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晨!”司徒清研憋屈得厉害,气得咬牙切齿。
奈何,这说到底都是她先开腔的,她只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完美地给她怼回来。
沐梓晨脸上的神情终究包装得太好,看得司徒清研一番火气。
最后,司徒清研只得冷哼一声,带着随身丫鬟走了。
“沐梓晨,我们走着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恶狠狠地给她留下这么一句。
沐梓晨冷冷一笑,抬手将鬓发间的白雏菊取下。
等到司徒清研带着人走了,清儿才回过神来,无比迷茫地看向自家小姐,“小姐,刚刚你们在说什么,清儿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你们在打什么哑语啊?”
沐梓晨侧过身,抬手揉了揉清儿的脑袋,“乖,既然听不懂就算了,听懂了也不开心。”
清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司徒清研心中憋屈,一出了王府便带着一众丫鬟急匆匆地回了司徒府。
迈入屋,一看见司徒夫人,便扑了上去。
“娘!”在怀里撒娇。
“我们的司徒大小姐这又是怎么了?莫非又有谁敢给本夫人的心肝儿受委屈?”
司徒清研嘟嘴,“还不是那个沐梓晨,娘,你之前不是说太后将那女人招进宫中狠狠地惩治了一顿,为我出了一口恶气吗?怎的我今日见那女人分明好好的,一点都不像受过任何伤害的样子?”
司徒夫人轻拍着司徒清研的背。
“傻孩子,太后那是什么人啊,太后不是傻子,肯定是那沐梓晨懂得虚与委蛇,在太后面前卖乖,所以太后自然就找不出别的理由来惩治她了。”
司徒夫人的一番话,明显对任性刁蛮的司徒清研起不到任何的安抚作用。
司徒清研从司徒夫人怀中跳了出来,噘嘴哼声道:“我不管,母亲,你一定要给研儿好好出口气,母亲,你一定要站在研儿这边帮助研儿啊,你是研儿的母亲,莫非要看着那沐梓晨欺负女儿不成?”
司徒夫人出生高贵,从小权贵中长大,自然也不是一个善茬。
她虽然也生气,但是却不会像司徒清研一般这么任性。
她想到太后和她闲聊的时候谈起的四王府侧妃,和司徒清研以及其丫鬟彩倩描述给她的形象是完全不一样的。
司徒清研是她的女儿,她自然知道司徒清研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性。
虽然说可能的确是自己女儿刁蛮任性了些,但是她总归不会让自己女儿难受的。
“研儿,你听母亲好好给你说,那沐梓晨就算再嚣张,也只不过是四王府中的一个侧妃,我们就算要收拾她,也不急于这一时,你想啊,过不了多久你就是四王妃啊,到时候王府中一切事宜都交给你处理,那女人只是侧妃一个,还不是任由着你捏搓揉圆,所以现在,我们要忍忍,现在你和四王爷还没拜堂成亲,若是这其中那沐梓晨出了啥事情,你对她做了什么,别人就只会以后你善妒小心眼,你知道吗?”
司徒清研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到底不是一个傻子,听着司徒夫人的一番分析,她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母亲,我明白了,我现在不能整她,不然别人就会说我,但是等我成了王妃后,就完全有理由了,而且到时候后院的事情,别人就算知道,也不会多说。”
司徒夫人欣慰一笑,“果然不愧是我的女人,聪明。”
母女俩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沐梓晨完全没闲着了。
自她身体现在好得差不多后,她将自己那弱得可怜的武功也捡了起来,每天早晨晚上,都不误在院子里折腾。
晚上,喝了清儿煮的一碗花茶后,她便握着一根细竹,在院子里练起了拳脚来。
她身着一身白色的纱裙,翻飞间,院子边侧的丛丛青竹洒下斑驳影子,光与影的变换间,她仿佛下凡的仙子,美丽脱尘。
突然,一颗小石子破空而来,冷不防地击上她的手腕。
啪地一声,沐梓晨手中的细竹没有防备地被击落摔在院中青石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是谁?”沐梓晨一抬头,就看见院墙上一道身影坐在那儿,透过月光,可以看清来人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银色面具,面具下的唇色绯色如血,好看得仿佛从哪儿出来的妖孽。
“剑可不是这么练的,你若是想学武功,我可以教你。”
来人并未回答她的问话,说道。
沐梓晨的防备随着来人的话松懈了下去,她可以看出来,来人并无歹意,先不说来人的功夫,如果他真的想对自己如何,刚才的情况下就已经可以得手了,再说来人蹲在哪儿,也不知道看她练剑看了多久了。
“不用了。”沐梓晨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虽然说这陌生男子突然的到来,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个大好的习武机会,但是这里怎么说都是王府,她若是和一个陌生人发生纠葛,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都总归不太好。
男子穿着一身白色衣衫,映着身后的苍穹之上的月亮,如一副美丽的剪影。
忽然,男子仰头,沐梓晨下意识地看过去,这才发现男子竟然是在饮酒。
沐梓晨下意识的轻轻皱了皱眉。
“这位公子的日子,倒是过得随意极了,不过我还是得劝诫公子一句,公子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这里是四王府,若是被人发现,公子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说着,沐梓晨也不管他,重新捡起那根细竹,继续按照刚才的招式继续练。
忽然,伴随着一阵微风拂来,她的细竹被另一根横插进来的细竹给档上,并且不容她停顿地便朝着她攻击了上来。
情急之中,沐梓晨下意识地提着细竹接招,一招一式,一来二往间,两人竟然过了几十招。
不过沐梓晨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迁就着她的武力走。
终于,她手腕一痛,竟是对方的细竹在空中像剑一般挽了一个花后,反过来击打在了她的手腕上。
沐梓晨手一松,细竹再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