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太嚣张!”
楚枫还未待那人将话说完便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两人之间原本几百米的距离竟然瞬息之间就划归为零。
“噗呲!”
只见楚枫手起刀落,为首之人还未弄明白楚枫究竟是怎么瞬间到达自己面前的便已经身首异处,血水像是喷泉一般从其颈口奔射而出,足足有半米之高,血腥之气扑鼻而来,让跟随楚枫一同而来的阿冷姑娘腹中一阵翻涌。
“还有谁想步他的后尘?”
楚枫雷霆手段之后,目露凶光的环视四周,众多武者皆不敢与其对视,纷纷避让其眼神,一时间上百位壮汉竟然被一个小娃娃给震住了。
“……”
“……”
“他是楚枫!”
短暂的寂静之后,一声不起耳的声音在山谷之中响起,虽说声音奇小,但是却真真切切的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楚枫?那个被军机营惦记着的?”
“没错,就是他,只要抓住他送到军机营便可以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几声议论声响起,原本心生畏惧的武者们皆被贪婪给侵蚀了心智,一干人眼神之中的歹意已经溢于言表了。
“杀啊!他一个人对付不了我们这么多人的!”
随着一道喊杀声响起,伺机而动的众多武者皆是飞跃而起,手中或握着长刀,或握着短剑,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楚枫!
“哎!”
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声响起,楚枫手掌堕天冥神剑,调动起浑身的剑气,黑的发亮的剑气将整个神剑都覆盖而上,只见他提剑而起,冲进了围剿他的人群之中,所过之处一片血污。
高台上的韩剑山见状大手一甩:“所有弟子听我号令,今日越界之徒,杀无赦!”
韩剑山一声令下,别云剑派的一干弟子如同决堤的河流一般冲进了武者大军之中,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断臂,残腿,破碎的内脏在这边战场上四下翻飞而起。高台上的阿冷终于经不住眼前的刺激,“呜哇”一声吐了出来!
“嫂嫂,不用去帮楚大哥么?”缓和了些许的阿冷望着在人群之中搏杀的楚枫的身影,担心道。
“我相信楚枫,仅凭这些人还是伤不了我夫君的!”
这场血腥的厮杀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最终以楚枫大杀四方而结束,围堵别云剑派的一干武者无一幸免,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带着一股血腥气的楚枫飘飘而来,现在的楚枫哪还有刚才大杀四方的煞气,转而换之的是一副阳光开朗的笑容,若不是有着身后的血色长河作证,谁也不能想到楚枫竟然有如此手段。
韩剑山看着眼前的楚枫大感欣慰,他拍了拍楚枫的肩膀,说道:“辛苦了。”
“哎,大哥说的哪里的话。”
“我们别在外面说话了,剩下的交给小辈处理就好,随我进山,我们好生聚一聚!”韩剑山今日能够将灭门大劫如此平安的给度过,心中自然欣喜万分,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楚枫的胳膊向山中走去,一点也不介意楚枫的满身血污。
别云剑派内。
“二弟,我观飞燕怀有身孕,可怎么容颜这般苍老?难不成是的得了什么怪病不成?”一进屋,韩剑山便心中急切的问道,刚才阿冷姑娘搀扶着赵飞燕走进山门之时他便发现了飞燕身上的异常,只不过当时要事缠身,这才刚有了功夫便询问了起来。
楚枫回头看了看两鬓花白的赵飞燕,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我猜测是飞燕肚子里的孩子在搞鬼,方才我将体内的元力渡给了飞燕,飞燕的容颜稍见好转便又复归如此模样。我细细追寻元力去向才发现,是被这腹中的孩子给吸了进去!”
韩剑山闻言大惊,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奇事,他转头难以相信的看了看赵飞燕,两者视线刚一对上,赵飞燕便低下头去,看来楚枫所言属实了!
“既如此,可有解救之法,这吸收元力的胎儿让飞燕遭此磨难,我看着心里着实难受啊!”
“大哥别急,办法倒是有,不过就是困难了些。”楚枫急忙解释道,“昔年我游历之时,遇见一名奇女子,她能救我妻儿一命!不过算起来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找寻了!”
当然,后半句话是楚枫悄悄的告知韩剑山的,不然叫赵飞燕听去只能是突增惶恐罢了!
韩剑山闻言眉头紧锁,思忖良久之后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最终只得无奈的说道:“为今之计,我和门下弟子等人先后传输元力给飞燕,而你就在这段时间里寻找你所说的那位奇女子。有我和我们下弟子出手,我能保飞燕三个月的安全,三个月后一定要带着奇人回来!”
看着韩剑山郑重的眼神,楚枫重重的点了点头。飞燕对韩剑山来说重要,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随后的两天时间,楚枫就守在了赵飞燕身边,他知道,此去之后有可能便是二人永别!因此他倍加珍惜这段光阴。
“轰隆隆隆隆!”
“轰隆隆隆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这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响起,若是有人在这里回头看去的话便会发现,这响声的来源竟然是一头四人高,三人宽的巨大野猪。
这尖嘴獠牙面相凶恶的野猪正双目圆瞪,目露惊恐之色的四下奔逃着。而在他身后紧紧追赶着的是一名身形修长的黑衣男子,只见他仰天大笑道:
“喂喂喂,我说你就别跑了,乖乖的做我的坐骑多好。难道非要我痛下杀手,将你斩杀于此,剥皮抽筋,烤了吃不成?”
这名男子正是楚枫,他脚下踩着玄妙的身法,这身法可是当初拜林飞烟所赐,当日与她的宠物白虎“天龙”对练的时候修来的,追赶野猪自然是游刃有余了。
终于,巨大的野猪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整个森林都因为它倒地而颤了三颤。
楚枫见此,这才悠哉悠哉的走上前来,他伸手轻轻抚了抚野猪的皮毛,惊得那野猪嘶鸣不断,凄惨至极。