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双的语气软下来,陈泽辉诧异不已,“为什么不能走,难道你还要在这里等赵天辰过来找你?无双,你别傻了,他不会来的……”
陈泽辉信誓旦旦的说道,就算是沈无双傻,他的心却不会被赵天辰蒙骗,此刻整个朝廷都在倾尽全力的逮捕他,他此刻忙着躲起来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关心沈无双的死活。
陈泽辉口若悬河,心里对赵天辰的好感消失殆尽,听得沈无双一愣一冷的,赵天辰?她愿意留下来,这件事情和赵天辰有什么关系?
“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一品楼中的一位姑娘。”沈无双低着头,眼神黯淡下来,沐轩的死,和她拖不了干系,她不能够就这么的离开,杀害她的仇人还逍遥法外,她内心难安。
陈泽辉惊诧不已,随即意识到他误会了沈无双,“和你有关系?”得知她是因为一个姑娘不肯离开,陈泽辉的心里好过不少,不知道为何他对于赵天辰的看法就是很难好起来。
提到沐轩,沈无双垂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陈泽辉说清楚。陈泽辉听完,心下明了,还是犹豫不决。
此地并非久留之地……
“要不然我帮助你为沐轩报仇,你跟着我回去?”陈泽辉犹豫的说道,心里还是不情愿沈无双继续留下来。
沈无双暗自摇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口气,“妈妈做的是生意,赚的是银两,你随意出手将她的摇钱树弄倒,影响到你的名誉反而不好,还不如有我出手。”
沈无双坦然说道,陈泽辉关心她,想要为她出头,可是她更不想让他无缘无故的牵扯其中。
“可是你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还是担心你。”陈泽辉眉头紧锁,望着沈无双的眼神满是担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区区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在烟花之地,总不是个办法。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没关系,等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我会离开。”沈无双微微一笑,冲着陈泽辉保证,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陈泽辉心里犹豫,可是看到沈无双坚持,也不在做声,“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在劝解你,不会你可要加倍小心,听你嘴中说的那个女子,好像并非善类,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下手,不利……”
陈泽辉忧心忡忡,可沈无双不愿意离开,他不知道该如何提防敌人,保护她,远水解不了近渴。
“你放心,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品楼中的红人,她不敢随意对我下手,就算是她要动手,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沈无双眼睛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万一被人发现她的屋子中有陈泽辉,少不了就是一样费尽口舌的麻烦。
“你走吧,记得要给我的行踪保密。”沈无双绷着心弦,犹自记得妈妈今天特意过来嘱咐她说的大人物,若是被发现在她的房里,又要生出事端。
陈泽辉依依不舍,被沈无双推出房门,抿着嘴唇,再一次开口询问,“真的不打算和我走?”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眼神望着沈无双,等待她的回答。
“陈泽辉,真的不行,等我办完了事情我会去找你。”沈无双面色闪过一抹为难,缓缓的开口对陈泽辉拒绝。
得到沈无双的回绝,陈泽辉恋恋不舍的离开,眼神还是流连忘返,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可是得知她是安好,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乌云密布的脸上也拨的云开见月明。
沈无双目送陈泽辉离开,嘴上浮起宽慰的笑容,高处不胜寒,可是至少,她在一品楼中先前有沐轩的陪伴,现在还有陈泽辉会出手帮助她,如此,一切足以。
半月后,是整个一品楼中举办的花魁比赛的时候,一时间整个一品楼中的姑娘都是蠢蠢欲动,想要大展拳脚。在比赛中拔得头筹的女子自然是才艺非凡,身价翻倍的高涨不说,更是可以成为一品楼乃至整个城里最有名的花魁,头牌。
不过比赛虽然重大,也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参加的,因为作为头牌的杨潇潇自然是要参加的。有她相比,众人也只能是望花魁兴叹,只能是奔着亚军和季军冲刺。
“潇潇姐,这次的花魁比赛,这头名的位置自然是非你莫属。”身边的女子红唇粉腮带着一抹讨好的笑容,捂着手中的红帕子轻笑着。
“是啊,潇潇姐,整个一品楼也就属你的风头最盛,至于那些什么其他的后来者,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另一名身着淡绿色的浓妆艳抹的女子同样言语孤傲,只是眉眼之间对着杨潇潇才有了几分笑意。
被人恭维着,杨潇潇脸上漏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你们是不知道我心里的苦,永远的独孤求败,有什么意思,这头牌的位子坐久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有意思了。”
杨潇潇的眉头微蹙,神情带着些许的不屑,语气恹恹,仿佛是有说不出的苦衷。
听到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语,旁边对着杨潇潇大肆谄媚的女子都神情一怔,眼神中颇有些不屑,明明就是在头牌的位子上坐了许久,不愿意下来,还要故意漏出这种高处不胜寒,不堪其扰的高姿态。
叶碧心踏着潋滟的步伐走过来,听到杨潇潇故意高调显摆的一句话,嘴上扶着一抹冷笑,眼神带着鄙夷,收敛一下心情,微风和煦的冲着杨潇潇一笑,
“妹妹听说,沈无双也是报名参加这次比赛了呢。”叶碧心无意的说着,眼睛深深的盯着杨潇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都没有错过。
“是吗?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要挑战咱们一品楼权威吗?”刚才还是谄媚的女子也突然改变了说话的口径,就是看不惯杨潇潇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那小丫头倒是真的有几分勇气。”旁边的女子径自夸赞着,嘴上时刻不忘记提醒杨潇潇几句,将话捅到她的心窝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