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晨侧头看着萧飞扬的脸颊,因为萧飞扬的这句话,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不少的东西。
萧飞扬说的话,她似乎都已经明白了过来。
沐梓晨确确实实是明白了萧飞扬的意思的,萧飞扬的那种执着和坚定,就像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不去试试怎么能够知道那到底是死局还是活局呢?
是活局还是死局,现在并不能认知,毕竟,虽然现在看上去那就是一局死局,但是它却是完全有机会变成活局的,虽然,这个机会很是渺茫,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它确实有这个可能,就算是死局,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沐梓晨知道她最开始为什么会在得知了这盘棋局是一个死局的时候所惊讶了。
因为她当时惊讶的根本就不是这一个棋局,她只是惊讶萧飞扬的那种态度。
不过与此同时,她自己说的也是没有错的,萧飞扬就是在赌,这本来就是一个赌局,只是在赌,这盘棋局无论是死局还是活局,最后会不会有变化而已。
所以沐梓晨这一刻,是完全地明白了过来的。
沐梓晨还在思考,因为萧飞扬刚刚说的话,她久久的都没有在说话,她一直静默着坐在那里。
萧飞扬侧头看向她的时候,便见她依旧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去想,仿佛什么事情都在思索着。
萧飞扬笑了一下,走过去,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对沐梓晨说道:“晨儿,现在时间还早,去歇息歇息吧,等会儿到了子时,就该离开了,现在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好好地歇息歇息。”萧飞扬如此地对她说道。
沐梓晨点了点头,当下,她便站了起来,朝着内室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回过头来问萧飞扬道:“那王爷你呢?如果没事的话,你也歇息歇息,不然到时候舟车劳顿会很累。”
萧飞扬微笑着点点头,很显然,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沐梓晨便没有继续在说其他的什么了,当下,沐梓晨便朝着内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内室后,她便褪了衣裳,穿着中衣躺在了床上,拉过一旁厚厚的锦被,拥着被子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彻底地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沐梓晨便睡着了,而萧飞扬却还没有动,依旧坐在外间,盯着那盘棋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和沐梓晨说了那些话的缘故,此刻当萧飞扬盯着眼前的这些棋子的时候,便觉得心思忽然间便静默不下去了,这个时候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想很多事情,很多那些会影响到他思绪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后,他兀自地笑了笑,他知道,他多多少少还是被影响到了。
因为沐梓晨的那些话。
两人的谈话,被影响到的人有何止是沐梓晨一个人,被影响到的人明明都是两人。
两人都会在思考着对方说过的话,那明明和自己想的内容不一样的话,而这份认知,使得萧飞扬在这个时候便下意识地走神了。
他的目光落在棋局上,但是一直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焦点。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妥协般地移开了视线。
实在是无法将心思完全地专注在棋局上了,再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便朝着院外走去,离开了屋子。
不过,萧飞扬却也没有走太远,他只是从屋子里面到了院子里面。
而只看得天空中一道虚影晃过,下一刻,洛湛的身影便稳稳地落在了萧飞扬的面前。
洛湛站在萧飞扬的面前,在朝着萧飞扬躬了躬身行了礼之后,洛湛便对萧飞扬说道:“主子,烟青城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对于洛湛的处理能力方面,萧飞扬自然是十分地信任的,当下听洛湛说已经处理好了,萧飞扬便也没有再继续问些别的,当下,萧飞扬便点了点头,“嗯。”
洛湛随即便又将其他的事情给一一地报了上来。
“太子和皇后党的那些人,有些是服从了我们的,但是还是不可避免有些人实在是过于顽固,那些实在是太顽固的并且完全掰不过来的人,我们的人便直接将那些人除掉了。”洛湛说道。
萧飞扬再次点了点头,夸赞道:“嗯,做得不错。”
这事情放在萧飞扬的眼里,便已经是做得很不错的,当下,萧飞扬便也是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而萧飞扬的夸赞完全也是有道理的,当下,洛湛听完后便也是点了点头,很显然,都将萧飞扬的这些夸赞的话给听到了耳里。
随即,再将其他的一些杂事汇报完了之后,便也没有其他的别的什么事情了。
而萧飞扬便对洛湛说道:“既然事情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洛湛,你也早些回房歇息去吧,子时那会儿,还要起床。”
洛湛点点头,应道:“是,主子。”
对于萧飞扬的这些话,洛湛还是遵从的。
当下,洛湛便折身朝着他的方向行去,洛湛的房间和萧飞扬的房间也是属于同一个院子里面,所以,也并非是需要走多久。
走了几步之后,洛湛便已经回到了他的屋子里面。
虽然一天的劳累下来,身体确实也已经累着了,窗外的月光十分地明亮,这是一个明亮的晚上。
月光投射过窗户照进屋子里面,洒落在人的身上,使得整个人便像是沐浴在月光下一样。
当下,洛湛便朝着床上走去,躺在床上开始酝酿睡意。
洛湛睡得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已经睡了过去。
夜晚万籁俱寂,然而萧飞扬却像是完全没有睡意一样,在洛湛都已经回房了之后,他依旧站在院子里面,仿佛这一会儿的功夫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是该睡觉的时辰里面。
而他抬头,看向虚空。
本来就黑沉深邃的眼眸,更加看不清情绪,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本来也是,他的心思,像来都是没有人能够看清楚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会想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