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冉扯着嗓子挽留,“别别别,两位帅哥都不去了,我们这边要失色多少啊?”
“就是,远哥,我们都多久没听过你唱歌了,我们加了这么久班,你不该为我们唱一曲慰劳我们吗?”
这群小研究员们跟简怀远玩得好,加上学历相近,好几人甚至还没毕业,身上还带着未经世事的少年气,开起玩笑来十分放得开。
简怀远今天冲动完了,现在正百爪挠心地难受着,压根没空跟他们去放纵自我,他现在就想找个安静的角落闷着,将事情好好捋一捋。
于薄见状,一只手搭着简怀远的肩膀,淡淡开口道:“下次吧,你们远哥真累了,就别闹他,你们自己去,酒水及唱K的费用实验室报销,小冉你记录一下,明天上午回来报账。”
于阎王一发话,底下猴儿们立刻老实起来。
刘小冉赶忙站起来,“没问题。”
“那我们先走了。”于薄揽着简怀远要出去,其他人赶忙站起来恭送。
出了门,于薄道:“怎么样,心情如何?要不要陪你去喝一杯?”
简怀远只停顿了半秒,“走,去冀都吧,私密性好些。”
“是顶好。”于薄瞥他,“不过要拍到你去gay吧,你就跟说不清了。”
“说不清就说不清。”简怀远破罐子破摔,嘟囔道:“我都跟个gay结婚了,去gay吧怎么了。”
于薄听出他在赌气,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开你的车还是开我的车?要么一起开过去?”
“一起开过去,等会叫代驾。”
于薄不废话,跟着他往地下车库走。
两人开上车,直接往冀都走。
晚上八点多钟,酒吧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环境还不错,于薄要了个靠墙的私密卡位,又按简怀远的习惯要了几杯酒。
酒上来,简怀远什么都没说,就是闷头喝酒。
于薄也不烦他,端起一杯酒慢慢啜饮着。
喝到一半,简怀远忽然开口,“昨天我跟家里吵架了。”
“跟谁?你爸?”
“对,就是他。”简怀远拿舌头狠狠顶了一下侧脸颊,闷声道:“还是老一套,他嫌我进了娱乐圈,没进公司帮他争权。还说娱乐圈脏,嫌丢了他的脸。”
“你又不是他的所有物,错的是他不是你,不必在意。”
简怀远自嘲一笑,“话是这么说,不过怎么都是自家老爹,难道还能真不在意?”
于薄端起酒杯来跟他碰了碰。
简怀远往嘴里倒一大口酒,忽然开口道:“其实上午我也不是没觉得不对,退堂鼓也打过,不过一想到我家那摊子事,我就觉得脱离他们,重新组建我自己的小家也挺好,起码不用被我爸念叨。”
于薄静静看着他,问:“后悔么?”
“什么?后悔结婚?”简怀远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认真想了想,“其实也没多后悔,主要还是后悔我又冲动了。”
简怀远闷声,“我这脾气不好,要改。”
于薄拍拍他的肩膀。
简怀远用力抹了把脸,“行了,不说这些事了,公司这边要谢谢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我也没精力去管这边的事,都得压在你身上,我敬你一杯。”
于薄拍拍他肩膀,“我出力,你出钱,你也没轻松到哪里去,不用介意。”
简怀远心情不好,喝了一肚子闷酒,不知不觉喝多了。
他知道身边有人,也不担心。
倒是于薄,看他这样有些棘手,“我们回去?”
“行啊,回去就回去。”简怀远醉眼朦胧,却仍记得抬起脸坚持道,“我不回我爸妈家,你别送我去那里。”
于薄牙疼,“不回你爸妈家,你一个醉鬼单独待着?”
他自己多少有点洁癖,一想到要接收一个可能随时会吐的醉鬼脸就有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