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沐梓晨却完全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的,这分明就是一件全新的衣裳,根本就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一件。
也是因为之前刚刚醒过来的原因,沐梓晨脑袋一团浆糊,完全就没有去注意这些,但是现在,她却是敢十足地确定了,她身上穿的这一件衣裳,就是全新的,是她之前完全没有穿过的,虽然两件衣裳十分相似,但是到底还是有一些小细节是不一样的。
比如,她之前那件裙子的束腰上就没有两条小流苏,但是现在身上穿的这一件却有,还有,之前穿的那一身袖口是没有小绣花的,但是现在身上这件却有。
所以,她身上的衣裳不是她之前穿的。
而进而想来,她身上穿的这一身衣裳,却又是谁给她换的呢?
沐梓晨当下想了很多,不过,这事情好像就只有一个结果可以说明了,那就是她身上的衣裳,不是师姐给她换的,那就是萧飞扬给她换的。
不然,清儿昏迷着,瑶瑶也昏迷着,而除了清儿和瑶瑶之外,整个客栈就只有画魅师姐一个人清醒着了。
而到底是谁,沐梓晨却是不知道的。
“夫人,你在想些什么?”忽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萧飞扬的声音十分悦耳,犹如那山涧之中小溪砸落在青石上的声音。
沐梓晨此刻正想着什么,而且还是有些无法说出口的事情,而这时,猛然地听到萧飞扬的声音,便使得沐梓晨下意识地抬起了眼来,朝着萧飞扬看了过去。
下一刻,便触不及防地和萧飞扬那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眸撞上。
萧飞扬的眼眸很戏谑,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那双深沉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将沐梓晨此刻在想的事情全部看透了一样,就是在故意捉弄她。
沐梓晨是有这么一种感觉的。
但是这到底只是她片面的感觉,根本无凭无据,所以,便只得哑在心里,根本不好说出来。
沐梓晨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她进了屋子了,便朝着内室的方向行去,而这时,沐梓晨注意到,萧飞扬还跟在她的身后,她心里不明白萧飞扬这是什么意思,便稍稍地放慢了脚步。
她是想着,萧飞扬注意到她的动作后会明白过来她要表达的意思。
然而,沐梓晨却是完全想多了的,萧飞扬完全没有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当下,也只是继续地跟在她的后面走着,沐梓晨着实搞不太明白萧飞扬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再走的话,萧飞扬就直接跟在她进内室了。
于是,沐梓晨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来,看向萧飞扬。
沐梓晨正要说话,却是萧飞扬当先开口问道:“怎么了?”说着,却见男人脚步未停,继续朝着内室走去。
见此,沐梓晨到了喉咙的话便直接哑在了喉咙口,男人的动作是一连串的,可谓是十分地干净利落,进了内室之后,紧接着便立刻出来了,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件外衫。
“夫人,怎么了?”萧飞扬疑惑地看着她,这一下,沐梓晨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完全是她自己想多了。
当下,她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面对萧飞扬的疑惑,她只得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而男人却分明是将她的神情看在了眼里的,并且,那双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思的眼睛,似乎是真的将她的心思看明白了的。
下一刻,男人没有绕过她出门,而是直接轻笑了一声,朝她倾身过来,问道:“夫人,你刚刚该不会是以为……为夫要随你一起进内室更衣吧?”
他靠她靠得极近,以至于他温热的气息,都全部喷洒在了她的脸颊上,微微侧过头的时候,那温热的气息更是直接扫过了她的耳侧,仿佛一根羽毛,惹得人发痒。
沐梓晨下一刻便本能地朝身后退开了一步去,彻底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抬眼看他的时候,却见他眸子里戏谑不减,分明,就是故意的。
沐梓晨被萧飞扬这句话逗弄得直接羞红了一张脸,还有一种自己的心思被轻易地看透并且被他轻易地说出来的恼怒。
当下,沐梓晨便直接瞪了萧飞扬一眼道:“你想多了。”
话落,便绕过他进了内室去。
完全没有再同他再多说什么。
然而,男人却是看着她的背影,直接哈哈笑了起来,根本就像是故意的,不对,不是像是,他压根就是真的故意的。
进了内室,沐梓晨打开放置衣裳的木柜,下一刻,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让她大为诧异。
只见,眼前的木柜中,整整放置了一木柜的衣裳,并且,竟然全是女子的。
她愣愣地弯腰,去拿了一件衣裳起来展开一看,却见这尺寸,分明就是她穿的,所以说,萧飞扬这是直接给她添置了一木柜的衣裳吗?
但是,他这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下,沐梓晨是完全闹不清楚萧飞扬的目的的,只是觉得大为诧异,觉得诧异之余,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是完全地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主要是,沐梓晨明明记得很清楚,在她中毒之前,这木柜中明明都只是放了几套衣裳的,但是现在,却放了满满的一整木柜的衣裳,看上去就简直是到了那成衣店一样。
而且,看这木柜中这么多衣裳的架势,她一个人穿,就算是穿上整个冬日,估计也是穿不过的。
所以说,沐梓晨不可能不震惊,她实在是震惊极了。
她没有继续再想太多,而是弯下腰去,直接找了一身浅绿色的袄子,将身上的脏衣裙换了下来。
“哇,怎么这么多衣裳?”刚刚换完衣裳,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声,沐梓晨转过头去,便见画魅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正看着那衣柜中满衣柜的衣裳。
满眼中都是震惊,跟沐梓晨刚刚的心情一样。
沐梓晨转过身,朝着画魅直接耸了耸肩膀,很显然,她也是完全不明白此刻的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