,那也得有一个时间吧,你母亲才刚走,我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行李收拾好呢?”顾云憬没好气地回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斯年拧起眉头。
他很了解母亲,她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没达到她的目的,她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走的。
顾云憬很委屈地将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杨舒兰出身世家,举手投足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年过六旬,但她却还风韵犹存。“老实讲,你的才华我还是挺欣赏的,一个女人能依靠自己的实力得到你现在的成绩,能看出你很有上进心。而且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的宝贝孙子可能到现在都还不愿意开口说话。从这层意义
上来讲,你是我们傅家的恩人。但是你跟斯年不适合,原因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希望你理智一些,就算是为了他好,你也应该离得他远远的。”
不喜欢绕弯子,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顾云憬站起身,先向她深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很认真地看着她:“首先,我很感谢您没有用钱来收买我,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人格的尊重;其次,站在您的角度,我非常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毕竟没有哪一位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生活作风看似有问题的女人,但我向您保证,我并不是像您想的那种人,当年那件事是一个意外,我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那天……”
第222章 222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我并不想了解你的过去,”杨舒兰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有可能会有你的苦衷,但我上次跟你见面的时候就说过,斯年的身上不容许有任何污点,包括他的配偶。别人要是知道他的妻子曾经未婚生子,他
们并没有兴趣去了解其中的原因,而只会把这些当成嘲笑斯年的资本!”
她说的这些虽然很难听,却并没有丝毫夸张。“老实讲,您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上次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逃避斯年的感情的。不过事实证明,有些问题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所以我现在想通了,我不会再懦弱地回避问题。”面对她的咄咄逼人,顾
云憬不卑不亢地回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再怎么反对,你还是执意要跟我儿子在一起了?”杨舒兰的脸色越发难看。
“在他没放开我的手之前,我会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很抱歉,伯母,今天让您白跑一趟了。”顾云憬再次向她鞠了一躬,以表自己的歉意。
“啪!”杨舒兰一掌拍在茶几上,火大地站起身,“顾云憬,你是想把我儿子害死吗!”
“抱歉,伯母,在我看来,这并不是害他,而是爱他的表现。”顾云憬如实回道。
在她看来,逃避任何人都会,也最容易做,而最难做到的恰恰是勇敢面对。
“你太自私了!”杨舒兰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愤怒地瞪着她。
“就当是我自私吧,这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退缩的。”顾云憬握紧拳头,大胆地把她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是不会让我儿子毁在你手里的!”撂下这句话,杨舒兰愤愤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您慢走!”顾云憬也站起身,目送着她离开。
直到门被重重关上,她才又在沙发上坐下来。现在她才发现,她的腿竟然抖得很厉害。
她没想到,她竟然能当着杨舒兰的面,将那些话说出口。不过说出来后,她反倒觉得舒坦了。
她在沙发上坐了一阵,等心情平复下来,正准备去上班,刚好碰上了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傅斯年。
“所有的经过就是这样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简单讲了一遍刚才事情的经过,顾云憬面无表情地看向一旁听得有些发愣的男人。
“所以你很直接而且坚决地拒绝了我母亲要你离开我的要求,没骗我?”傅斯年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
母亲虽然外表看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她就会表现出很强势的一面来,很少有人能面对她的咄咄逼人而毫不畏惧的,更别说提出忤逆她意思的话来了。
“信不信随你,我上班去了!”瞪了他一眼,顾云憬拿上包就想走。
在她经过他的身边时,傅斯年伸手,一把从身后抱住她。
仗着身高的优势,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贪婪地闻着独属于她的芬芳。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她的回答到底没让他失望!
“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顾云憬有些生气地想要去推他。
“对不起,刚才那样对你。”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傅斯年向她道歉,但是手却更紧地抱住她。
当他以为她要离开他的那一刻,他真的完全丧失理智了。原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怕失去她。
她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一般,强行割舍,会让他痛得似乎连呼吸都疼痛难忍。
听到他这么放下身份地向自己道歉,顾云憬心里的委屈和火气奇迹般地减少了很多。
但想到他连一个解释都不听,就妄自给自己定上罪名,她还是没办法完全释然:“说到底,你还是不够信任我。”
傅斯年扳过她的身体,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承认,我以前是对你不太信任,不过从今天起,我会无条件地相信你。”
看着他无比真诚的眼神,顾云憬有些动容,但脸上却还是一副怒气未消尽的样子:“这可是你说的,骗人是小狗!”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傅斯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心。他在心里发誓,以后不会再让她面对今天这样的事情。
其实他之所以昨天决定带顾云憬回去,就是担心万一他的家人知道了他跟顾云憬的事情,会先来找她。而他原本也打算今天下班后就回祖宅,再跟父母进行一次深入的交谈。
可他没想到,母亲竟然这么坐不住,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找顾云憬了。
“对了,我还得提一个要求。”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顾云憬说道。
“什么?”傅斯年难得温柔地伸手,为她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以后不能动不动就吻我,就算你是总统,那也不能为所欲为吧,我也是有人权的!”说起他的暴行,顾云憬就有些愤愤然。
“不行!”傅斯年直接拒绝了她的这个要求。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情他不能答应。
“为什么!”顾云憬涨红着脸问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傅斯年的回答是他一贯的霸道。
她是他爱的女人,每次吻她都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他不想克制,也不打算克制。
更何况,他到现在都还在很努力地克制着要把她变成自己女人的冲动,这对他来说已经很辛苦了,吻她是他最后的乐趣,也是他心里的底线,在这一点上,他不可能妥协。
“你怎么能这样蛮不讲理!”顾云憬气得跺脚。
“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向我吻回来。”傅斯年的回答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顾云憬羞得满脸通红,伸手推开他,转身就朝门口走。
向他吻回来?亏他说得出口!
傅斯年看着她因为害羞而涨得通红的脸,心情大好地追上去。
这算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道考验,他很开心,她顺利通过了。也是,要是她跟普通女人一样,那他也不会看上她了。
第223章 223 亲自送她上班
这天,他很难得地决定亲自送顾云憬去上班。
坐在驾驶位上,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地偏过头来看她,好心情全都毫不掩饰地显示在脸上。
“你专心开车好不好!”顾云憬实在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只好假装好心地提醒他。
傅斯年不说话,只是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着,好像她的手很好玩一般。
“都叫你专心开车了!”顾云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死死攥着。
他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哎,你不是有洁癖吗?不嫌我的手脏啊!”顾云憬心里仿佛吃了蜜一般,但嘴上却不忘怼他。
“你好像治好了我的洁癖。”傅斯年继续把玩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小,手指纤长、白皙,让他舍不得放下。
顾云憬不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托着下巴,很认真地望着他,一副深思的样子。
“怎么了?”见她这样,傅斯年问。
“我在想,你真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总统先生吗?”顾云憬很认真地问道。
“为什么有这样的怀疑?”傅斯年轻笑了一下。
“外界都说你是高冷禁欲系男神啊,而且我刚见你的时候,确实也是那样,怎么感觉现在的你跟我最初印象里的那个你出入这么大呢?”顾云憬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对于她说的话,傅斯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其实她说得倒也没错,在遇上她之前,他确实是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当然,平时他也没少面对诱惑,但除了五年多前意外跟儿子的生母滚了一次床单外,他都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思。
任何主动向他靠近的女人,他都很本能地排斥。家人曾一度很担心他,他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一个无性恋者,无论男女,他都提不起任何兴趣——直到顾云憬出现。
虽然才跟她相处了短短的几个月,但他却发现她越来越能左右他的思考,占据他的思想。他越来越想跟她在一起,甚至是肢体的接触。
连他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陌生。
“今天的工作会很忙,晚餐我不能跟你一起吃了。”想到晚上他还要回祖宅那边跟父母促膝长谈,他说。
“没事,你要忙的话就尽管去忙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以为他是真的很忙,顾云憬很体贴地回道。
她是很独立的一个女人,两人都有空的话,她当然希望他有更多的时间能陪他,但她知道,他的总统身份注定了他不会有很多空闲时间,所以她也不会无理取闹地对他有什么过分要求。
她乖巧懂事得让他心疼,傅斯年伸手,捏了一下她白嫩的脸蛋。
“好好说话不行吗,脸都被你揪得变形了。”顾云憬不满地抱怨。
很喜欢这样跟她吵吵闹闹的样子,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平淡的幸福。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他们之间应该就会少很多阻碍了吧!
傅斯年在心里感慨。
送顾云憬去外交部上班后,他才换了位置,让老李把车开去了国会大楼。
…… …… ……
梁白庭睡到中午才起,裹上睡袍走下楼,刚好听到妹妹在跟谁讲电话。
“看你的心情,似乎挺好?”见妹妹脸上容光焕发的,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当然了!”梁明君收了线。她略施小计,就让傅斯年和顾云憬彻底决裂了,她能不开心吗?
“你最近没有跟傅斯年见面吧。”看妹妹春光满面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他们两人和好的事情。
“还没呢,过几天不是有个晚会吗,我打算那个时候再去见他。”梁明君回道。这段时间她没有怎么刻意去找过傅斯年,一是她了解他的性格脾性,他的骨子里是很大男人主义的,所以当他以为顾云憬跟大哥发生了一夜情后,他们两人便再没有和好的可能,所以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知道他因为顾云憬的事,这段时间一定会心情不好,她不想去碰钉子。
果然。
听到她的回答,梁白庭倒并不觉得意外。妹妹的心思他自然能猜透,她从小被宠坏了,所以自然不愿意在傅斯年还在气头上的时候去当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