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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都走了,她这个客人就没必要留下来了。
  往脸上涂好遮掩肤色的黑粉,出了王奎家。
  去珍馐楼坐了会儿,没遇上刘迣。点了两个菜,食之无味的填了肚子。
  “要我说,这血煞狂魔够厉害啊。当年关东三英在听雪阁的追杀令下可也不到一个月。”
  “这血煞狂魔深不可测啊。”
  “听传闻说,他是个古稀老人,却喜欢采阳补阳。”
  “如果他能教授我功力,我就让他采。”
  叶仙仙看了一下说这话人的面容。心说:就你的长相,倒贴,我也不愿采。
  她也没想到,无意中塑造了一个虚幻人,居然总被人津津乐道。
  走出珍馐楼,一众黑龙卫从街上疾驰而过。领头的楼苍之面容略带倦色,似有些清减。乌色纱衣,随风飘扬,清清冷冷。
  叶仙仙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马背上的他忽然回过头,目光锐利的朝她这边看来。叶仙仙反应也快,拉了旁边的一个人虚聊。等黑龙卫那帮人走了,才拍拍胸脯,好险,下次不能再这样大意了。楼苍之的警觉性远比她认为的厉害。
  一再告诫自己,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身体可以尽情的软,心绝不能软。
  叶仙仙往反方向慢慢走去。
  她也看出来了,王奎这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块难啃的骨头。她决定将这个任务先放一放。
  想到在珍馐楼里听到关于血煞狂魔的事。她想到怎么反击卫尊了。
  时间到了亥时,更夫敲了二更的梆。
  傍晚下过雨,空气有些湿润。夜幕中,如果有人此时在街上行走,就会看到,一个全身披着黑袍的佝偻身影在街上如同鬼魅般飘移。
  叶仙仙身体如同一缕残烟,轻如无物,落地无声,八宝茶楼,弹指即到。
  叶仙仙深谙一个道理。像这种半夜去会人的,没有光明正大敲门的道理。纵身跃上八宝茶楼的二楼,因为是六初,天气已经热了,窗户并没有关。
  但总归少了点经验。脚踩在一片瓦上,发出微微的咔裂声。这点声响,对习武人来说足够听见。
  “谁?”
  一声厉喝,从窗棂内传来。
  是卫尊的声音。
  “你说老夫是谁?”
  来人反问。
  那叫声难听之极,又苍老又嘶哑,从听者耳膜直冲心肺,恨不得把手伸到心上挠一挠。
  听到这个声音,卫尊全身的寒毛像遇到天敌般,猛然炸了起来。
  就在对方话音刚落时,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蓦然从窗棂外飘了进来。
  “听闻小儿甚是想念老夫,满世界的在找老夫。老夫不忍小儿饱受相思之苦。特来夜会。”
  卫尊被他这无耻的话语说的呼吸都不畅了。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无耻之人?
  想到当日,他对他们父子的所作所为。一柄剑悄无声息的被卫尊握到手里。
  “确实,卫尊很是想念你。”
  想你死。
  旋即,白皙的手腕一抖,一道犹如银河般的剑光陡然刺向黑袍人。
  这人,端的黑心手辣,一来就是杀招。好在她本来就防着他。叶仙仙闪电般的一避,避开了镇压而来的剑芒。身子陡然一个旋转,另辟蹊径,手臂绕上卫尊的脖颈,想掐在他脖颈上。
  卫尊快黑袍人一步反扣住他的手腕,惊异于他手腕的纤细。不是苍老没肉的那种手感,反而软乎乎,格外好捏的那种。
  两人一接近,对方身上的那种异香便完全飘入了卫尊鼻中。虽然香气不甚相似,但堪比狗鼻子的卫尊,还是从那香气里找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竟是,和宋茴身上的幽香无二。
  莫非这老色贼撸过宋茴一次,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还找来了和他相类味道的熏香,熏在衣服上,日日意淫?
  怎么说宋茴也曾多次在楼大面前维护他,而且卫尊心里早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一个恶心吧啦的老色贼那样意淫自己的女人,卫尊琉璃宝珠般的凤眸顿时寒煞迸射:“就凭你身上的熏香,就足够你死一百次了。”
  叶仙仙隐在黑袍下的面容一惊,她知道自己身上的体香独特,辨识度太高,特地做了处理,哪知卫尊还是拿她的香味做文章。
  叶仙仙没有卫尊的脑洞。就是觉得他的鼻子忒灵了。来时她就服了内功丸轻功丸,招式闲着没事的这半个月也多有练习。此时面对卫尊也不怎么惧。见卫尊扣住她的手腕。叶仙仙内劲一震,卫尊的手指一麻,就被震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