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无双实行减肥计划不用晚膳的第一天开始,陈泽辉便是每天夜晚为她送来糕点,而她每一次都是来者不拒,每一次都是没有把持住大开的胃口。
赵天辰觉得沈无双减肥失败也是意料之中,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失败的打击对她来说有这样的大。
“你懂什么,人家好心好意的带过来东西,我怎么好意思不收?”沈无双用手奋力的抹着脸上的泪水,愤愤不平。赵天辰这个混蛋。别人的心都是肉长的,而赵天辰的心根本就是铁打的一样,冷血无情。
“可是你不好意思,你这身上的肉同样也是不好意思离你而去啊!”赵天辰叹息,这让他该如何说是好。
“呜呜,我要死了啊!”听到赵天辰不仅没有丝毫的安慰,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她大叫着,捶胸顿足。
“我不活了,就让我死了算了。”沈无双双手用力的捶着胸口,一脸的生无可恋。
什么皇苏妃,她穿越过来就是四处的遭人追杀,眼下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减肥还遭遇了猪一样的队友,让她情何以堪。
赵天辰面无表情的看着,直到沈无双重新冷静下来,他走过去,
“不就是想要窈窕的身材,好说,爷可以帮你。”赵天辰觉得让沈无双寻死觅活的减肥失败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实在是小的不能够再小的事情。
“我才不相信你。”沈无双不屑的冲着赵天辰摆手。
赵天辰彻底无语,怎么好心一片竟然还遭遇了对方的无情拒绝。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给我出去。”沈无双打着饱嗝,这才想起赵天辰竟然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她了房间,嫌弃的轰赶着他。
“该出去的是你才对。”见到沈无双醉醺醺的不知好歹,还要轰赶他出去,赵天辰毫不客气,鸠占鹊巢的是她,她倒是还有理了。
“你蛮不讲理。”见到赵天辰的身子一动不动,沈无双摇摇晃晃的起来,伸出手去想要将他请出去。手还没有够到他的身上,赵天辰就一脸嫌弃的闪开了。
“蛮不讲理的人好像是你。”看着沈无双晃晃悠悠的身子,还有伸过来想要抓住他的手,赵天辰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此刻他真想要掰开沈无双的脑子,看一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沈无双气急,“你竟然还要赖在这里不走,看我不……”胃里的气息上涌,沈无双感觉有什么东西直顶着她的喉咙,她干呕一声,想要用手捂着嘴里的恶心,
“啊!”沈无双用力的将身子上前一涌,她胃里一直翻腾的酒水夹杂着胃中的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的杂物,全部喷到了赵天辰的身上。
沈无双趴在赵天辰的身上,吐出东西之后,感觉到胃里好受了许多,她拽着赵天辰的胳膊摇晃着身子想要起来。
“沈无双!”赵天辰的声音冷冷的,让她的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抬头看见他浑身的脏污,沈无双的头顿时大了。
好巧不巧,她竟然将胃里的呕吐物全部倾吐到了他的身上,要死了,上次不过就是一杯水,就惹得他拿剑追杀自己,这一次……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擅自的闯入到我的房间里,要不然,也不会,也不会……”沈无双结巴着,不知道如何表达她的内心。
“你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赵天辰脸上黑着,语气也冰冷。
沈无双抬起头,双眼在屋中一一的环视过来,没错,就是这样的格局,一样的桌椅摆设,一样的布局,她一一看过去,直到看见床榻,上面的被子整齐的叠着,还是,还是藏青色的云纹。
“啊,这不是……”沈无双开始结巴,这不是她的房间,而是住在她隔壁的赵天辰的房间。
“沈无双,你可以!”见到她的眼睛终于明白了过来,赵天辰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压抑内心的怒火。什么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这就是!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沈无双摇晃着身子,努力的想要先从赵天辰的身上躲开,不小心抓到了他身上的脏污。
看着双手将他的衣衫弄的一塌糊涂,沈无双的头嗡的一声,又大了。
糟了,糟了,越想要掩饰,事情就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
“我,我走了啊。”沈无双陪着笑脸,一边咂舌,一边灰头灰脑的转身就要走开。
赵天辰冷若冰霜,气愤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她倒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他在屋中一阵凌乱。
这是她特意来报复自己的吗?赵天辰觉得,沈无双简直就是故意而为之。
“站住!”赵天辰的声音强硬的让沈无双的身子一怔,战战兢兢的转过头来,“那个,有什么事情吗?”沈无双问的小心翼翼,眼神拼命的闪烁,唯恐赵天辰突然拿着剑冲出来。
“这里,你给爷收拾干净。既往不咎。”赵天辰觉得,这已经他对她能够容忍的最大的限度,对她能够给予的最大仁慈了。
“啊?”沈无双诧异不已,让她,一个皇苏妃为他一个王爷收拾屋子,莫不是开玩笑的吧?
眼睛在那里滴溜溜的转着,沈无双觉得不是她的耳朵听错了真相,就是赵天辰说错了话。
沈无双怔怔的站在那里,赵天辰就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等着她反应过来,一把的抓过沈无双的胳膊,“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要给我收拾干净,还有,我的衣服,你要给我一尘不染的收拾干净,否则……”
赵天辰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他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被赵天辰拿眼睛一瞪,沈无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大爷惹不起,心里乖乖的做了一个决定,毫无意外的就妥协同意了赵天辰的要求。
“这还差不多。”赵天辰心里的怒气总算是一点点的平息下来,还算满意的对着沈无双。
差不多个屁!沈无双的心里一声咒骂,此刻她一边收拾的屋中的脏污,一边在做着巨大的心里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