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然而画魅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眼下,洛湛便看了正在忙事情头也不抬的画魅一眼,便朝画魅应允道:“画魅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办。”
当下,洛湛便转身出了房间。
而在洛湛立刻房间的那一刻,却见房内的画魅这时候将头抬了起来,朝着洛湛看了过去,对洛湛说道:“洛湛。”
画魅叫住洛湛,洛湛再次转过头来看她,画魅便对洛湛说道:“洛湛,小心。”
画魅的这话说得很轻,听起来也没有别的意味,但是,这如常的话落在洛湛的耳里,却让洛湛体出了另外的一番滋味来,这话听在洛湛的耳里是不一样的。
洛湛不是小孩子,当下便听明白了画魅这句话中的保重意味。
当下,洛湛便朝着画魅点了点头,冲着画魅笑了笑道:“好的,画魅姑娘。”
话落,洛湛这次再次转身离开了房间,这一次,画魅并没有再叫住他,而洛湛,也没有再回头。
不过,画魅却看着洛湛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然而,当转回头之后,画魅便没有再多想了,也没有将心思再继续放在别的任何事情上了。
画魅重新将心思放回眼前自己正在忙的事情上面,目光落在桌子上药材上的那一刻,她的心神再次合一,再次开始进入无我境界地折腾起她的药材来了。
长生和沐锦修的房间里。
沐锦修扶着长生在榻上歇息了好一会儿之后,长生才算是缓和了过来。
沐锦修一看长生的情况,便知道是之前长生肯定摔得不轻的缘故,看长生的模样,肯定也是摔得厉害了。
当下,沐锦修在看见长生歇息了好一会儿重新睁开了眼睛之后,沐锦修便赶紧关切地看着长生问道:“长生,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沐锦修的话都是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直接将长生听得笑了起来。
见长生笑了起来,虽然沐锦修觉得莫名其妙的,但是当下,也是不知不觉地跟着长生笑了起来,看见长生笑了,他也总算是放心了很多,不用担心长生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长生,你这是笑什么啊?笑得那么傻?”沐锦修伸出手去,摸了摸长生的脑袋,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品似的,动作生怕放重了,会伤到长生似的。
长生是能体会得出来沐锦修的用意的,当下,长生见沐锦修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便觉得心里甜甜的。
当下,长生便抬起手来,将手伸了出来,直接将沐锦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这一下子,便是将沐锦修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摸着,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脑袋好一会儿,沐锦修才算是收回了手。
在触碰到长生之后,沐锦修才算是真正地放松了很多,仿佛在真正地触摸到了这个人以后,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实的,而不是虚妄的。
“你说我笑得很傻,那你还不是在傻笑啊?”长生当下,便朝沐锦修呛声道。
不过两人在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是说得很轻的。
长生之前,确实被折腾得够呛,本来他就没有武功底子,而从来没有习过武的他,在身体的强壮上,肯定是比不过沐锦修等人的。
所以,长生在将沐锦修扑倒后两人在地上滚了那么几圈后,便难免被伤到了身体。
笑了好一会儿之后,长生才算是终于将笑收了回去,没有继续再傻笑了。
他看着沐锦修,很认真地对沐锦修说道:“小修,你别这么担心我,我没事的。”
沐锦修笑着点头,“好,我不担心。”
然而,就在沐锦修将这句话说完之后,长生看着他,正要继续说什么,而这时候,长生的眉头忽然紧紧地皱了起来,脑袋深处似传来了一股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
长生一向是个很能忍的人,但是这会儿的功夫,他却觉得脑袋疼得厉害,根本就已经到了连他都忍受不了的地步。
当下,他便控制不住地抬起手来,朝着自己的脑袋碰去。
而长生这般明显的动作和变化,就坐在他面前的沐锦修不可能是看不出来的,当下,沐锦修脸上的笑容也是极快地散了去,而后,连忙着急地问长生道:“长生,你怎么了?”
沐锦修是很着急的,光是从表面上看,便知道长生此刻肯定难受极了。
长生的眉头不禁紧紧地皱了起来,就是脸色,也立刻变成了一抹苍白色,额头上更是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渍来,当下,看起来便显得虚弱极了。
十分的虚弱。
沐锦修不是傻子,当下便知道长生肯定是哪儿不舒服了。
沐锦修站了起来,当下便想去触碰长生的头,但是手伸到了一半,他却根本不知道将手朝长生的何处放去,长生此刻难受极了,他却根本不懂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沐锦修此刻的脑袋可谓是急速地转动,脑子里一直不停地在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眼前的情形到底该怎么办。
不过沐锦修也是极为聪明的,下一刻他便想到了画魅,便匆匆地对长生说道,安抚长生道:”长生,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将画魅姐姐叫过来。”
话落,沐锦修一闪身便出了房间,沐锦修的速度是极快地,当下便冲去了隔壁的房间里,将画魅叫了出来。
“画魅姐姐,过来一下,快来。”
画魅触不及防地被拉回神来,这一抬眼,便看见沐锦修十分着急的神色,当下,画魅本来是要开口问一问的,但是见沐锦修的这模样,她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问,一看见沐锦修的这脸色,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画魅便跟着沐锦修立刻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而房间里,此刻的长生已经难受得倒在了软塌上来,她双手捧着脑袋,难受得在那里低声地呻吟。
长生的脑袋很难受,难受深处就跟要炸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